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獻倒是聽話!
雖有一身本領,但在這兩條龐然大物面前,還是得掂量掂量一下。
於是!
便與雲紫蘇一路狂奔。
一來到他們夜晚夜宿的地方,張卓還在那裡等。
一看到雲紫蘇和何獻都回來了,本來還想問他們去哪裡了。
雲紫蘇:“快跑!”
何獻:“快跑!”
幾乎是異口同聲。
不明所以的張卓以爲是有追兵,正要拔劍抵抗讓他們二人先行一步。
可是!
下一秒。
他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撒丫子就跟着雲紫蘇他們後面跑。
這兩條大蟒蛇都快成精了吧!
他們三人一路狂奔,都來不及回頭看一下那兩條大蟒蛇還有沒有追他們。
直到跑到實在跑不動了!
雲紫蘇往身後一看,沒發現那兩條大蟒蛇的蹤跡,才終於腳一軟,隨意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何獻和張卓也不另外!
他們跑的腿都軟了。
不過!
張卓一手單靠着一棵大樹,目光警惕的看向身後。
何獻也不另外!
只是……
一看到雲紫蘇的模樣,心中不約而同的一個想法:紫兒姑娘太強悍了,跑得比他們都快,怪不得主子之前在她手上吃那麼大的虧。
另一邊大蟒蛇所在的位置!
此時!
一個人影對準閃到大蟒蛇的七寸處一劍貫穿,在大蟒蛇還想反抗之時,又一劍斬下它的蛇頭。
隨後!
停落在地上。
“嘭……”的一聲,被斬殺的大蟒蛇也掉了下來。
宮氿寒看着另一隻早已被斬殺的大蟒蛇,冷冷的輕哼一聲!
就這兩條畜生,還想追殺他的醜女?
簡直是自尋死路。
木子羽走過來不解的問道:“主子,既然已經發現了王妃,爲何不將她帶走?”
看着王妃被蛇追,主子都已經心急成那樣。
就是遲遲不肯出手!
直到大蟒蛇與王妃他們拉長了距離之後,主子纔出手截住這兩條龐然大物。
主子爲什麼不讓王妃發現呢?
宮氿寒看向雲紫蘇他們逃離的方向,並沒有回答木子羽的問題。
而是慢慢跟了過去!
已經休息得差不多的雲紫蘇慢慢站起來。
拍拍身上的灰塵和粘着的異物。
隨後纔將草血竭拿出來,上下左右看了一遍。
很滿意的點點頭。
“還好,並沒有被損壞!”隨後看向張卓和何獻,挑了挑眉:“走吧!”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到城中好好弄一下這顆草血竭了!
二人聞言點點頭。
走出這深山老林,便離縣城不遠了。
不過,接下來還好,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了。
偶爾有一隻老虎路過,也被何獻一人給斬殺了,爲的就是抱之前被兩條大蟒蛇追殺的仇。
尼瑪!
什麼人嘛!
大蟒蛇追他,去殺大蟒蛇好了,殺只路過的老虎算個毛線啊!
不過看着何獻揹着那張拔下來的老虎皮,莫名覺得有些好笑,西遊記裡面的孫悟空不就是穿着唐僧給他做的虎皮去取經的嗎?
將近走了兩天的時間,算是把這深山老林給走出來了。
看着遠處冉冉升起的炊煙!
雲紫蘇看了他們二人一眼。
“前面有個小村莊,你們確實還要穿這身衣服嗎?”
一身夜行衣,還蒙着臉。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要進村打劫呢!
他們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發現確實有些不妥。
可是!
他們身上又沒有帶包袱,根本就沒有衣物可換。
忽然!
何獻眼睛一亮。
“前面有一輛馬車。”
順着何獻的目光看去,雲紫蘇眼睛不由眯了眯。
雖然有馬路,但這裡算是荒郊野外,哪來的馬車?
雖然心中有所懷疑,但是她並沒有說出來,而是跟着他們二人向那輛馬車走去。
一來到馬車跟前!
張卓向附近轉了一圈,發現並沒有看到一個人,也沒有什麼危險的氣息。
何獻則去查探那輛馬車有沒有什麼異樣?
發現一切正常之後。
張卓便坐在馬車前當起了車伕,雲紫蘇和何獻一起坐在馬車裡面。
“駕……”
一輛馬車向附近的縣城揚長而去……
隨後!
一襲錦衣華袍的宮氿寒從茂盛的蒿草後走了出來,幾縷落在胸前的墨發隨風飄逸,修長的手指輕輕撩開擋住他視線的髮絲。
木子羽從身後走來。
“王妃走遠了!”
主子不知道怎麼了,遇見了王妃不把她帶回去還一路跟着她,爲她殺死了兩條大蟒蛇不說,還未王妃準備好馬車,親自送她離開……
看着已經消失不見的馬車,主子的雙眼遲遲沒有收回。
他不得不硬着頭皮提醒一下!
“回去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醜女!
