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侍衛們有些遲疑了,宮氿寒“呲”的一聲,走回雲紫蘇身邊。
侍衛戰戰兢兢的身子不再那麼打顫了。
寒王不打算處罰他們了!
畢竟嘛,他們呢也只是奉命行事。
可下一秒就有一根利鞭纏繞他們的脖子輕輕一扯,幾個腦袋咕嚕咕嚕滾到了地上。
嚇得雲媚莊更加慘白,她已經麻木無法感知四肢了。
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這麼恐怖的場面她哪裡見識過,白眼一翻,嘴角一抽,撲倒在地,暈死過去了。
但沒有人敢去扶住她,哪怕是最疼愛她的相府夫人和相爺。
最後!
宮氿寒將事情讓相爺自己處理,他就在旁邊看。
相爺一咬牙,就下了狠心。
他知道如果不狠心一點,對他就不會心慈手軟。
昏迷的雲媚莊被掌了五十個嘴巴,整個臉腫的就像豬頭一樣。
相府夫人被關進了祠堂。
至於小蘭嘛!最後還是逃不掉被亂棍打死的命運。
而他自己暫時沒事,到後來的幾天時間,相爺的實權被架空了一大半。
事情草草處理完了。
雲紫蘇被宮氿寒帶上了馬車!
“你怎麼有時間去相府?”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決定問一下。
可宮氿寒理都不理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就一直在閉着眼睛。
尼瑪!
神氣什麼呀!
當年的她比他厲害多了。
哼!
不理就不理。
幸好宮氿寒到半路就下馬車了。
雲紫蘇正好閒來無事,打算去街上逛逛。
街上張燈結綵,林立兩旁的房屋掛滿了紅燈籠,行人明顯比平時多了許多。
什麼日子這麼喜慶?
隨便找了個買燈籠的老伯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今天是中秋了。
怪不得這麼熱鬧。
本打算買幾個燈籠回去自己把玩一下,卻發現木有銀兩。
哇靠!
堂堂的寒王妃身上居然木有錢,說出去誰信啊!
可這是事實啊!
得想想辦法弄些銀子花花,不然真的很悲催。
咦……
雲紫蘇看到有人一直在盯着她,還打量了很久。
那人不是那天她去相府時在街上看到的那個乞丐嗎?
直覺告訴她,那人有問題。
於是!
她趁那個乞丐避開她的目光時,急忙衝向他。
等那乞丐發現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撒腿就跑。
雲紫蘇追那個乞丐的時候,感到很無語。
都被追了,還跑得那麼儒雅,她一個女子都不顧形象,他一個乞丐還要注意形象?
什麼世界啊?
乞丐也算儒雅的逆天了。
所以不顧形象的雲紫蘇很快就追上乞丐,一把抓住他,來一個過肩甩。
“撲通”一聲,乞丐就被撂倒在地上。
他只是悶哼一聲,並未慘叫。
喲嚯……
還挺有骨氣的嘛!
這個乞丐不簡單啊!
轉身看着他那髒兮兮的臉,根本看不清面容,卻還能透露些書生氣息。
難道是家道中落的公子哥?
想想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你幹嘛老是一直跟蹤我,是不是想對本小姐圖謀不軌,本小姐自認爲長得不錯,可不是你能肖想的。”在她看來,這個不認識的乞丐不爲財就是爲色。
財,她沒有!
色,好吧!她也沒有。
但他知道她長得醜嗎?
不知道啊!
她戴上了面具之後,還是能見人的,不認識她的人說不定還會認爲她是一個美人呢!
雲紫蘇顯然沒有注意到那乞丐臉上的一臉黑線。
突然,雲紫蘇後背被撞了一下。
整個身子踉踉蹌蹌差點摔倒,還好沒事。
誰這麼不長眼睛啊!
一大滿臉大鬍子的大漢不好意思的道歉幾句便走了,大街上人來人往,被撞一下也很正常。
剛剛她在追乞丐的時候,不知道撞開了多少人。
別看她身子弱小,這幾天的力氣大了不少。
回頭一看!
乞丐呢!
跑得比兔子還快。
那乞丐不會和大漢是一夥的吧!
奇怪?
那大漢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呢!
這個疑問在她的腦海裡轉一圈就拋開了。
回到相府後。
府裡並沒有像大街上那樣張燈結綵,根本沒有一絲中秋節的喜慶氣氛。
不過也習慣了,寒王府裡的人都是衣服臭臭的臉。
就算大紅嫁衣掛在身上也喜慶不起。
還好,進門後看到的第一個人是管家。
管家臉上似乎掛着擠不開的愁雲。
便秘了?
管家忠伯告訴雲紫蘇,她父親的遺物已經送到府裡了,忠伯已經讓人送去了她的小院落。
這麼快?
相爺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嘛!
快步向她的小院落走去。
一進屋就看到收好的遺物放在桌子上,打開一看。
淡淡的書香味讓人很舒適,裡面的山臺水榭,山嵐清泉畫的是活靈活現。
一幅極美的山水畫,說價值連城也不爲過。
怪不得相府夫人一看過就要搶呢!
只是沒什麼特別,怎那麼就成了遺物呢?
遺物不是什麼金銀首飾、房產地契之類的嗎?
或者家傳寶物也行啊!
偏偏是一幅畫。
雖然價值連城,可她不可能拿去買了呀!
把畫卷起來,隨手一擱。
她要洗衣服做飯去了。
夜深了,雲紫蘇待在藥房裡研究藥草,她想看看怎樣弄才能把臉上的紅斑黑痣更快的祛除掉。
她可是很愛美的。
可有人好死不死居然來打擾她。
一看到來人是討厭的木子羽,雲紫蘇就無語了。
他是來把她從藥房裡趕出去的嗎?
藥房又不是他家的,宮氿寒都不管,他長那麼長的手幹嘛!
雲紫蘇故意無視他,可木子羽一句話就把她說愣了。
“主子病發了!”很嚴重,這一次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嚴重。
藥老開的那些藥,已經不起作用了。
雲紫蘇能救影三,應該也有辦法救主子。
所以主子一病發,他第一個想到的人是雲紫蘇。
就算她不願意,扛着都得把她扛過去。
雲紫蘇震了一下。
她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呢?
宮氿寒不能死啊!他現在是她的靠山呢!
一把抓起擱在一旁的銀針,匆忙向外走。
隨後又退了回來,冷不丁來了一句:“王爺的住處在哪裡?”
好像從來沒有告訴她宮氿寒住哪裡?她也沒有時間去問。
木子羽狐疑看了雲紫蘇一眼,便帶頭走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