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府爲寒王選醜妾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聽說寒王妃很善妒,自己的樣貌不能視人就要爲寒王納那些比她還要醜的妾,就不知道寒王妃安的什麼心。”
“你話可不能這麼說,那日寒王可是坐在底下的,若有什麼不滿寒王會不說嗎?你少在這裡詆譭寒王府了,不就是你那寶貝女兒落選了嘛!”
“就是,不要什麼髒水都往寒王妃身上潑,王妃幫寒王選那麼多妾,一定是寒王特意安排的,說明寒王很疼愛寒王妃,寒王可很少在衆人面前現身過,可那天寒王整整坐了一個上午。”
······
一進京城大門,許許多多的議論聲不絕於耳。
不過大多數都是對寒王有利的輿論,可他們沒回來之前,所有的議論聲都是雲紫蘇和寒王府不利的。
畫風轉變的如此之快,應該是宮氿寒暗中鎮壓了故意散佈謠言的人,才使得他們不會如此蒼狂。
宮氿寒的馬車停在寒王府的一個轉角處。
寒王府大門已經擠滿了人,而且都是女人,就連扮相都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之前可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紅妝豔抹,胭脂撲得比白粉還厚。
現在簡直了。
不管家境如何,都打扮得向乞丐一樣,衣服穿得破破爛爛,臉上抹得烏漆墨黑。
更有甚者,扮乞丐自毀容貌,總之能想到的都做出來了。
管家吸取了之前的教訓,把大門閉的緊緊的,就連門縫也堵上了。
無奈之下,宮氿寒帶着雲紫蘇爬牆了。
雲紫蘇很無語,宮氿寒武功不是很高嗎?輕功不是更了得,幹嘛要帶着她爬牆啊!
反正,總之。
雲紫蘇張着大嘴巴親眼看着宮氿寒不用輕功不用武功,就這樣直接爬牆了。
已經愣住好幾分鐘的雲紫蘇硬是反應不過來。
高高在上的寒王呢?
叱吒風雲、一個眼神能藐視一切的宮氿寒呢?
現在正在牆頭上挽着袖子坐在牆頭上看着傻愣愣的雲紫蘇,那模樣就像墜落凡間的天使,但依舊俊美非凡。
“醜女,下巴掉地上了。”
哎呀,媽呀!
偶的神啊!
宮氿寒莫不是發病了,而且還精神失常!
極力甩掉這些不着邊際的想法,宮氿寒此時此刻的眼神正在告訴她‘你再不上來就拿你去喂大門口那些瘋女人’。
爬上高高的圍牆的之後,他們便被布在周邊的影衛圍住了。
看到是宮氿寒和雲紫蘇,影衛們嚇得趕緊四散,讓他們繼續爬牆。
進到府中之後,宮氿寒和雲紫蘇便各自回各自的出處了。
在小院落中,雲紫蘇拿起了小瓶子看着裡面的蠱蟲。
昨天不在,它肯定餓壞了,安畫還不知道蠱蟲需要喂毒當飯吃呢!
隨手拿了些毒藥就去喂蠱蟲,蠱蟲興許是餓得緊了,倒也吃的歡快。
雲紫蘇拿了許多自己製成的毒藥放在衣袖中,還去兵器房中重新挑了把匕首。
回到小院落時,正好安畫也在。
“小姐,你去哪了?一個晚上不回來可擔心死我了。”一看到雲紫蘇從屋外走來,安畫立馬迎上去上下看了幾遍,看看雲紫蘇是否安然無恙。
“和寒王出去了一趟。”看到安畫心急的模樣,雲紫蘇心裡暖暖的。
既然是和寒王一起出去的,那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
在桌子上,無意中看到她給宮氿寒開的藥方,還記得她要回來拿藥方,宮氿寒卻讓她就在書房重新寫一份。
現在拿起了看看!
毒藥,毒藥,毒藥······
蠱蟲,蠱蟲,蠱蟲······
咦!對了。
蠱蟲能在影三的身體內只吸取毒液,而並沒有毒死影三,那就是說明只要體內毒素足夠滋養蠱蟲,那蠱蟲就是最好的解藥。
可是,影三那樣的病情已經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宮氿寒不一樣,要是蠱蟲進到他的身體內幫助他在全身吸取毒液未能及時取出蠱蟲,宮氿寒就必死無疑了。
這是一個解毒好方法,也是致命的方法。
要是中了蠱蟲的毒藥,誰都解不了。
若是······
“咚咚咚”一陣口門聲響起。
安畫實在不知道雲紫蘇對着一張藥方和一個小瓶子裡面的蟲子在想什麼,一聽到叩門聲她就去開門了。
“安畫,王妃在嗎?老奴有事找王妃商量。”
安畫將管家引進屋內,並告知雲紫蘇管家的來意。
雲紫蘇收起藥方,將蠱蟲裝進衣兜裡來到管家面前。
“忠伯有何事?”
