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武器
晚餐的時間,張章好不容易旁敲側擊的從阿里的口中摸出了這名兼任毒販的恐怖分子毒品走向。
阿里有‘金新月’每年23%的收成,銷向英、法等國,每年的收益算下來約有6億多美元,大部分用於招兵買馬,張章每年在他這裡可以賺到2億多點。
說到興起的時候,阿里問道,“你那裡有沒有生物武器?”
“太殘忍了。”張章露出善良的笑臉,“我不希望毀滅這個世界,況且,有了人類,才比較有趣,是不是?”張章看向雷剛。
雷剛垂下眼簾,努力剋制眼底的寒光,這羣遊走的黑色道路上的人羣所討論的話題讓人不寒而慄,而他們還沾沾自喜。
“我可以成爲主要投資方,你負責找人研究,最後的成果我們五五分賬。”阿里無謂的笑,眼中閃着狂熱,他們和當地伊朗政.府的仇怨太大了,只要可以打敗對方,在所不惜。
張章修長的手指在交疊的膝蓋上輕輕敲着,顯得有些遲疑。
“時間太長。”思索片刻,張章很坦誠的開口,“就像無底洞一樣,甚至未必得到回報,而且有成就的生物學家都被國家牢牢把握着,我們作爲有限。”
阿里的鬍鬚抖了起來,對他的手下勾了勾手指,附耳說了一句話,手下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張章眯起了眼,不確定阿里是否已經勢在必行。^烽^火^中^文^網^
過了約10分鐘,一名外國男人被推了進來,年紀看起來約有40來歲,面容消瘦,帶着金絲架的眼鏡,雖然衣衫整齊,但是面色憔悴,慘白的皮膚下透出淡淡的青色。
張章的目光在男人的身上看了一圈,然後看向阿里。
“我介紹下,英國的生物學研究專家,奧利普納德。”阿里站起身走了過去,外國男人明顯抖了一下,目光卻倔強的瞪着對方。
張章點了下頭,在生物學這一塊他並不瞭解。
阿里很友好的摟住奧利普納德的肩膀,半強迫的將人壓坐在了沙發上,“這位科學家最近研究出了一些有趣的小玩意,然後忙不迭的對外做出了宣揚,討要世人的稱讚,而我友好的邀請他到了這裡,面對面的讚揚。”
張章勾起了嘴脣,笑看奧利普納德突然燃起了憤怒的雙眼,卻隱忍着,而不由自主顫抖的面部肌肉,“一個太少了。”張章說。
阿里拍了拍奧利普納德的肩膀,站直了身體,“如果你同意,我會將他的搭檔們一個又一個的邀請過來。”
張章失笑,淺色的嘴脣泛出了瑩亮的光澤,他挪到奧利普納德的身邊,捏着他的下巴細細打量,在對方厭惡的目光中開口,“他明顯很不情願嘛。”說完,張章懶洋洋的靠回到沙發背上,“你確認這些人不會糊弄我們?”
“所以,我希望你出面再找一些自願的人過來,足夠量的金錢,一定可以打動人的心,當然,咱們也可以試圖勸服他。烽!火_中!文~網”
“你說呢?”張章看向雷剛,“我需不需要做?”
阿里有些意外,順着張章的視線看向了雷剛。
雷剛將視線從奧利譜納斯的臉上移開,冷聲開口,“我只負責保護你。”
“別這樣,寶貝兒~”張章將下巴放在雷剛的肩膀上,手臂摟着他的腰,手掌不安分的遊移,“我聽你的,嗯?”張章挑眉,靠近了幾分,做出側耳傾聽的模樣,片刻後,一下笑了,“好啊。”
阿里疑惑的看着兩個緊緊貼靠在一起的人。
“OK。”張章直起身子笑了起來,在雷剛的臉頰上雷霆般的親了一口,“我聽你的。”
雷剛的嘴角隱蔽的抽了抽。
張章對阿里說道,“我可以嘗試做一下這方面的努力。”
阿里點頭,露出了笑容,遙遙舉起酒杯,卻自顧自的喝了一口,落在雷剛身上的目光慎重了幾分。
“需要多久?”阿里問。
張章想了想,“一個月後,我會再來找你。”
阿里點了下頭,算是同意了,在構想面前能夠做到的有限,他們都是務實派的人,沒有切實的可行性,話永遠不會說死。=F=H=Z=W=W=
離開的時候,張章想了想,走到奧利普納德面前,很無奈的聳肩,“看,這就是現實,學者的清高比不過擁有強權的人,而強權有一部分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回去之後好好想想,思想的軟化並不代表什麼,至少你會過的好一點。”
說完,張章走向雷剛,半強迫的讓對方抱住他,相攜離開。
回到住處後,雷剛更加沉默,他完全不明白這個章四少想要做什麼。
事實上,生物武器已經達到、甚至超過了核武器的殺傷力,因爲,這種爲了軍事目的而存在的武器,他們的功效是破壞生物鏈的組成極修改人類的基因圖譜。
他不相信章四少不知道其中的危險。
但是他不習慣追問,而章四少不喜歡解釋,這樣的疑問便一直持續了下去。
接下來兩天,張章依舊無所事事,與阿里的各種試探,與雷剛的各種挑逗,填補了這段危險的異國時間。
不過可以看得出來,阿里對他愈加信任了幾分,而雷剛卻愈加的排斥他。
事實上,到了現在,雷剛對他言語的挑釁幾乎已經完全無動於衷,只要不進行過分的肢體接觸,他能夠收穫的只有一張沒有表情的臉。
可惜張章還真不敢過火了。烽.火.中.文.網
於是,張章又開始蛋疼,對阿里說了一聲,在有人陪同的情況下與奧利普納德接觸,嘗試說服。
奧利普納德居住在中心山岩中層的位置,24小時都有人把守,居住環境還算不錯,至少張章進去的時候沒有聞到異味,以及見到蓬頭蓋面飽經□的科學家,當然,因爲封閉空間的原因,這也是相比較而言。
對方對於他的到來表達出了強烈的排斥,看過來的眼中透漏出的青色光芒,卻比最初見到的時候微弱了許多。
顯然,這幾天,這個人也切實考慮過現在的處境。
張章遞了支菸給他,男人接過了煙和打火機,默默點燃,抽了一口,卻像是被嗆到了一般,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張章勾着嘴角笑,“錢和女人喜歡嗎?”
