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 看到的便是兩個面色不好的人,蕭雲臉色蒼白,顯然是因爲從自軟禁裡出來時候的心情並不好, 再加上一些其它的。而那木樑的皇子卻不知道爲什麼會臉色很黑, 周身像是帶着點怒氣般的要燒卻燒不起來的樣子。兩人間怪異的氣氛, 讓我不住的用疑惑的表情想要詢問韓封, 可顯然, 這時候的韓封也不太明白,只疑惑的與我對望上了一眼,便擺出了一張商業性的笑臉。
“不知道公主跟厄容皇子前來我府上, 有何事?”
不卑不抗,韓封所表現出來的與那些普通的商人完全不同的氣質到是讓人欣賞。淡笑間向着兩位鞠了一躬, 而跟着他的我, 也須按照這時代的方式對待着些高高在上的皇族, 不能再像開始的那般,對着住到韓家來的蕭雲無禮了。
雖然是禮貌的一揖, 可那該是什麼臉色的人依舊沒變臉色,木樑的皇子顯然是怒氣未消,但在公主面前,卻似乎並不能發作一般,只淡聲道:
“起來吧!”
“厄容皇子裡面請。”
韓封帶着我側身讓過兩人, 請他們兩個進了韓府, 到是這其間的氣氛, 怪異非常。心底的疑惑憧憧, 這木樑皇子, 自己的兒子死在凡國裡,理應發作跑回木樑的不是嗎?可爲何現在卻應壓下怒
氣來到這凡國一個民間人的家中, 不得不讓人懷疑這演的又是哪齣戲了。
“韓將府邸,不愧爲凡國的鎮國之所在。”
那位叫厄容的皇子,手裡端着從下人手上遞來的茶,也不喝,只不知爲什麼說了這樣的一句,不鹹不淡的語氣拿捏的很穩,讓人摸不透他其中要說的話,只得等待他下面的一句話。
“厄容皇子哪裡的話。”
韓封微笑的回答,手下不慌不忙的同樣端起茶碗,與一旁的皇子對望了一眼,而其中的緊張,到
讓我覺得兩人都不輸對方,再偷偷地打量在一旁的蕭雲,只見她抿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只一眼望着地面,任由自己的丈夫談着。
“沒想到韓家少主夫人,居然與我王妃這般相象,害得本王差點就誤會……”
說着,一面淡掃來一眼,到讓人不由的打起冷顫來。對望一眼後,由縮回眼不敢再看。難道他還
在以爲韓封是因爲喜歡蕭雲而取了一個與她妻子一樣的女子嗎?這些人之間耍起心思來,任你想破腦袋都不能想明白。於是,轉頭看着韓封。
似是感到我的不安,身邊的身被韓封輕輕一壓,隨即那俊俏的臉上閃過絲絲溫柔。
“皇子想必有所誤解,只怕這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當時本該是娶那蘇家小姐的,可誰知那天拜堂時,由於出了事,卻讓喜娘換了新娘,待第二天洞房起時後,才發現錯了人……所以莫怪,而且,皇子難道不覺得小好乃是天賜嗎?到了現在,無關品貌與其它,只因情之將至,當發覺的時候,早已心繫她身,還忘皇子成全。”
雖說這話是漏洞百出,可那真摯的一眼,卻讓人不由的信了,而我,卻是被韓封看得一顆心跳得
厲害起來,紅着臉憋向一旁。在一轉頭時,卻見那蕭雲似乎感興趣起來。
“洞房時你沒有發現那不是真的新娘嗎?”
這話,是蕭雲說出來的,一旁的木樑皇子跟着點頭應和着。
“是啊!難道……韓少主是將錯就錯?”
“呵呵!到是厄容皇子知道我國不少事吧!只怕,這我韓家對凡的影響,乃至貴國,只怕也不小,既然我韓家選擇了哪位皇子,又豈能另有嫌疑呢!蘇家本就是七皇子的力量,所以……”
木樑皇子點了點頭,這事情並不要完全說出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人,只需輕輕一點播,人們就清楚了。
“洞房時你難道不注意她的長相?”
蕭雲依然有些不甘心,到是直接把目光對上我的臉,一分面子也不給的樣子,到是把我惹得有些不自在起來,但卻又因爲現在坐在一邊的人比較特殊,不好做其它,只得讓她看着,可這樣的氣氛只維持了一下,便被一旁不樂的人打斷了。顯然,氣氛轉移有些過了,厄容皇子酸酸地看着一旁的妻子,那本開始消失的火焰,似乎又要冒起來一般。
不由的對着兩人眨了一下眼,隨後到是忽然明白了過來。我想,要來韓府的主要人並不是木樑這皇子,而是蕭雲公主,其實一開始我就錯了,本以爲這皇子是要來勸說韓封轉移效忠的人的,可其實不是,開始的話不過是個幌子,真要問的是爲什麼韓封會娶了一個與公主這麼像的我。
只不過,我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點,兩個這麼尊貴的人會爲了我這相似的長相特意來到韓家嗎?是不是我又錯了?難道皇子的孩子在凡國死了,不是更讓他感到氣憤嗎?爲了徹底吞併凡,從中破壞不是更有利於木樑?
