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入住酒店繼續享用的是艾琳娜的VIP卡,350美元一晚。
下午在房間裡整理了兩個小時後,楊天龍整理出了整整十個紙箱子的東西。
這些東西他都準備送給劉勝利他們,都是來自國內的好傢伙,比如什麼老幹爹辣椒醬、一統方便麪還有各種各樣的調味品。
在酒店裡收拾好之後,楊天龍趕緊給劉勝利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劉勝利顯得很驚訝,見着楊天龍這個時候纔給他打電話後,他一個勁地埋怨楊天龍不夠意思。
不過他在工地上要陪領導,只得安排兩個年輕的小夥子到酒店來接他。
在酒店等待了兩個小時,劉勝利安排的兩個小夥子終於敲開了房門。
三個人嘿哧黑哧地把十多個紙箱擡上了皮卡車,楊天龍這才發現駕駛員原來是個黑人。
“這傢伙怎麼不上來幫忙?”想着剛纔三個人都出了一身臭汗,而這傢伙居然在皮卡車裡開着空調,聽着音樂一臉愜意後,楊天龍不由得問起身邊兩個年輕的人來。
兩個年輕人也很是無奈,他們告訴楊天龍,這裡的黑人很懶,開車只負責開車,要想幹別的,除非給錢,否則靠感情是根本行不通的。
兩個年輕人這麼一說,楊天龍倒也明白了,見着面前這個黑人如此瀟灑,他也不忍心去破壞這難得的和諧氣氛。
“嗨,我得回家一趟。”在回工地的路上,黑人司機忽地間說話了。
一個兼職翻譯的小夥子一臉不解,“你回家幹什麼?”
“晚上你們不是要聚餐嗎?我回家把我老婆、小孩帶上。”黑人司機一臉認真地說道。
“這怎麼可以。”翻譯一臉不悅道。
“嗨,小夥子,你聽着,以前我們都是這麼幹的,再說了,你們公司聚餐,我算不算你們公司員工,既然作爲公司員工,是不是我的家屬也要享受應有的待遇……”黑人司機給年輕小夥子說了一大通道理,即便翻譯如何拒絕,他還是徑直把車開回了家。
他的家很簡陋,泥牆草頂,與國內五十六年代的建築無疑。
黑人司機站在家門口一陣吆喝,很快,一個身材臃腫黑人婦女便帶着五六個黑人小孩大喊大叫地爬上了皮卡車後廂。
“嘿,不許亂碰裡面東西,都是農藥。”見着黑人婦女跟小孩對那紙箱裡的東西很感興趣,翻譯趕緊大喝一聲。
一聽都是農藥後,他們似乎一下子沒有了興趣,紛紛把臉轉向了兩邊,生怕這農藥的揮發味道薰着他們。
翻譯也很是無奈,對着楊天龍攤了攤手,“看吧,這就是黑人的劣根性。”
黑人司機也不管家人的安全,見他們坐好後,便直接啓動車輛。
這個季節正是剛果的雨季,一路上黑人司機開的很快,輪胎經過時將坑裡的泥漿給濺飛起來,那些泥漿一下子濺到行人的車上,那傢伙一陣哈哈大笑……
半個小時後,終於來到了項目部門口。
與上次到項目部來開放式的營門相比,這回項目部門口完全封閉,門外門裡都多了好幾個實槍何彈的黑人保安。
與乾的熱火朝天的華夏工人相比,黑人工人完全就是大爺,他們個個一臉懶散地不緊不慢幹着活,彷彿多出一份力就會吃虧似的。
劉勝利還跟領導在轉工地,秦可璇她們恰好在項目部裡面,一見是他來了,趕緊出來迎接。
“師兄,您又回來啦?”秦可璇笑着說道。
楊天龍點點頭,看着秦可璇道:“師妹,你比前些時間變白了不少。”
楊天龍這話純屬實話實說,並沒有半點恭維的意思,畢竟眼下是雨季,沒有了強烈的紫外線,加之空氣溼度較大,自然是養人的最好時機。
“師兄,您說笑了,我看我是變醜了還差不多。”秦可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劉經理、王總他們跟國內來的一個大領導正在轉工地,可能稍微晚點纔回來,您先休息一下吧。”
楊天龍點點頭,跟着秦可璇她們快步走進了辦公室。
在辦公室裡,秦可璇很快端來一杯熱茶,楊天龍細細一嘗,味道還行,不過這水質與國內相比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年輕人在一起總有話題,楊天龍、秦可璇還有其他人也不例外,在聊天中,楊天龍得知他們公司在金沙薩的工程還有一兩個月就要結束了。
工程一結束,他們將陸陸續續返回國內。
“師兄,你這次準備呆多久?”秦可璇撲閃着美麗的大眼睛道。
楊天龍想了想告訴她,應該會呆幾個月。
“那你得抓緊時間在春節前回國,過完春節,這裡就要忙着大選了。”
一聽大選,楊天龍又趕緊詢問了起來,不過秦可璇她們都屬於基層員工,對這塊的瞭解並不多,說起來也是模模糊糊、閃爍其詞。
“這次我們瞭解的並不多,高層領導往往不會把敏感的信息透露給我們,不然大家都人心惶惶,哪裡還有心思幹活。”秦可璇如是說道。
秦可璇說的沒錯,楊天龍決心等劉勝利他們回來再好好了解一下。
在辦公室裡等待了兩個小時,劉勝利這才一臉疲憊地走進辦公室。
不過當他見着楊天龍的時候,先前的疲憊樣一掃而光,兩眼都變得精神無比。
“楊老弟,你來啦?”劉勝利拍了拍楊天龍的胳膊一臉激動道。
“來了,這不給老哥彙報一下嗎?”楊天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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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彙報什麼,來了就好,走,我帶你去見見王總他們,王總一聽說是你來了,他也高興的很,趕緊都給我們部長彙報了,晚上咱們一定要多喝幾杯。”說罷,劉勝利便一臉激動地拉着他的手朝門外走去。
在會議室裡,楊天龍見着了王建國,還有幾個陌生的面孔,有華夏人,也有剛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