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腳單腳站在船尾,把船槳別在右腳上,用右手扶着槳的一頭,船尾還放着一個高兩米多,底部直徑一米多的漏斗型的漁網,漁網的骨架是用竹子做的,裡面用漁網圍起來。他們一邊用單腳划船,一邊看準時機下網,等待大魚自動落網。
看似悠然自得,其實這種單腳划槳的功夫沒個三五年時間是練不出來的,光掌握船體的平衡就不是短時間能夠練成的。
岳飛志饒有興致的去體驗了一把,結果不要說是划槳了連單腳站立都是問題。岳飛志不得不佩服茵萊湖漁民的划船技術。
當地居民非常淳樸,也很熱情好客,更巧的是,教岳飛志划船的漁民叫鍾復國,看上去50歲左右。是雲南人,他祖上正是國民黨段希文第58軍新11師一團2連的一名排長。當年撤退到md的時候因爲部隊被打散,所以他的祖上就留在了茵萊湖,他爺爺到死都沒忘記打回老家去,所以給他取名復國。但是到了他這一輩的時候,國的概念基本上已經很模糊了,他出生在這裡,生活在這裡,對他來說這裡就是他的家。
鍾復國聽說岳飛志來自祖國(雖然他從來沒有回過國,但是在異國遇到老鄉,激動之情可以想象)熱情的邀請他回家喝酒。
岳飛志也不推辭,他可以想象一個生活在異國他鄉的人,每天遙望着祖國的方向卻因爲各種原因沒法回到祖國的這種思鄉之情的。
鍾復國的家也跟其他的茵萊湖居民一樣,居住在水上。房子是用木頭搭成的,很簡陋,但是很乾淨。
房子的正上方掛着一個看上去40幾歲的中年婦女像。看着鍾復國回來後自己忙前忙後,岳飛志大概猜出了這個遺像應該就是他老婆了。
大概一個多小時,鍾復國就弄了一桌子菜出來了。
菜餚很豐盛,基本以烤的爲主,口味以甜酸爲主。咖喱味偏重。不過酒還不錯,家裡有啤酒,但是岳飛志比較偏愛他們自己釀的白酒,跟中國的白酒很像,而且很烈。
喝了不大一會兒,就有人來串門了。估計是聞香而來。來了鍾復國就讓他們坐下一起吃,並隆重的介紹岳飛志。在吃飯的過程中,岳飛志知道了,原來這條村的人都是中國人,或者是中緬混血,都是以前國民黨殘留部隊的後代。對於祖國來的人他們都是相當的熱情,紛紛回家把自己家最好的東西拿過來給岳飛志吃,打聽祖國家鄉的情況。
岳飛志可以感覺到那些海外遊子對祖國對家鄉思念之情。正在大家吃的起勁,聊的開心的時候。一位少女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邊跑邊喊道:“阿爸,不好了,白蓮教的人又來了。
那少女大概20歲左右的樣子,模樣清純的讓人有點置身世外的感覺。古銅色的皮膚,光滑的猶如綢緞一般,不加任何修飾的臉,卻是任何濃妝豔抹也抵其萬一的。
“怎麼了?”岳飛志疑惑的看着少女緊張的表情。
“這幾天,青蓮教的人在屠殺華人”。少女的驚慌的說道。
“青蓮教?屠殺?中國人?”岳飛志感覺越來越摸不清頭腦了。
“是的,這些青蓮教的人,每一年都會屠殺華人的。”
“爲什麼?md的政府不管嗎?”
“政府也管不了,他們都有自己的武裝,以前我們的祖輩手上有槍,有自己的武裝,所以還能保護自己但是現在……哎!”
“以前?青蓮教存在很長時間了嗎?”岳飛志吃驚的問道。
“青蓮教……”鍾復國想了想道:“二戰結束日本人宣佈投降後,有一支在密支那的日本並沒有接受投降而是在山林裡隱藏了下來,我們的先輩們到這裡以後,隱藏下來的日軍就打着青蓮教的旗號以販毒爲生,基本上跟國民黨殘軍的生存方式是一樣的,當年由於我們的先輩們還有武器,所以一直都勢均力敵,誰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但是**因爲各種原因最終放下的武器,而青蓮教得到了日本財團分子的支持一直存在,他們在這裡投資建工廠,幫助當地的老百姓脫貧致富,還與政府勾結,所以勢力越來越大,政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聽到這裡岳飛志大叫一聲。“太過分了,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屠殺手無寸鐵的居民”。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被砸出一個洞。
“倒也不是屠殺,他們就只欺負我們中國人,要我們繳稅,不交就殺,還罵我們中國人是馬路大(圓木)。
“大叔,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會他們,我也是槍林彈雨滾過來的。”岳飛志安慰道。
“小夥子,俗話說的好,強龍難壓地頭蛇,猛虎也怕豺狼羣啊,你一個人能對付的了千千萬萬的‘青蓮教’份子嗎,他們在這裡的勢力很大。”
“擒賊先擒王,不行我也要會會他們,我想只要有一個人帶頭,其他的華人總會團結起來的。中國人不是不團結,而是需要一個凝聚力和向心力,我想試試”。岳飛志表情堅定的說道。
“如果團結不起來,你孤掌難鳴,一個人對付成千上萬的‘青蓮教份子’,你縱然有三頭六臂,也絕難或者離開這個地方,你想過沒有?”老者雖然給岳飛志潑着冷水,但是岳飛志分明看見老者眼中閃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光,這是一種期待的眼神。
“要麼,要麼被屠殺,反抗也是被屠殺,不反抗也是被屠殺,反抗至少還有一絲希望,不反抗連一絲希望都沒有。”岳飛志正義凌然的說道。
老者召集了十幾個膽子比較大的青年,他們都表示願意一起對抗‘青蓮教’這些青年因爲一直從事體力活,所以看上去個個都很結實魁梧。而且這些人從小就跟着父母東躲西藏,見過很多‘青蓮教’屠殺華人的血腥場面,所以殺氣比一般人要重。這一點岳飛志比較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