奧利普納德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說話,鄙夷的眼中透露出難道你就這點兒本事的意味。
張章繼續道,“鞭子,釘子和子彈喜歡嗎?”
奧利普納德抿緊了嘴脣。
張章看了眼實鐵打鑄的大門,門是開着的,門口站着兩名配了步槍的看守,雷剛就站在那裡,不遠不近。
張章勾着脣角笑了笑,“外面的山岩上曾經吊過很多的人,在烈日下爆嗮,被風沙和高溫掠奪身上的水分,能夠非常詳盡的品味那種生機慢慢抽離的感覺,然後後悔了,可惜那時候他們已經沒辦法開口說話,只能看着自己的身體慢慢腐朽,最終失去意識。www.?fhzww?.c0m”這麼說着,張章很認真的想了想,“好像死的時候最起碼要輕上20公斤吧?外面烤得紅燙的肌膚就像是熟了一樣,一撮就爛,然後被丟進禿鷲羣裡,嗯……還算不錯,至少被禿鷲排泄出來後,也算是迴歸到大自然了。”
奧利普納德不爲所動,嘲諷般的看着他。
“你有親人嗎?母親?女友?女兒?漂亮嗎?哦,男孩兒也無所謂。”
奧利普納德愣了一下,突然像瘋了一般撲過來,不用張章動手,就被警衛的人制服,肩膀反擰,壓跪在了地上。
張章咧開嘴笑了起來,蹲下身與奧利普納德對視,“真是無趣,爲什麼大部分人都可以不怕死,但是卻無法接受親人受到任何傷害?科學家嘛,就該關在試驗室裡,不與任何人接觸,這樣才能夠專心,才能夠爲我們研究出好的……”
瞳孔猛的一縮,張章看到了奧利普納德因爲高高擡起的手臂而滑下的衣袖,彎曲處,靜脈上,白皙的皮膚上有着注射後的青色痕跡。
奧利普納德慘笑,第一次開了口,開合的白色牙齒森森的像是要咬斷張章的脖子,“你們這羣惡魔!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張章收起眼中閃過的銳光,不以爲意的笑了笑,站起了身,無聊的打着哈欠,看向阿里的人,“很無聊是不是?你們確定這個人是有名的生物學家?確定他剛剛發表完轟動全球的最新成果?而不是基督教派的狂熱信徒?”
“算了!”張章擺了擺手,“沒意思。”
這麼說着,張章走了出去。
第二天,張章就帶着雷剛離開了基地,去接收已經運到巴基斯坦邊境的軍火。
雷剛在路上未發一言,張章也有些沉默,這樣的情況反而讓雷剛有些不太自在。
巴基斯坦與伊朗屬於戰略合作伙伴關係,關係尚屬不錯,雖然略有些摩擦,但是大方向上都是一致的。
更何況無論是恐怖分子,還是軍火走私已經成了全球性的問題。
張章的軍火進入伊朗很簡單,但是進入巴基斯坦卻很困難,所以這批軍火被分成了兩批,一批從阿拉伯海直接進入伊朗,一批採取陸路的形式經由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邊境進入。
海上的已經在今天上午運抵,現在隱藏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陸路的差不多要在明天中午,張章很擔心這條線,不得不親自出來接洽。
張章自然沒有帶上阿里的人,而阿里也自然懂得規矩,況且如果基地派人出來保護,一旦軍火再次被劫,阿里就要承擔一部分責任。
當然,上次丟失的武器如果處在章四少的角度去看,雖然心疼,但是未必會傷到元氣。
畢竟,所謂走私,從來都是高風險高收益。
中國有句俗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章四少的鞋已經不止溼過一次。
張章和雷剛下了直升機,轉乘汽車,依舊是雷剛開的車,張章就坐在副駕的位置上玩表。
雷剛偶爾看過去的時候,可以見到錶盤在張章手指的按戳下閃爍着熒綠色的光芒,毋庸置疑,這是情報人員特有的高科技產品。
中午的時候,兩個人抵達了邊境,找了家旅館暫居一晚,一個房間一張大牀,像是時鐘旅店,無論從燈光還是擺設上都透漏出旖旎的氣息。
雷剛暢快的衝了個澡,出來的就是就見到張章又拿着手錶在看,接着手指在手錶上點了幾下,表情認真而專注,然後過了約10秒,像是已經做完一般,擡頭看了過來。
入眼的瞬間,張章不正經的吹了個口哨,目光肆意的在雷剛掛着水珠的胸口打量,“身材真棒!”
雷剛收回目光,走到牀邊坐下,彎曲着後背,撥弄着髮絲上的水珠。
“誒!”張章挪過去,趴在他的身邊,在雷剛的手臂上戳了戳,“你真生氣了?”
雷剛微微蹙眉,不太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張章翻過身,仰躺着,笑了笑,卻不再問了。
氣氛一安靜下來,雷剛突然開始覺得彆扭,尤其是看到牀頭櫃上的套子,瞬間進入警戒狀態。
章四少給他的威脅並不是武力,而是刁鑽古怪的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