忽然間,到是腦袋裡像是衝了氣般的暈呼起來,左右看着三人,不知道怎麼辦的好。
只見在一旁的韓封只是搖頭,隨後慢慢說道。
“那時候,我也是由於形式所迫,至於那蘇家小姐,我也未曾清楚的見過,所以夜裡只因紅燭燈繞,卻看不清人的長相,待看清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清晨了。”
“那既然知道新娘換了人後,爲什麼不把真正的新娘換回來?你到不怕有一天被我知道嗎?”
說着,木樑皇子一臉不善,慢慢地掃了我跟韓封一眼。
“皇子何必要人把話說全了呢?若不是因爲皇子鍾情於公主,又怎麼會到我府邸來問個明白,這感覺,韓某與殿下是一樣的。”
依然是那樣的溫柔的笑,可似乎韓封有些不耐了,也不怕頂撞了他,只直直地回掃着眼前的兩人,到是把那皇子看得一愣一愣的,對面的夫妻兩人對望一眼後,便各自轉頭,似有些彆扭般紅着臉來。
“既然這樣,那便罷了。那我就單刀直說罷,本王此次來,是主要是爲了國內的一批生意,只因這東西只有韓家門下的青鳥旗中才有的物品,需得找韓少主商量。”
木樑皇子清了清嗓子,對着一旁的人說到,到是把剛纔的那種尷尬的氣氛一下轉了過來,厄容的面色一正,從袖子裡掏出一件東西來,那是一個不大的盒子,做工精緻,可我想,這要讓韓封看的東西,估計是在盒子裡面吧?但現在這場景,到似不太適合兩個女人在場的樣子,在那木樑皇子正要打開盒子的時候,我卻站了起來。
“既然殿下要與我夫君商討事情,那民婦就先退下了。”
隻身一揖,便退出廳去,也不管他人的詫異或是不禮貌,只想早早的離開這有些怪異的廳,出門前,那木樑皇子手正打算打開那個盒子,見我離開,伸出的手只直直地停在半空中太開未開的樣子。至於後面的事情,我並不想知道,這只是我爲了保護自己而由身體內部做出的反應。腳下的步子有些快,可卻快不過身後跟出來的一人。
“且慢!”
走在迴廊裡,被身後的人叫住,便不自覺的停了下來。身後跟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蕭雲!
“公主殿下……”
“跟我走走吧!”
“好……”
那淡漠的聲音,由不得人拒絕,於是只得順從的答應。
花院裡,由於時間不合時宜,只顯得有些頹廢,多是光光的樹枝展在人前,雖已露了嫩芽,卻還不能完全裝點出那美麗的景色來。跟着蕭雲一前一後的走着,而這時候的她,像是忽然成熟了許多般,莊重典雅,比之前那纔回到京城時候的那般憔悴顯得尊貴了許多。
“對不起……”
忽然的一聲,到是不由的把我嚇退了一步,出於本能的搖着手,忙到。
“公主這是爲何?不必行禮。”
對,沒錯,現在的蕭雲不但對我說着對不起,還行着一禮對我說道,到是把我又嚇得不清。
“這此前來,我只不過是爲了激厄容一下罷了。”
“公主?”
“因爲,他居然把你跟我都認錯了。”
“這……”
任由我在一旁不知所措,忙扶起蕭雲。而身邊的人話依然不段。
“我只不過想讓他看清楚你我罷了,還有讓他激動一下,但……似乎書洛哥哥並不配合。”
“公主這是何必,既然厄容皇子心裡有你,自然會在乎裡的一切,所以……其實這些做不做也不重要。”不知爲何,對於現在這柔弱的公主形象,我卻有些心軟,到是想出言安慰幾下。
可是她卻搖頭,看着我的眼裡有些悲傷,卻微笑道:
“他的將來,只怕是後宮佳麗衆多,到時候,能不能記得現在的我,到是難說,所以,我想現在便抓緊他……”
面對的人,是一副坦然的表情,可我不知道這時候女人的想法,其實要抓住一個人方法有很多,可我卻不知道到底要怎麼抓,只得眼看着她有點悲傷的眼神在眼前晃盪,然後,這人又報出一個
驚人的話來。
“若你將來有了孩子,就與我家的結爲夫妻如何?”
“啊?”
愣是一句不着邊際的話,把我雷出了天外。
“做我兒子的媳婦,到不會虧待她呢!”
愣了愣,不住的眨眼看着眼前的人,我不知道要說什麼話好,但我知道,我現在連孩子都還沒有,更別說知道將來的孩子會是男是女,而且……蕭雲的孩子不是死了嗎?疑惑似乎擺上了我的臉,可蕭雲卻笑了,笑得一臉興奮,像是這事就在不遠的將來一樣。
“就這麼定了。”
沒等我說話,這蕭雲便快嘴一步,然後笑道:“其實,我兒子還沒有死!”
“沒死?”不由得扯長了聲音叫道,這又出現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