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不過還是小心爲妙。”岳飛志說完示意教官繼續往前。
朱浩民還是第一次參加這麼激烈的“戰鬥”,遍體鱗傷,體能消耗過度,臉色煞白,走路也有點踉蹌。
“小朱,你還挺的住啊?”岳飛志關切的問道。
小朱重重的點了點頭,目光堅毅的說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滾上一滾。”
一行人繼續往前,誰也不知道前面有什麼樣的魑魅魍魎在等着他們。
大概繼續行走了半個小時左右,前方赫然出現了一塊掛着骷髏的黃色大木牌,木牌被釘在一棵形狀可憎的大樹上。上面寫着——此處爲青蓮神教之禁地,所有草木生靈均被賜予神法,膽敢闖入者,死無葬身之地。
老班長罵了聲:“賜你媽”,衝上去一腳踢掉了牌子,又在牌子上狠狠唾了一口口水,轉身離開。可就在轉身的時候,卻再也邁不動腳了。整個人像是被吸在了樹上。
“怎麼了?”岳飛志看形勢不對,警惕的問道。
“我好像被這棵樹吸住了。”老班長邊掙扎邊說道。
岳飛志和教官幾乎同時跑上去,想幫助老班長,但是大樹的兩邊忽然飛出兩根長滿細須的手臂粗細樹藤如大蛇一般纏住了他們倆。仔細一看,這樹藤就像動物的尾巴,生滿了細須,只是這細須更長。樹藤一纏住人,細須就往肩膀上的傷口裡鑽,岳飛志猝不及防,幾根細須已經鑽進了傷口,肩膀上立刻感覺陣陣發麻,頓時失去了知覺。
“不好,這細須能麻醉人。”因爲教官和老班長身上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岳飛志馬上衝着他們大叫幾聲。同時左手從右手接過匕首連續在這毛藤上狠狠的砍了幾刀。獠牙匕首異常鋒利,能夠吹毛斷髮。但是連續砍在這毛藤上,也只砍出了幾道印子,只是這毛藤能感覺到疼痛一樣,立時縮了回去,即便如此岳飛志也已經感覺自己的整個右臂失去了知覺。毛藤雖然縮了回去,但是樹藤還是緊緊的纏着岳飛志,而且越纏越緊,岳飛志感覺整個人似乎要窒息了。岳飛志一鬆手毛藤再一次伸過來想鑽進岳飛志的傷口,岳飛志爆發出最後的本能,再一次用力的砍了幾刀。如此反覆,樹藤像是在跟岳飛志打“消耗戰”,岳飛志一動手,它就退,岳飛志一鬆懈他就攻。
岳飛志心道:“這樣下去,不被勒死,也得被累死,更何況這毛須還有麻醉的功效,右臂已經麻痹了,再消耗下去不知道這麻醉的藥力會不會蔓延到全身。如果全身都麻醉了,就只有等死的份了。他看了看教官也跟自己差不多,老班長也好不到哪裡去。現在唯一沒有被困住的就只有朱浩民。
朱浩民看見他們倆衝過去都被樹藤纏住了,就愣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乾着急的份。
岳飛志看見朱浩民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就大聲大叫道:“用突擊步槍,掃射樹幹。”
朱浩民一聽到岳飛志的叫喊聲如夢初醒,趕緊端起突擊步槍朝着樹幹的就是一頓子“突突”。
樹幹被朱浩民打中的位置流出的汁液居然是鮮紅色的,不知道這老妖樹已經吸了多少血了。
這樹被朱浩民一頓子“突突”後鬆開了岳飛志,直奔朱浩民而去,朱浩民來不及逃脫被樹藤捲到了半空。
岳飛志被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摔出來了,但是腦子還算清醒,馬上撿起丟在一邊的狙擊步槍,但是右手已經麻痹無法拉動槍栓,只能用牙齒扣住槍栓左手往前一推,將子彈壓上膛。單手持槍,岳飛志不愧是超一流的“判官”級狙擊手,單手持槍照樣彈無虛發,一槍打斷了纏着朱浩民的樹藤,而後如法炮製將教官也救了下來。
只有老班長還被吸在樹幹上動彈不得,教官睜大着血紅的眼睛,端起地上的突擊步槍照着樹幹不停的“突突”,但是樹幹只是流出鮮紅的汁液,老班長並沒有掙脫開束縛。
岳飛志示意教官停止開槍,走進樹幹仔細的看了看,發現樹幹上有很多細小的毛刺,毛刺能分泌出一種透明的液體,撿了樹枝試了試,有極強的粘性。但是被子彈打過後,有紅色汁液流過的地方就不在有粘性。
岳飛志用匕首在老班長的頭頂狠狠的劃了幾刀,汁液順着刀口往下流,汁液流經之處,粘性就慢慢的消失,老班長就掙脫一點,岳飛志在劃幾刀,如此反覆老班長終於掙脫了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