“王妃,今日王妃和王爺都不在,選妾之事只能暫時推遲到明天了,可是今日市井之中傳出許多不利寒王府名聲的事情,而故意製造謠言的罪魁禍首經過查實就是丞相府。”王妃有這樣的孃家還真是無話可說了,相爺不盼着親侄女好不說,反而肆意造謠毀壞王妃的名聲。
“嗯!忠伯我知道了,明日選妾之事就要全交給你負責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滄浪酒樓那邊一直沒有傳來殷佐和安泰禾叔叔的消息,雲紫蘇有些擔心。
可忠伯理解錯了,他以爲外面那些輿論讓雲紫蘇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所以纔不願意親自去選妾了。
“好,王妃儘管安心休息,這事就放心交給老奴吧!不過,選妾的標準是什麼?”若是一般情況下,才貌淑德得樣樣俱全。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王妃好像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得問問清楚,反正寒王不反對。
“這個人嘛!當然是越醜越好了,而且不良癖好越多越好,最好有過前科,心腸歹毒的就更好了。”這樣就算爲救宮氿寒死了也不會有太大可惜。
“······”
管家一臉懵逼樣,王妃這是要替王爺選妾還是專門收攏替衙門辦事啊!
選醜的女子還好理解,但選心腸歹毒的忠伯只能無語望天了。
以後那些個女子進了門,王妃能鎮壓的住嗎?
雲紫蘇當然沒看見管家便秘的表情,就連安畫都傻眼了。
她家小姐太奇葩了,還是第一次看見有女子爲自己的夫君選妾還要選又醜心腸又歹毒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雲紫蘇就帶着安畫出門了。
當然了!
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走大門,要不然絕對會步管家忠伯的後塵。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滄浪酒樓,掌櫃已經得到雲紫蘇已經正式成爲滄浪酒樓的主人的消息了。
但在那麼多人面前可不會表現出來,直到雲紫蘇進了頂級的雅間,掌櫃才恭恭敬敬的尊崇雲紫蘇爲主子。
“掌櫃,上次說的那件事,殷佐和安泰禾叔叔是是如何表態的?”皇宮即將會發生宮亂,這可是一個大好機會啊!不知道殷佐會怎麼做。
只見掌櫃搖搖頭:“至今都不曾有消息傳來,我親自去了竹莊兩次都沒有看見他們,也暗中派人去尋找他們的下落了。”
掌櫃的眼神中隱隱透着擔憂,自從竹莊暴露後七皇子對竹莊看守很嚴密,但竹莊是滄浪閣的地盤,七皇子就算本事再大也該去惹滄浪閣。
但是,要是殷佐他們不小心中計走出了滄浪閣的保護圈那就麻煩了。
以殷佐的聰明才智一般是不會輕易中計的,但是如果他的對手是七皇子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於是!
雲紫蘇租了一輛馬車跟安畫一起去向竹莊的方向前行。
雲紫蘇能看得出,安畫也非常擔心安泰禾叔叔的安危,所以她並沒有阻止安畫和她一起去。
“蕭世子,別來無恙啊!”一個冷清厲聲的聲音在殷佐的耳邊響起。
“茯苓?你竟然用十幾個無辜百姓的性命將我引至此,就是爲了抓住我?呵呵,真沒想到我蕭遺墨的命還需要七皇子如此費盡心機。”殷佐的真實身份七皇子一直都不知道,所以,作爲七皇子的下屬毒女茯苓也同樣不知道。
殷佐明面上是蕭親王的世子,名爲蕭遺墨。
“想要抓到你還用得着七皇子親自出馬,我一個人就夠了。”高傲的姿態貌似抓到殷佐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她卻忘了,她已經在竹莊周圍暗中埋伏很長時間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
今天好不容易利用十幾個百姓的性命纔將殷佐引至此,這個她當然不會在殷佐面前承認。
“哼!你可別忘了,小野貓是怎麼死的,七皇子是中怎麼毒的,就不怕你的小命也撂在這裡了嗎?”藉着雲紫蘇的名頭將茯苓的氣焰踩在腳底下。
“你是說雲紫蘇嗎?她要是來了倒好,我正想會會她呢!殺了小野貓倒是解恨,可是她還傷了七皇子,要是讓我抓到她,一定要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一提到雲紫蘇,茯苓就恨得牙癢癢。
雲紫蘇殺了小野貓,這點茯苓倒樂見其成,可是雲紫蘇卻把最令她佩服的七皇子給傷着了,讓她怎麼能容忍。
“呵!口氣倒不小,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說完殷佐已經掏出手中自制的暗器機關瞄準了茯苓,瞬間無數暗器像暴雨梨花針一樣涌向她。
茯苓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