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龍驚奇地發現,進攻方的黑大個們還沒有跨進守方的領地,守方的人員竟然逃了個乾乾淨淨。
見着順順利利就攻下了對方,約姆一臉得意說道:“華夏龍、伊萬,你們看怎麼樣?”
楊天龍笑了笑,他雖說不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但是從小沒少身受薰陶解放軍叔叔們的薰陶,說句實話,約姆他們這連小孩子玩遊戲都比不上。
楊天龍剛想發表看法,不料伊娃卻先說話了,她的問題很尖銳,“約姆先生,你們有多久沒有打仗了?”
約姆想了想,“三年。”
“那三年前的那一仗你還記得嗎?”伊娃反問道。
約姆點點頭,“記得,當時藍度人硬說我們搶了他們的食物,就在村外跟他們打了一仗。”
“那你們傷亡多少?”
“三個人受傷。”
“對方呢?”
“一個人吧。”
“你們打了多久?”
約姆老老實實,“基本上從早上到下午。”
伊娃一聽,不由得嘆了口氣,“打了整整一天,你們竟然只有這麼一點傷亡,這不是鬧着玩的嗎?”
一見這個說話娘娘腔的傢伙譏諷自己是鬧着玩的,約姆頓時很不高興起來,臉色都變得有些着急起來。
“伊萬,你說我們鬧着玩的,你有什麼證據?”
伊娃輕哼一聲,“約姆先生,恕我直言,你們的那種射擊方式根本不管用,只能浪費子彈。”
約姆顯然不能接受外人對己方的不正確看法,他也用輕哼還擊道:“那藍度人受傷那一個人怎麼說?難不成是假的?”
伊娃笑了笑,“假不假不好說,這些都是概率性事件。”
以約姆的文化,他顯然不能理解概率性事件的意思。
“你的意思你很能打?”約姆的口氣變得譏諷起來。
伊娃嘴角一翹,“至少我射擊姿勢沒問題。約姆先生,如果不服的話,咱們可以試試。”
黑人易怒,這話一點也不假,特別是一番懷疑的批判後,約姆更是心裡憋了一口惡氣。
“好,試試就試試。”約姆說完,便直接丟給了伊娃一把AK。
“打什麼?”伊娃看着同樣手持AK的約姆道。
“你們去摘兩片芭蕉葉來。”約姆黑手一揮,兩個黑大個很快便爬上芭蕉樹,摘下兩大片芭蕉葉。
芭蕉葉被插在三十米遠的地方。
楊天龍再次被非洲人的想象力震精了,見過打靶比試打酒瓶子或者打氣球的,要說射擊芭蕉葉的,他平生也是第一次見。
“女士優先。”約姆甚至很有風度的表示。
伊娃可不客氣,她甚至謝絕了一旁的黑人要幫她拉槍栓,從壓子彈到子彈上膛,全部一個人搞定。
“砰……”伊娃一槍。
“砰砰砰……”點射三槍。
“砰……”又是一槍。
楊天龍定睛一看,好傢伙,都上靶了,而且都是位於芭蕉葉的右上方位置。
約姆根本沒有正眼瞧伊娃的靶標,他也根本沒有瞄準,擡起槍就是一梭子子彈。
“砰砰砰……”五發耗盡。
約姆五發子彈,一發上靶,其餘四槍放空。
雖說只打中了一發,但是約姆卻是一臉的得意,用他的話來說,一發子彈足以消滅敵人。說完,約姆將目光投向了楊天龍,從他內心來講,希望華夏龍站在他這邊。
“約姆先生,說句實話,你們純屬浪費子彈,如果你們真的想好好訓練,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介紹幾個朋友給你們。”楊天龍皺着眉頭道。
約姆一聽華夏龍也不站在自己這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兒這才喃喃道:“華夏龍,我們的訓練方法真的有問題?”
楊天龍點點頭,“我雖然不懂軍事,但是我知道,在進攻的時候,進攻方儘量減少在視線裡暴露給敵人的目標,像你們這樣大張旗鼓地衝鋒,只有在冷戰時期纔會使用。熱兵器時代,講究的是戰術。”
約姆瞪大眼睛,“瓦特?什麼是戰術?”
“這?”說實話,這個問題難住了楊天龍。
不過這個問題卻難不住系統。
不過光靠枯燥的文字來解釋戰術,以約姆他們的智商肯定是理解不了的。
“戰術,其實說白了就是戰鬥中的行爲和方法,比如一般你們打仗,都是衝鋒,對方有一挺機槍,對着你們掃射,你們肯定傷亡不小。”
“但是有了戰術,你們就會考慮如果對方有機關槍,你們怎麼樣去減少傷亡,比如你們是不是貼着牆壁走?或者發明一些類似盾牌的武器抵擋敵人的子彈,甚至是繞到敵人身後去……”楊天龍解釋的倒也明白,聽的約姆也是一愣一愣的。
不過約姆還堅持他的有神論。
伊娃很直接,讓他念一句咒語,然後給他一刀,不流血就算是有神靈保佑。
一聽要這樣試驗,約姆趕緊搖搖頭。
楊天龍笑着道:“這就對了,其實你自己也知道神靈的保佑是不存在的。”
被批判的體無完膚後,約姆他們只得接受這一事實。
而楊天龍跟伊娃雖說不是軍人出身,但是仍然告訴了他們不少單兵與合成作戰之間的知識。
到最後,楊天龍甚至還饒有興趣地試了試自己的槍法,五發五中,靶標是芭蕉葉,五發子彈打的很凌亂,感覺就像是蒙的一樣。
……
看完訓練,參加完博克村的篝火晚會後,楊天龍跟伊娃這纔回去。
夜色已經降臨,兩人在路上不緊不慢地走着。
來到上次伊娃被救走的地方後,忽然間,伊娃說話了。
“華夏龍,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
楊天龍看了伊娃一眼,點點頭。
“那你怎麼不問我?”伊娃一臉認真地說道。
楊天龍想都沒有想,就告訴伊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的故事能與別人分享,而有的故事卻只能永遠埋藏在心裡。
“那你覺得我是一個壞女人的話,你還會收留我嗎?”伊娃忽然間極爲嚴肅地問道。
“伊娃,首先我覺得你不是個壞女人。”楊天龍也是一臉嚴肅地答道。
“爲什麼這麼說?”
“面由心生。”簡簡單單四個字,乾脆利落。
“那是一種迷信的說法罷了。”伊娃認真地說道。
“我相信,至少在我面前,你不是一個壞女人。”就在伊娃剛說完,楊天龍很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