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接下來都相安無事,至於大殿上,那些臣子們又在進言了,說什麼皇上已經不小了,也該立後了,什麼皇室不可無子嗣,請皇上儘快選後納妃。更甚者居然還說琉璃公主早就過了婚嫁的年紀,應該選婿了,啊,有先皇后定的娃娃親,也該嫁了。
琉璃聽着宮琉翊下朝後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眉目笑的越發流光溢彩,老傢伙們,本公主嫁不嫁管你們什麼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哥,說起來,也是時候把我的未來皇嫂變成真正的皇嫂了。”
“我也想啊,可是,那羣老傢伙們怎麼可能只讓我娶一人,你就在花名冊上留下四個人名已經讓他們炸了鍋,成天像蒼蠅一樣說個不停,只娶一個還不把他們給氣死。”宮琉翊也有些煩惱,那些大臣都是父皇留下的,對江山社稷都有很大的貢獻,不能直接回絕。可是他也不想自己當種馬啊。
“那就讓我再折騰一下吧。”琉璃聞言眼中光彩更甚,很明顯的躍躍欲試。
然後,第二日,大名鼎鼎的琉璃公主便很招搖的把餘下的四個美女都喊來,遊湖。
船坊上,琉璃打扮的光鮮亮麗,而餘下的四人卻是簡單大方,雖然也是精心打扮一番,卻是遠遠比不過琉璃,琉璃就像一隻花枝招展的孔雀,而四人卻是亭亭玉立的白天鵝。
看着四人文雅的坐着,琉璃轉了轉了眼眸,一擡眼恰好看到迎面的船上,木夜白和幾個世家公子在飲酒暢飲,眨了眨眼,笑道:“沒想到我和自己的娃娃親未來夫君如此有緣,在各位姐姐看來,你們認爲我和他之間怎麼樣?”沒有提選妃的話題,而是直接說得自己。
四人聞言相互看了一眼,沉吟片刻,蕭明月笑着說,“世人看來,公主和木公子恰是天作之合,尤其是這些日子以來,公主和木公子幾乎成雙入對,羨煞了很多人呢。”
琉璃看她一眼,笑着問道:“那蕭姐姐覺得自己羨慕嗎?”
“如此的形影成雙,又如何不羨慕?”蕭明月沒有看琉璃而是看向湖面,嘴角掛着一抹微笑,淡,卻美。
其實說起來,這四位美人都已經過了妙齡年紀,有和琉璃同歲的,還有比琉璃大一歲的,不過都是沒有嫁人便是了,當初也不是沒人提親,相反還是絡繹不絕,不過不知什麼原因他們都拒絕了。
“舞姐姐覺得呢?”
舞千裳看了一眼對面的船,笑着說道:“我只相信姻緣天定。”一句話,沒有說琉璃和木夜白的事情,只是說了自己的信念,別人怎麼想也可以,說舞千裳的意思是琉璃和木夜白是姻緣天定兩人定會成就好事也好,說舞千裳的意思是姻緣天定,哪怕琉璃現在看起來和木夜白成雙入對,最終卻不一定愛的死去活來沒準兒貌合神離也好,總之舞千裳回答了琉璃的問題,只是在於回答的好不好的問題。
琉璃聞言只是笑着點了點頭,隨後轉頭看向餘下兩人,“那這兩位姐姐怎麼看?覺得木夜白值不值得我愛?”
齊雲柔和司馬念月互看一眼,最終是司馬念月先開了口,“木公子是否值得公主去愛,這個我想是需要公主自己去感受的,我們並沒有資格和立場去談論。”
“公主是個聰明人,是否是自己的良人又如何會不清楚?何必問我們這些外人呢。”齊雲柔也接着說道。
每個人都說了,卻是每個人都沒有明確的說出來自己的看法,琉璃笑的大方,卻在心裡給了幾人一個評價,狡猾。雖然她們四人看起來是大家閨秀,可是心思流轉間就能明白,琉璃雖是問的她和木夜白,可是卻也間接地問出了她們對於這次選妃的看法。
蕭明月最先回答,可是她的意思卻透露出形影成雙,入了後宮又如何會是形影成雙?歷來都是後宮佳麗三千,形影成雙也不過是笑談罷了。舞千裳的意思是姻緣天定,她相信只要兩人相愛,任何的阻攔都不會是障礙,最終會和自己的愛人相守白頭。司馬念月的意思很明顯,她很清楚誰值得她去愛,而誰又不值得她愛,想必她的心裡早已有了定論。最後齊雲柔的話雖是說木夜白可是卻也是在說宮琉翊,宮琉翊是不是她的良人她很清楚,外人的想法絲毫不會影響她。
琉璃看了幾人一眼,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讓木夜白過來,你們近距離接觸一下再下定論吧。”說着就起身跑到船頭對着木夜白的船揮手,“木夜白,你過來一下。”琉璃穿的很得體,可是行爲絲毫不見皇室的風範。
對着木夜白又蹦又跳,揮着手中的手絹,腳下卻是一個沒注意站立不穩,眼看着就要掉到湖裡去,說時遲那時快,離琉璃最近的齊雲柔伸手要拉她一把,沒想到琉璃只顧着揮着手亂抓,卻是一把扯住了齊雲柔的外衫,未等抓穩,身形一晃,連帶着齊雲柔一起掉了下去。
木夜白的船已經離得很近了,上面的人清楚的看見是誰落了水。只聽撲通撲通兩聲,又有兩人下了水,不多時,亦休就渾身溼透的抱着琉璃浮上了水面,隨後從木牙白船上跳下去的一位公子也摟着齊雲柔浮了上來,卻一瞬間又沉了下去,只露出頭在水面上,不過卻是將齊雲柔戶在懷裡背對着木夜白船上的衆人。
琉璃船上的餘下三人在見到二人相安無事後就放下了心,可是隨後卻是臉色一變,神色莫名的互相看了一眼。
琉璃摟着亦休的脖子浮在水面,側眼一看,立時變了色,對着木夜白船上的衆人及周圍的人喊道:“都給我閉上眼!”
衆人雖然不解,可是卻見琉璃變了臉色,而護着琉璃的侍衛也一直垂着眼自始至終只看着琉璃,便都聽話的閉了眼。
齊雲柔臉色蒼白的被那男子護在懷裡,看了一眼自己的狀態,臉色刷的一下子紅了。琉璃急忙把自己手中的外衫遞回去,給齊雲柔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