我不知道這種離別的滋味是這樣悶得慌。
也不知道以什麼樣的姿態跟你道一聲再見。
只願你在我還沒有到來的日子裡好好保護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
我一定會盡快地、儘快地來到你身邊!
共同面對那些腥風血雨……
一天過後。
沂州城。
沂州城是離戊戌國邊關最近的一座城池,也是龍蛇混雜之地。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在街道上緩緩前行。
這裡真熱鬧!
想出去看看,可是瞄了一眼正在閉目養神的何獻,還是那一身夜行衣。
不禁嘆了口氣。
然後用腳踹了踹他。
何獻一臉迷茫的看着雲紫蘇。
無緣無故就被她踹了,貌似沒有得罪她吧?
不等他詢問,雲紫蘇先開口了。
“何獻,你這身衣裳該換一換了,說吧!肩寬、胸圍、腰圍、臀圍是多少?”
何獻頓時長大了嘴巴!
雖然他沒聽過雲紫蘇嘴裡說出來的話,但大概意思還是明白的。
不過!
雲紫蘇一個女孩子家,居然問他這些,特別是臀圍,讓他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你說不說,不說我自己動手量了?”
看到何獻的窘迫,雲紫蘇看在眼裡,說完還做勢要站起來給他比劃一樣。
嚇得何獻紅着耳根,立馬說出了他多穿衣服的尺寸大小。
雲紫蘇點點頭在心中記下,然後向何獻生了伸手。
意思很明白!
那就是銀子。
她這個不帶錢的毛病總是改不掉,現在臉不紅心不跳的向七皇子的手下要銀子。
當然了!
明面上是給他們買衣裳,實則是自己想到處逛逛。
何獻自然明白雲紫蘇的意思,二話不說就拿出一張銀票給了她!
哇撒!
大手筆。
歸她了。
然後便看到雲紫蘇走了出去。
何獻正打算跟過去。
卻聽到雲紫蘇的聲音傳來:“你們就在這裡等,我去去就回。”
都已經說的這麼明顯了。
他們要是還跟過去的話,那就說明對她沒有一點點信任,要是這樣的話,想將他們二人變成自己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還好!
他們二人很識趣,並沒有跟過來。
雲紫蘇走進了一家布莊,裡面沒有賣現成的衣裳,一般都是定做的,或者請裁縫量身定做。
所以雲紫蘇就像管事的要兩件別人定製的衣裳,剛好大小尺寸與何獻的差不多。
管事的當然不願意,可雲紫蘇硬是軟磨硬泡,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管事的才鬆了口。
不過價錢上要貴一點!
雲紫蘇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又不是她的錢。
花了也不心疼。
就在管事的打算去包裝時,有一個人影走了進來,管事的臉一下子變得極爲難看!
賣給雲紫蘇的那兩件衣裳的正主來了。
一身紫色錦衣華袍加身,高高盤起的秀髮,烏黑濃亮,刀削的輪廓,異常好看的眼眉,陰柔中帶有幾分剛毅……
是他!
與七皇子長得有些相似的那個男子。
宮氿寒給她的那封信中有這個人的記載,他是十三皇子,是在七皇子血洗皇宮後,存活下來的皇子之一。
真是冤家路窄。
上次他差點殺了她!
卻被宮氿寒打成重傷,如今卻出現在這裡。
雲紫蘇默默將頭偏向一邊,不讓那男子看到她的臉。
“管事的,我的衣裳做好了嗎?”
十三皇子憋了管事的一眼。
那兩件衣裳早就讓這家布莊定製好久了,要不是受了傷,他早就來取了。
“公、公子,你的衣裳要過三天才能做好,請、請你三天後再來吧!”
管事的說話都是顫抖的。
這人啊!
就是不能做虧心事。
纔剛剛把他的衣裳賣給別人,他就來了。
這兩件衣裳已經做好了好些天了,遲遲不見正主來拿,還以爲正主不要了,或者還會晚些時日再來拿,哪裡想到會這般湊巧?
“還沒做好?”
十三皇子看了看管事的手中拿着的衣裳,不就是他定製的衣裳嗎?
隨後又瞄了瞄看不到臉的雲紫蘇。
突然!
不屑的蔑視着正在默默擦汗的管事的。
“你居然要拿我定製的衣裳去賣給別人?這布莊的信譽何在?我今日倒要看一看,何人如此大膽,竟敢買我定製的衣裳。”
隨後大搖大擺走向女扮男裝的雲紫蘇。
看到她把頭偏過去了,就以爲她羞愧了,便譏諷道:
“這位公子,敢私下買走正主的東西,就不敢讓正主看一看你的臉嗎?”
眼前這個人怎麼瞧着有些眼熟?
管事的顫顫巍巍的站在一旁,一隻手不停的擦汗,另一隻手拿着那兩件衣裳不知所措。
哎!
尼瑪!
最近這段時間就是倒黴。
水喝都塞牙啊!
既然已經這樣了,躲也躲不過去,反正外面馬車上還有張卓和何獻呢!
有啥好怕的?
於是!
大大方方的轉過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