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將畫放下了!
雲紫蘇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被畫完完全全的擋住了。
蕭遺墨向門邊走去,打算去迎接寒王的到來。
豈料!
門開了。
宮氿寒揹着光,這一幕猶如謫仙降臨一般,光芒耀眼。
面上沒有一絲神情,雙眼如漩渦,深不可測。
那看不出表情的表情,讓蕭遺墨一眯眼。
宮氿寒對他有敵意?
本能的反應讓他意識到了這一點。
“今日是什麼風居然把事務繁忙的寒王給吹來了?快請進,喝杯茶。”完全不顧宮氿寒不請自入,他依舊以禮相待,不卑不亢。
“本王今日是來感謝你的。”
面上雖說是感謝,但根本就沒有感謝的意思,而是不動聲色的看向四周。
空無一人?
自動將礙眼的某人忽略掉。
“感謝?這話從何說起?”蕭遺墨有些疑惑。
難道他不是來找紫蘇的?
怎麼可能?
宮氿寒輕哼一聲,繞過蕭遺墨走到書架旁,隨意的翻開一本書。
“當然是感謝蕭世子借兵給本王的王妃,助本王的王妃守住了本王的王府,此事蕭世子該不會忘了吧!”
說着說着就將書合上,又走向了另一個書架,再一次隨意翻開,貌似很認真的看書一樣。
蕭遺墨認真的看着宮氿寒的一舉一動,他說的話一字一句都將雲紫蘇掛在嘴邊,還宣佈主權,明確告訴他,雲紫蘇是他的人。
“舉手之勞而已,此等小事,寒王不必掛懷。 ”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放在心上了!”
躲在畫後面的雲紫蘇不禁翻了一個白眼。
切!
宮氿寒他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嗎?
都過去那麼多天了,他提都沒提過一個字。
“不過,令本王沒想到的是,區區一個世子居然自己養了那麼多訓練有素的侍衛,可真不多見啊?”
蕭老侯爺不過問朝中的事情已久,除了蕭世子的父親在朝中當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怎麼可能養的出這些侍衛。
“哪裡哪裡,這些侍衛都是爺爺的護衛,爺爺不過問朝中之事之後,就將他的護衛交給我當侍衛用。”
這樣的解釋合情合理。
他爺爺曾經也征戰沙場,有些護衛理所當然。
不管寒王相不相信,此事他做不得深究。
“看來蕭老侯爺眼光不錯,護衛到你手中厲害了不少。”意有所指,不禁看了一眼掛在牆面上的畫像。
隨後宮氿寒將書合上。
慢慢的走向那副畫!
卻被蕭遺墨攔住了。
“寒王想要看些什麼書,我對這裡比較熟悉,樂意效勞。”
“本王要找一本名爲雲紫蘇的書,你何以效勞?”看到蕭遺墨一晃神,他繞過蕭遺墨來到那副畫面前。
端詳了很久,宮氿寒沉默了!
須臾!
“此物是前朝之物,畫中的女子與前朝的一位寵妃很相似呀!”
隨後,認真的看着蕭遺墨,似要從蕭遺墨那裡看出點什麼。
蕭遺墨一震!
連躲在牆面上也是一陣驚訝!
宮氿寒怎麼那麼瞭解。
剛剛她也看過畫像一眼,畫像上的女子很美,本以爲只是一張畫像而已。
按照宮氿寒這麼說,難道那畫中的人是蕭遺墨的母妃。
雲紫蘇疑惑之際,蕭遺墨已經平復剛剛起了波瀾的心,很輕鬆的說道:
“此畫一直掛在這書房之中,聽爺爺說,是母親的一個好友送的,那好友說此畫價值連城,所以就一直保留至今。
卻不曾想到,這與前朝一位妃子頗有幾分相似,更令我沒想到的是,寒王還能識得前朝區區一個的妃子的模樣。”
寒王怎麼會認識自己的母妃?
暗暗的試探一下,不知道寒王會作何反應。
“區區一個妃子?呵!”宮氿寒顯然不贊同蕭遺墨的話,但他只是一個字帶過,並沒有多說一個字。
這個妃子可不是一般的妃子那麼簡單,她可是前朝皇帝最寵愛的靜妃,豔壓羣芳,掌管後宮數載。
而前朝皇帝的髮妻孝德皇后,一心輔助皇帝,因無子嗣,空得一世賢明。
令人費解的是:
前朝皇族覆滅之夜,接到消息的前朝皇帝知道消息時已爲時已晚,匆匆來到後宮,並沒有帶走最寵愛的靜妃,而是帶走了髮妻孝德皇后。
這個至今都令宮氿寒不解。
可惜……
最終他們二人在大殿上都死了!
此時!
他最關心的可不是一幅畫!
而是另一件事。
他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欲有將畫像一把扯下來的節奏。
“撲通,撲通,撲通……”
心跳加速中,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跡象。
雲紫蘇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宮氿寒是發現她了嗎?
不能吧!
他是孫猴子還帶着火眼金睛嗎?
“你要幹什麼?”蕭遺墨忽然一提氣,他知道打不過宮氿寒,但他並不怕他。
想要毀掉那副畫嗎?
覺不允許!
“彆着急,本王只是看看此畫爲何如此調皮,本該屬於前朝的東西,卻跑到了這裡來,不該,不該啊!”意有所指。
便屈身上前,用蕭遺墨聽不到的聲音對着畫像說:“我在滄浪酒樓你最喜歡的雅間等你,不見不散。”
尼瑪!
宮氿寒果真知道她在這裡。
而且還知道她就藏在畫像後面!
這智商……
她歎服!
宮氿寒走後,雲紫蘇從畫像後出來,一臉愁容。
“怎麼了?寒王不是已經走了嗎?”
難道她是在擔心宮氿寒會知道他是前朝皇子的秘密?
“別擔心,如果他想查暫時也查不出什麼有用的價值。”
“他已經知道我在這裡了!”
蕭遺墨愕然!
“你要回去嗎?”
“不,我要去滄浪酒樓。”
宮氿寒知道她去過滄浪酒樓,還知道她最喜歡的雅間是哪個,她一點都不驚訝!
有些事情……是到時候該坦白了……
看着雲紫蘇離開的背影,蕭遺墨眼神默默的黯然起來。
他不該抱有任何幻想!
他們只能是朋友。
滄浪酒樓!
在去往滄浪酒樓的路上,雲紫蘇想了很多很多。
也考慮到很多後果,但她還是毅然決然的踏進了滄浪酒樓。
掌櫃早就在櫃檯前等候多時了!
在帶着她去最頂端的雅間時,雲紫蘇疑惑的問道:“掌櫃,宮氿寒是如何進得了那間雅間的?”
不是說只有滄浪酒樓的主人才有資格嗎?
宮氿寒不會是滄浪閣的人吧!
一想到這裡,她趕忙搖頭。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