讓人驚恐的一夜!真的!本以爲只有十幾本的帳本,很快的就能看完,可沒想到的是,那十幾本帳本里記着的帳目,足夠讓人用着算盤打個幾小時,雖然對那數學並不完全算得上白癡,可用着老舊的東西,依然是熟練不上來,光一本里四十幾頁,我就用去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到了最後,迷迷糊糊的被人抱上了牀,而不止是這樣,當迷糊的睡到半夜打算看那人還在不在案臺上看帳本時。才警覺,我要看的那個人,正穩穩地把我抱在了身下,我說怎麼感覺像是鬼壓牀一樣呼吸困難呢!原來是……
“這也太自然了吧?”
對着那已經熟睡的人,夜裡依然不由的小聲嘀咕着,用着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
就這樣不自然且心跳不已的過了一夜,當白天來臨的時候,強忍着心跳繼續裝睡着,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發現可也只能是這樣,即使知道了咱也只當不知道!繼續做挺屍狀……
八點後,韓封又帶着人出去了,剩下來的,就只有繼續賴牀的我。小心地翻了下身體,摸了摸牀下,不知什麼時候,那跟隔着的木板已經不知去向,雙人的被子,也換成了開始時候的那張洞房鴛鴦被,記得昨夜醒時,還能感覺到他身下的體溫,回想起來,不由得又紅了臉。
“鎮定!鎮定!”
小聲的對自己喊着,用手順了順氣,滾了一下被子後,猛的爬了起來,由於睡得迷糊,身上的衣服依舊好好地穿着,如冬時節,所以也就不需要換衣服了,直接跑下牀,順着目光飄到了桌子上,昨天我向韓封討要的東西正好好的放在了那裡。
宣紙一大張,削好的竹條几根,順手捻了捻,不算厚,但也不算薄,歪了歪頭,想了想,估摸着還是覺得不適合,於是還是再自己弄薄點吧!
在經過洗梳一翻後,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圈圓剪紙塗糨糊削竹子圍圈,一氣喝成!滿意的望着手上的那個圓柱一樣形狀的東西,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最後剩下的就是試驗了。就是不知道這東西密封性好不好?於是順着紙縫邊再塗了圈糨糊,望着那陰雲密佈的天。該不會再有人打攪了吧?
可這樣還是不放心,不是還有兩個人在暗地裡看着我嗎?想起昨晚上韓封跟我說的,那兩人是殺手沒錯,並非一般好對付的人,那麼……讓他們去幫我辦事,引開去,不知道能不能行?雖然覺得成功的機率不大,但還是要試試。
“錦寒、韓舒?在嗎?”
回憶了一下昨天韓封告訴我的名字,於是壯着膽子喊道:
可就在我喊了幾聲後,身前並沒有什麼人出來,於是,鬱悶的歪着頭,難道韓封忽悠我?一分鐘,兩分鐘過去了,依然不見人出來,轉身又喊,就怕他們沒聽到。
“韓……舒……”
就在我以爲人不出來的時候,一個冷冷的抱手在一邊,另一個則靠在牆邊上,看也不看我一眼,態度極是傲慢。
“你們怎麼纔出來。”
對於忽然出現的人嚇到了我,不由得有點想要抱怨,可這兩人則不給我抱怨的時間。
“我們早就在了,只是少夫人做得太專心,忽略了我們的存在而已。”
抱着手的人,不知道是叫韓舒還是錦寒,不管叫什麼,那樣淡淡地無禮的語氣就讓人氣悶,可做這事,我還不想讓別人以爲我在施巫術,只好冷靜下來。
“好了好了,你們誰去幫我買樣東西回來?”
“夫人要什麼東西府裡不是有嗎!何必要出去買!”
“……我要的東西府裡沒有!”
“那就叫下人去不就得了,我們不負責那些。”
“我是馬上要要的,我覺得他們肯定沒你們會幹!”
平了平氣,於是把那扭曲的臉慢慢地縮回到心裡去,掛起笑臉對着兩尊冷眼大神。
“我只是想要個風箏!大風箏!”
“風箏?”
“對!”
“要那個幹什麼?”
即使在衆多的攻勢下,兩人依舊面不改色的問着,一副我就要看你要耍什麼花樣的樣子,直又想讓我火冒三丈……
“這個……等你幫我帶回來就知道了。”
事情的最後,兩人只是互相對望了一眼,最後一人站了出來,直接手一伸。
“風箏的樣子,大小,還有銀錢,路費!”
那本是靠着樹斜站着的人走了過來,簡單的交代着,可這簡短的話,讓我不住的汗顏……真酷!
在終於打發一個人後,轉着眼,我看還是算了,看那輕功了得的人,只一接錢就出去的樣子,讓我覺得得馬上實行計劃才行,於是,也不管那用着好奇眼神望着我看我準備做什麼的另一個人,直接衝回了韓封的房間,抓着一把蠟燭,翻出那之前跟着準備好的繩子,轉身又飛快的往那落人的地方跑去。
沒錯,我要放孔明燈!
心裡緊張歸緊張,可就是再緊張,依然對這打火石感到冒火!敲了很久也沒人點燃,而就在最後快爆發的時候,手下啪的一聲,豆大的火苗飄到了旁邊的廢紙上,於是,一個火總短點着了。對這那火,燃起蠟燭,小心的把半節的蠟燭放到籠子裡去,然後再對着火加熱,就這樣,慢慢地,手中的燈變得輕了起來。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而身邊的那個本是想看好戲的人,卻被這奇怪的現象驚住了,正張大的眼不住的看着我手上那漂浮起來了的東西,嘴裡的草根也吐了出去。
對這那人,斜着瞥了一眼,就不再顧他,只拿出手裡的繩子繫上。我不知道自己算的對不對,記起那天掉下來的正好是我點火的位置,於是,拉起線的一頭,慢慢地放起了燈。
“你對那籠子做了什麼?”
