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秦情俏皮的皺皺鼻子,好像不介意的雲淡風輕,心中仍是淡淡的掠過一絲不甘。舒蝤鴵裻雖然明明知道北冥烈風講的那個人是誰,秦情的心中仍是起了一絲小小的漣漪,對於那個堅忍的女人突然覺得有些妒忌,一個能讓烈風哥哥那麼牽掛的人,該是多麼幸運啊?
“不早了,先回藥宗吧。”北冥烈風率先離開山頂,向來時的路踱去,秦情愣了一下,只有緊跟着的上前,不遠不近的跟着。
烈風哥哥,還是在擔心湛依姐姐吧?
回到藥宗,白沐生正百無聊賴的在門口蹲着,無聊的叼着一根草,完全沒有前任藥宗宗主的風範。
他不是無聊,是很無聊!
秦情料理好湛依的事後,接下來解毒,本來因爲有着一絲愧疚,他老頭子還想幫把手,其實他也想試試那以毒攻毒的法子倒底有沒有效果,而這,沒有比現場觀察毒湯的變化更直接的了,誰料到秦清那小子完全無視老頭子求學好醫的意願,說什麼這法子只有裸身浸入一個大桶的毒湯中,一切由他來辦就好。
白沐生就不明白了,老頭子是男人,秦清把自己趕出來,可是秦清就不是男人?他還是更年青的男人呢!
秦清白眼一翻,一句:“我服過絕情草,無情無慾,眼中只有病人,沒有男女。”把白沐生就堵死了,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有乖乖的出門。
白沐生曉得,自己這個弟子認定的事,說了也白說,再糾纏下去,沒準又翻出以前跟、玉生煙的事來說事。
唉,算是自己倒黴吧!遇到這樣的弟子,完全是自己的剋星啊!
“師伯!”秦情放開北冥烈風的手,青衣袂袂的跑向白沐生,北冥烈風由着她,眼中有些許寵溺。
“哎呀,情兒來了可好了!我老頭子快悶死了!你那個無良大哥,哪有把我當成師傅啊?完全就是個打下手的勞力!不,下手也算不上,你知道的,這解毒,效果好不好就是要觀察毒湯的色澤變化,那個死秦清,卻把我趕出來了!”白沐生滿腹的委屈,嘴巴癟了癟,一副可憐的樣子。
秦情白了白沐生一眼,一點不在意他假裝的委屈:“好了,好了,別裝了,師伯!”
“真是一對兄妹,一色一樣。”白沐生無趣的轉過頭去,看到北冥烈風,陰笑一下。
“不過,北冥世侄,那個解毒的過程可是得坦呈相見啊……”話還沒完,已經很滿意的看到北冥烈風的臉黑了下來,還沒有接着挑釁,北冥烈風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一道黑色的旋風衝到了內室。
白沐生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秦情,一臉無辜的樣子,攤攤手,這不可怪我哦,那小子自己衝進去的,要是出什麼事,你哥自求多福!
秦情嗔怪的瞪白沐生一眼,也提起裙子進了內室,以烈風哥哥的性子,此時可不要對大哥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纔好。
“咦?風,你怎麼來了?”秦清看到衝進來的北冥烈風,有一絲訝然,卻見北冥烈風一言不發,一拳揮過來,竟用了八分勁道,心下一驚,向後急掠了十幾步才堪堪的避過。
北冥烈風並不答話,又是一計兇招過來。
“風,你真的瘋了麼?這是想怎樣?”秦清低吼一聲,拼全力抵住北冥烈風一計重拳,聲音也隱隱有了怒氣,“如果你想讓解毒之事功虧一簣?那麼好,本宗主就陪你過幾招!”
秦清的威脅,有很效的阻止了北冥烈風下一步的攻勢,硬生生的收回,退了好幾步才化解那勁力。
奏清輕噓一口氣,自己方纔爲了跟夜湛依製毒解毒,已經花費了不少心力精力,說實在的,如果北冥烈風再糾纏下去,自己真的沒有多少把握可以支撐得住。
北冥烈風赤紅了雙目,如同一隻困獸,瞥向秦清的目光,陰森森的寒意。
“你在擔心什麼?人還沒死!”奏清被北冥烈風這樣盯着,有些心虛的攏了攏長衫,摸摸臉,除了有點汗,沒有什麼不妥啊?
“哼,解毒?需要坦誠相對麼?”北冥烈風恨得牙癢癢。
“啊?就這?誰跟你講的!”秦清一臉黑線,一臉無奈拉開遮住的紗幕,那幕後一個巨大的木桶內,滿滿的全是有些腥味的藥汁,而那黑色藥汁中間,正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浸泡其中,白色的衣衫已經被藥水染成黑色,整個桶內氤氳着藥霧,讓其中的人兒包裹其中,也有些看不清楚,好像頭頂上也隱隱的冒出一絲黑色的霧氣。
北冥烈風上前兩步,手有些顫抖着伸向前,想要觸摸那個讓他心動,讓他心痛的身影,看到她因爲忍痛,而緊蹙的眉頭,想要用己之力,幫她一把。
“不要動!”秦清緊張的一把抓住北冥烈風的手,“這藥湯有劇毒,我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不可妄動!況且此時,湛依正處在趨毒的重要時段,不要打擾她,以免功虧一簣。”
北冥烈風愣了一下,才艱難的點點頭,捏了捏拳,收了回去,好在看到夜湛依是安全的,沒有想像的那樣,那就足夠了。
“誰在這裡亂嚼舌根?我可是藥宗宗主啊!你剛纔那拳要不是本宗武功高強,躲了過去,這世上就少了一個英俊瀟灑的絕世英材!”秦清拉着北冥烈風出了內堂,自斟了一杯茶。
北冥烈風黑着臉飲茶,並不理會秦清的呱噪。
“嘿嘿,怎麼樣?打起來了沒有?”跟着秦情一起進來的白沐生一臉看笑話的模樣,可是東瞅瞅西瞅瞅,好像沒有什麼動手的痕跡,所以老臉掩不住有一絲失望。
“師伯!”秦情嗔怪的剜了白沐生一眼,“烈風大哥,你有沒有事?”秦情上前小心查看,北冥烈風並沒有什麼不妥,才放心的坐在他身邊。
“喂,我纔是你大哥啊!”秦清一臉受不了的樣子,重重的放下茶盞,表達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