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個時候小區裡面並沒有任何人來往,所以並沒有人看見這一幕。太叔正宇伸出手輕輕的把施若涵拉到自己的身後,現在他現在這個狀態根本不可能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對手,就從她剛纔是怎麼到自己身邊來的,太叔正宇都沒有發現,可想而知這個女人有多厲害了。
“放過她。”太叔正宇平靜的看着飛燕,聲音十分平靜,並沒有因爲飛燕的指着他額頭上的槍支而恐懼。太叔正宇身爲刀鋒一員,對於這一天的到來,他早就有心裡準備,這樣一天遲早都是要來的,只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早罷了。
飛燕沒有回答太叔正宇的話,眼睛盯着太叔正宇胸前,手上的手槍緩緩的收了起來,隨後眼神複雜的看了太叔正宇一眼。太叔正宇自然注意到了飛燕的表情,不由低下頭一看,自己身上並沒有任何東西,除了那一塊從小佩戴的玉佩。
“你這塊玉佩是哪裡來的?”飛燕銳利的眼光緊盯着太叔正宇。太叔正宇指着自己那一塊玉佩,說道:“這個?”飛燕微微點頭,說道:“嗯。”飛燕看着太叔正宇,心裡暗暗說,我早應該想到他的身份,太叔正宇,我怎麼就沒有想到他的身份。飛燕一開始也沒有在意太叔正宇這四個字,還以爲是巧合罷了,現在看見太叔正宇身上的玉佩,飛燕才知道,自己心中的疑惑並沒有錯。
“從記事開始,這塊玉佩就一直帶着我的身上了。”太叔正宇不知道飛燕怎麼忽然放下了手槍,反而問起自己這塊玉佩的事情。太叔正宇猛然之間,呼吸急促了起來,他想到了一個原因,這關乎到自己的身世。從小太叔正宇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太叔正宇問道:“你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歷?”
施若涵見飛燕放下了手槍,原本應該生死相向的兩人,現在卻聊起天來,實在讓施若涵大感意外。施若涵見飛燕沒有像剛纔那般要打要殺的,心中提起的心也漸漸的放下去了。施若涵擔憂的看着太叔正宇身後,那被衣服緊緊包裹住的傷口,此時流出的血液已經滲透衣服,緩緩的流出。
二十多年來,太叔正宇從來沒有遇到一個認識自己身上玉佩的人,此時忽然遇到了飛燕,他十分想從飛燕口中知道一點答案,哪怕馬上死了也知道。至少他在臨死之前,知道了今生的父母,了了平生的夙願。太叔正宇眼神之中帶着一絲懇求,看着飛燕。
飛燕沉默了一會,現在太叔正宇肯定是不能殺了。飛燕對着耳邊的耳麥,說道:“江叔,麻煩你派一輛車過來,讓醫療隊準備一下。”飛燕看着太叔正宇,隨後從脖子上,掏出一塊玉佩,猛然一扯,扯斷了繩子,把玉佩遞到太叔正宇面前。
太叔正宇不知道是因爲身上傷勢的緣故,還是心情激動的原因,在接玉佩之時,右手略微的顫抖了起來。從飛燕那裡接到玉佩之時,太叔正宇就已經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飛燕手上玉佩跟自己的玉佩形狀一模一樣,毫無差別。
身上那塊玉佩,太叔正宇已經看了二十年,自然一眼能夠認出來。太叔正宇呼吸陡然急促了起來,因爲從飛燕手中遞來的玉佩正面上,赫然寫着太叔兩字!太叔正宇又把玉佩翻轉過來,上面寫着飛燕兩個字。
太叔正宇發現了這塊玉佩跟自己身上玉佩的差別,飛燕玉佩後面的字眼是刻印上去的,而自己身上的玉佩後面的字,似乎像是被人用毛筆寫上去的。太叔正宇把玉佩還給飛燕,問道:“你叫太叔飛燕?”
飛燕沒有說話,眼睛瞟了一眼旁邊,對太叔正宇說道:“上車,先去處理你身上的傷口。”飛燕說完轉身就走了,朝悄無聲息停在一旁的小車上走去。太叔正宇望着飛燕的背影,忽然轉過頭對施若涵說道:“走。”太叔正宇知道如果自己要施若涵一個人走,施若涵肯定不會離開自己,所以索性叫上施若涵。太叔正宇心中隱隱想到了一點,但是不敢肯定,唯一能夠肯定的事情就是飛燕對自己沒有惡意了,不會殺死自己,所以太叔正宇纔會決定跟飛燕走。
施若涵點了點頭,心裡十分開心,至少現在太叔正宇不會凡事都讓她走開,不讓她跟他一起去面對。哪怕這一去就算是有去無回,施若涵也願意陪太叔正宇一走。施若涵也不是沒有聽見兩人的說話,她也猜到了一點,想來就是因爲太叔正宇身上的玉佩,所以才免遭殺身之禍的。
在施若涵的攙扶下,太叔正宇勉強的行走着,那一槍雖然沒有命中要害,但是也要了太叔正宇半條命,如果不是太叔正宇的身體異於常人,加上常年的訓練,身上的肌肉堅硬,恐怕太叔正宇無論如何都無法撐到現在了。
上車之後,立即有醫生拿着醫療箱爲太叔正宇做着簡單的處理,止血,清理傷口,免得傷口惡化。一路上,三人坐在商務車裡,沒有一個人說話。施若涵手掌與太叔正宇的手掌緊緊的握在一起,太叔正宇對施若涵微微笑了笑。臉色慘白的太叔正宇,這一笑雖然有點嚇人,但是也讓施若涵心裡安定了不少。
忽然之間,太叔正宇的腦袋忽然垂下來了。施若涵頓時驚叫了起來。“正宇,你沒事吧,不要嚇我啊。”施若涵忽然感覺到了原本輕微握住自己的手掌,此時無力的鬆開了,而太叔正宇的頭顱無力的垂了下來,頓時心中大駭。施若涵張皇失措,以爲太叔正宇不行了的時候。一個聲音淡淡的響起,說道:“他沒事,剛纔給他注射一針鎮定劑,他現在的情況不應該勉強撐着,如果你想看見他就這樣死了,我可以把他弄醒。”飛遠坐在副駕駛上面,頭也不回的說道。
施若涵頓時不說話了,她也發現了太叔正宇的呼吸正常,並沒有停止呼吸,心裡也知道飛燕說的話沒有錯了。施若涵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抱着太叔正宇的身體。施若涵心中暗暗的說道,正宇,你到底又是什麼人呢?施若涵沒有注意車子往哪裡開,心裡一直想到自從自己認識太叔正宇以來,所有發生的事情。
似乎每一次太叔正宇都要面臨着刀槍,甚至是流血,這樣的生活,施若涵不敢多想象一下。施若涵只是默默的抱着太叔正宇,默默的看着太叔正宇那沉睡的臉龐,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