忽然爆發地聲音,足把我給嚇了一跳,那人大聲的對我吼着,而我只是揉了揉耳朵。
“叫什麼叫!不就是會飛嘛!有什麼奇怪的!”
對這個人,投了個愚昧無知的眼神。然後繼續放長了線。由於之前並不知道那空洞有多高,於是,我拿來的線也就有一大團,眼睛跟着那越飄越上的燈走着。記得,在中秋的時候,河邊上,熱鬧的人羣裡,這兩年來,最流行的莫過於這小小的飛天燈,當一大羣放到天上的時候,那圓月裡的天空下,河下滿滿地許願燈,天上則飄舞着情侶們的祈禱。
正當它飄到越十幾米的時候,像是觸到了什麼東西一樣,那燈再也升不上去,那透明的天空下,什麼都沒有,於是,便順着手提了一下繩子,移了一下那燈的位置,再度往上放的時候……
“風箏買回來了!”
牆上,一個男聲緩緩地響了起來,忽然的聲音,嚇得我再次放軟了手裡的繩子,可就這樣,那天上的燈,忽然的消失掉了一半,見情況不妙,猛的把手裡的繩子一縮,口裡驚叫着。
“呀!天上有隻豬!”
手下還還對着天上那空曠的地方指着,努力的把他們地注意力往着另一頭引開,只可惜……兩尊大神不住的盯着那讓燈籠消失掉的地方,皺眉!這樣的感覺讓我覺得很是不妙!縮了縮頭,望着那兩個愣住的人。手下不停的把線縮了回來。
“你們什麼都沒看見對不對?”
只可惜,兩個都不聽我的話,直接反問道:
“你在施巫法!?”
“原來真的有這種東西!”可表情卻並非那天真感嘆的樣子。
“嘿嘿……”尷尬的摸了鼻頭,憨笑兩下。
果然被當做巫女了不是嗎?正尷尬地笑着的時候,忽然從旁邊飄來一股焦味,於是,努力用鼻子去聞一聞看是哪裡飄來的味道,直到最後,兩人用看白癡的眼神同樣望着我的時候,這才發覺……
“啊!我的燈!——”
燒起來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正好是我藏在身後的燈,而那蠟燭,我還沒取下來啊!
丟掉已經燃起來的東西,哀怨的望着,不過,看着看着也就不覺得損失了,已經找到地方了不是嗎,就着手裡依然還拽着的線順口一咬,撤回那燒掉頭的另一端,現下剩於的一節就是那空洞的長度了。摺疊起來,約摸十五米左右,然後小心的轉回頭。
“那個……你們不會告訴韓封的是不是?”
低了低頭,把自己的表情埋沒在眼下,我可不想讓別人看到我現在這副興奮的表情,回家耶!已經找到路了!可前方的兩人……
“那也得看你的態度。”
沒想到的是,就是兩個保鏢,居然也能拽到這副地步,兩人抱手各站在一邊。
“剛纔那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臺起頭,天真的眨了眨眼,對上兩個莫無表情的人時,又小心的低了下頭,感覺上,那眼神像
是盯着我這隻兔子一樣,很恐怖。
“爲什麼那個會飛上天?而在那個地方又會忽然消失一半,然後再次出現!”
“這個……”
爲難的咬着牙!其實有些事情是很難解釋的不是嗎,就像是那空洞,就是連現代科學也解釋不出來的東西,我該怎麼跟這羣人說呢?歪着頭,腦裡不住的組織着語言。左右想着,依然覺得很難解釋……
“你們真的要知道?”
“對!”
表情同樣的堅決,讓我不得不再次妥協,腦子裡轉了一圈。
“那你們相信有神嗎?”
只見,那兩人,有一人先是停頓了一下,然後便點了點頭。
“相信的話,那就該知道女人有些秘密是不該說的!”
說完,裝做一副慎重的樣子,認真的左右望了望他們。
“這是神已經收到我願望的一種表示!在我們那裡,妻子給丈夫許願若是成了,便是這樣的!”
於是,裝做一副虔誠的樣子,可對面的兩人卻皺着眉,表示完全不相信的樣。
“不信?那你們見過這樣的事情嗎?”
於是,兩人搖了搖頭,可一人卻不甘心地說。
“我可不覺得神會聽到你的祈禱,就你平時的那副莽撞樣。”
“可你能用其它的事情解釋我剛纔做的嗎?其實啊!我本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可現在……我就不知道我的心願神能不能達成了……”
正當我要用手假意的抹着淚的表達遺憾時候,一個彎下了腰,拎起地上的一顆小石頭變往天上那裡一扔,只見那小石頭不住的往天上飛去,然後……一直撞過那燈消失的地方,卻一直都能看得見它行走的軌跡。
那讓我心快跳出來的石頭根本就沒有消失的跡象,然後,心也跟着慢慢平靜了下來,另一個問題出現了,我真是笨啊!之前爲什麼沒想過用石頭來確定這事呢!轉眼,哀怨的望着那已經燒盡的燈。可話又說回來,爲什麼那石頭卻沒有消失呢?而正在我疑惑的當口,眼斜見兩人鬱悶的站在一邊,然後似察覺到我的眼神後,一起望了過來。
“能不能再做一個那樣的籠子?”
望着那兩個不死心的人,猛一搖頭!
“不要,要做你們自己做!”
於是,提起裙子,搶過那人手裡的風箏,一溜煙的跑回房裡去,我可不想自己把自己的路給抹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