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久,又累又餓的岳飛志感覺自己再也走不動了,而自己身上沒錢坐車。坐在路邊休息了一陣後,他鼓足勇氣招手攔下了一輛中巴車。
上車後,過了幾分鐘,售票開始讓他買票,他故意摸了半天口袋,假裝遺憾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忘了帶錢了。”
車子停住,岳飛志被轟下了車,岳飛志無奈的望着絕塵而去的中巴車,嘆了口氣。心道:“5塊錢啊,就是因爲五塊錢你就有可能耽誤了天大的事啊!”可是他轉念一想,開車當然是爲了賺錢了,他又不知道情況,自己和自己的戰友捨生忘死的,不就是爲了他們嗎?至少自己也免費的坐了一段路了。
岳飛志繼續攔下了第二輛車中巴車,如法炮製,他又被中巴車死機趕下了車。不過每次他都能免費的坐上一段路。接着第二輛,第三輛,等坐到第十輛車的時候,他終於到達了城裡。此時的他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在森林裡他還能找到一點吃的東西,但是在城市裡雖然滿街都是美食城,飯店,然而他只能望之興嘆。
這個城市離c軍區有幾百公里,如果靠徒步行走,按照他現在的體能最起碼幾天幾夜可以到達,但是現在遲一秒鐘對他來說就是遲一秒鐘的危險,因爲他很清楚,伊藤肯定通知了國內的警察局的內鬼,說不定這個時候,內鬼正滿世界的找他。
他仔細的想了想,心道:“沒辦法了,只能在做一次劫匪了。”想到這裡他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但是出租車出城的時候只要登記的,岳飛志沒有身份證,而且他估計出城登記的地方還貼着他的通緝令呢,老班長他們做的太真了。於是他只能拿出匕首頂着出租車司機的後腰,說道:“衝過去。”
出租車司機驚慌失措的說道:“好……好漢,饒……命啊,我上有老,下下有小。”
“你放心,只要給我送到目的地,我絕對不會傷害你,而且加倍給你車費,但是你要是耍花樣的話。”岳飛志說道這裡匕首用力頂了頂,出租車已經觸電般的往前縮,連忙叫道:“我不會耍花樣的,不會的。”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狂奔了兩個多小時後,終於到達了c軍區軍部門口。
岳飛志進了部隊就看見司令臺上的少將,看着司令臺上的少將,笑了笑,從衣服裡拿出計劃書,然後身子一晃,暈了過去。
“岳飛志。馬上把他扶到醫院。”少將不是別人正是軍長。
軍長看着岳飛志手中的計劃書,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馬上講計劃書呈報給了上級。
上級對這分計劃表及其重視,馬上組織專案組對此事展開了調查,按照計劃表上提供的情報,專案組順藤摸瓜,將內鬼以及潛伏z國的青蓮教成員一網打盡。
岳飛志出院已經是兩個月以後了,他回到閃電劍的時候,大家正在清除他的墓碑。剛好被岳飛志看見,岳飛志好奇的上前打探,爲什麼已經豎好的英雄碑要拆掉呢?走近一看發現墓碑上刻的居然是自己的名字。他張大着嘴巴指着墓碑想說點什麼,但是喉嚨像是被這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就在這個時候遊永烈他們急匆匆的像這邊趕來,看他們滿身的血污和疲憊的眼神就知道,他們是剛下車就直接趕來了。
“唐刀,看到你還活着真是讓人高興。”劉毅軒還在幾十米外就扯着公鴨嗓子叫了起來。
等他們走進的時候,岳飛志終於回過神來說道:“沒看見這個之前,我真的覺得自己還活着,而現在……我是靈魂嗎?”
“哦……這個啊,你知道古代的時候只有帝王才能享受這個待遇呢。”
“那,他們現在是在盜墓嗎?”
“哎,別說了,喝酒去,活着就好,不就是一個墓碑嗎?回頭我讓人給我們每人都定做幾個,建一個九泉小區,一個自己住,剩下的拿來賣。”劉毅軒說着給遊永烈和張哈娃使了個眼色,兩人馬上架着岳飛志就走。
“我這是被犯罪,被死亡啊。”
“人生有如此豐富的經歷多好啊,多少人想經歷都沒機會呢?”
“我是承受的住啊,我怕我爸媽承受不住啊,看到滿大街的通緝令,他們要忍受怎樣的煎熬啊?”岳飛志擔憂的說道,雖然他父母老是罵他,他恨他們,但有時候想想,他們也是恨鐵不成鋼。
“軍長已經派人去澄清了,各大報紙都會頭條刊登你的事蹟,你的父母會因你而驕傲的。”劉毅軒遞給岳飛志一瓶二鍋頭。
四人以軍人特有的方式碰瓶,然後一仰脖子,小半瓶二鍋頭就下肚了。儘管他們三人身上還帶着傷,儘管他們都還拖着疲憊的身軀,但是誰會在乎呢?一個已經‘死了’的戰友又活過來了,有什麼事比這更值得慶祝的?
人這一輩子有兩種友誼是最值得記憶的,一種是中學時期的同學情誼——質樸,純潔,不帶任何功利,沒有任何目的。還有一種就是戰友情,那種純粹到敢於將自己的後背毫無保留的交出去,敢於爲了戰友犧牲自己的生命的戰友情,一起笑,一起哭,一起生,一起死的豪邁,沒當過兵的人是絕難體會到的。
四個人在電影院牆角的排水溝裡喝的酩酊大醉,糾察在晚點名之前找到了他們,因爲叫他們不醒,其中一名糾察在劉毅軒的大腿上踢了一腳,想叫醒他們。沒想到本來已經醉酒酣睡的劉毅軒一受到攻擊後,眼睛都沒睜開,就一個餓虎撲食,雙手抱住糾察的小腿,雙腿在地上一蹬,整個身體騰空而起,一個窩心頂,腦袋就頂到了糾察的胸口。馬上躺在地上慘叫痛苦的扭曲着。其他幾名糾察馬上揮着拳頭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