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按我說的做。”岳飛志聲嘶力竭的吼道。
“好好好,冷靜冷靜。”他馬上命令一名警察拿着一把巴雷特狙擊槍送到了岳飛志面前。
“拿着槍。”岳飛志一手拿着手槍,一手抱着警官的喉嚨,騰不出手來接槍,於是他喝令警官拿着槍。
“十分鐘。”
綁匪再一次提醒道。
“跟我走。”警官接過槍後,岳飛志拉着他往警戒線外面走去。
“去哪裡?”
“去對面這棟樓。”
“好好。”警員說着配合的跟着岳飛志上了對面的那棟樓。
“叫他們退下。”岳飛志指着跟上來的警察說道。
“退下。”警官說道。
那些警察馬上退了回去,岳飛志跟他們退進對面的大樓後,徑直上了27樓。
“你爲什麼要上這棟樓?”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麼做,但是正如我剛纔說的那樣,我要保證他們的安全。”岳飛志說完帶着警官走進了27樓的一個洗手間。將洗手間的門反鎖,然後拿出警官身上的手銬,將警官的雙手雙腳全部拷好,並將他拷在了洗手間的門柱上,說了聲對不起。
然後架好槍仔細的觀察對面的情況,兩棟樓之間的距離不到兩百米。
剛纔那間被砸碎的窗戶裡面並沒有人質,只有三名綁匪,而人質被關押在隔壁的那間房間裡。如果警察強攻的話,根本就解救不了人質。而且關押人質的房間的門鎖上連着一根細細的魚線,魚線的另一頭綁着一顆手榴彈,手榴彈就綁在人質身上。
“你看,如果你們強攻,一個人質都救不了,人質在隔壁的那間房子裡。”岳飛志看着警官說道。
21名人質被綁在一起,坐在地上,有兩名看護。每一名人質身上都被綁了一個手榴彈,手榴彈的保險銷已經拔出,所有的手榴彈又被串在一起,另一頭綁在門鎖上。如過警察一旦強攻,只要破門手榴彈就會爆炸。所有的人都會被炸成肉末。包括破門的警察。
岳飛志將警官拉到窗戶門口,說道:“你自己看,強攻的後果。”
警官順着狙擊鏡看過去,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道:“我要阻止他們強攻。”
岳飛志也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正如這個警察剛纔對他做的姿勢一樣。
“警官對着對講機下令停止強攻,然後轉過身對岳飛志說道:“我已經阻止他們進攻了,謝謝你,要不然會有更多的人犧牲的,包括警察。”警官的眼神變的真誠。
“謝謝,現在我們要開始營救人質。”岳飛志說道。
“怎麼營救?就靠你手中的這一把狙擊步槍嗎?”警官懷疑的問道。
“你信得過我嗎?”岳飛志鄭重的問道。
警官鄭重的點點頭。
“謝謝你。”
“不客氣,你剛纔已經救了很多人了,我替他們謝謝你。”
“好。我相信你。”岳飛志說着,解開了他的手銬,說道:“我要打斷,那根連着手榴彈的線。然後打死那兩名看守,然後你叫你的手上展開強攻。”
警官吃驚的看着岳飛志道:“你認爲你有把握打中那根細的跟頭髮絲一樣的線嗎?而且子彈要穿過將近兩釐米厚的玻璃,那玻璃會影響子彈的彈道,更重要的是,你現在的位置跟你的目標並不是呈直線,而是45度角,這麼厚的玻璃,傾斜的角度,子彈完全沒有任何彈道可言,而且那根線被人質擋着,擊中那根線的可能性爲零,這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聽着,巴雷特狙擊步槍的初速可以達到或者超過900米每秒, 1000米距離可以30°着角擊穿10毫米厚的鋼板。這雖然是鋼化玻璃,但是絕對超不過鋼板那麼硬吧?”岳飛志解釋道。
“但是,但是目標是傾斜的,而且被人質擋住了,你要讓子彈轉彎嗎?這不是導彈。”警官還是不不可思議的說道。
“所以我想要對面這棟大樓的玻璃的品種,款式,厚度,生產廠家。只要有這些資料,我就可以讓子彈變成導彈。”岳飛志神情嚴肅的說道。
警官搖着頭道:“難以置信。”
“5分鐘。”對面的匪徒再一次對着樓下喊道。
“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你趕緊讓他們查出這些玻璃的厚度,款式,生產廠家,這是我們的唯一的機會了,如果出了意外,責任歸我,如果成功功勞歸你。”岳飛志請求道。
警官看着岳飛志匪夷所思的說道:“儘管,我不相信子彈會轉彎,但是我相信你。我馬上調查。”
“還有一分鐘。”匪徒開始變得有點歇斯底里。而岳飛志的臉上也開始冒汗,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雖然他已經淡忘了那天發生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是忘不了的,即便你不想在提起,但是他總是在心裡的某一個角落,不經意就會想起,如果就一個人可以抵消殺一個人的罪孽的話,這是他贖罪的好機會。
“怎麼還沒有調查出來。”岳飛志焦急的問道,額頭上開始留下黃豆般的汗滴。
警官看着岳飛志無奈的搖搖頭。
“看樣子,我只能賭一把了。”岳飛志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架好槍,手心裡微微冒汗,因爲他實在沒有把握。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對面一名匪徒拉起一名人質準備砸開玻璃往外扔了。他不斷的回憶那本射擊指南,和自己在荒島上練習時候自己琢磨出來的數據。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警官的對講機,又響了起來。
“玻璃厚度一點八,由xx廠生產,承受力65單位。”警官邊聽對講機邊跟岳飛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