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聽到這裡,卻是也已經在心裡下定了決心了。她本就不適合宮鬥,就算是跟隨符長寧入了宮,怕是也只會成爲炮灰,死在最前面。而且她現在辦事不利,如若是回到了宮中,見了那人,怕是也只是會死的更加快些罷了。與其這樣,那子衿此時還不如選擇離開……
子衿猶豫的看了符長寧一眼之後,卻是十分肯定的開口道,“我要回家……”
對於子衿的選擇,符長寧一點也不覺得詫異。如若是這個時候,子衿說要跟着自己離開,符長寧反倒纔會覺得有些奇怪,奇怪這子衿向來小心,此時竟然是不要命了。
符長寧對於子衿的選擇沒有任何異議,畢竟這樣的提議還是符長寧自己說出來的。所以符長寧要蟬衣分發給了這子衿一些盤纏,卻是送子衿離開了。符長寧之所以要子衿離開,一則是因爲帶着這子衿有些礙手礙腳,二則是在符長寧的心裡,實在是對這個子衿信任不起來。
與其帶着這樣的人在身邊,還不如送走她來的方便一些。
小珠她們總歸是踏上了建蒙的土地上,這臉上的神情不免得都帶了幾分欣喜來。她們轉頭看着符長寧,卻是詢問着自家主子的意思道,“主子,我們這邊回宮去嗎?”
聽着小珠的話,符長寧卻只是一笑,帶着小珠她們坐在了最近的一個茶寮之內。
這茶寮的老闆見來了人,當即笑着上前,詢問了符長寧的需求之後,卻是去準備食物了。只是這裡畢竟是剛過關口,哪裡會有什麼好吃的。小珠她們狐疑的看着主子點了幾個饅頭,再看一眼自己包袱裡的糕點,這心裡卻是瞬間有些拿捏不定主子的意思來。
等到茶寮老闆端着食物上桌的時候,符長寧裝作無意的問道,“聽聞建蒙皇帝和皇后兩人情深似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茶寮老闆聽到符長寧這樣開口,不由得奇怪的看了符長寧一眼,“姑娘的口音和樣子瞧着像是建蒙人,怎麼這話說的
這般奇怪?”
符長寧也不慌張,直接笑着開口道,“因爲我離開建蒙許久,所以不大清楚局勢,心裡好奇,就問一問。平頭百姓家,自然對帝王的事情十分好奇。”
那老闆看了一眼符長寧不俗的容貌,卻是笑着開口道,“姑娘想必是覺得自己也十分貌美,所以在這裡,有些嫉妒那皇后能夠嫁給咱們聖上吧?”
符長寧最喜歡和這些小人物打交道的道理,也便在其中了。這些人聽得多見得多,雖然不見得她們說的全部都是對的,可是和這些人說話。倒是會隱藏起來許多的東西。
符長寧臉上頓時裝出幾分不好意思來,“我這心裡,的確是有這些意思,所以纔會這樣問。現在被您拆穿,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呢。”
小珠她們聽到主子問自己和聖上是否恩愛,本就詫異,此時聽到主子又這樣開口,當即有些忍俊不禁起來。只是但心自己這時如若是笑出聲來,怕是會影響主子的計劃。小珠她們當即拿了饅頭塞在了嘴巴里,唯恐自己此時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
那老闆聽到符長寧說出來自己的心裡話,卻是帶着幾分驕傲的神情開口道,“姑娘你雖然生的美麗,可是我現在卻要告訴你,我們皇后和皇帝兩個人情深似海,不單單是皇后娘娘美貌驚人,而且兩人同甘共苦,攜手度過了無數難關。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誰誰都取代不了的。”
小珠她們聽到這裡,總是忍不住在臉上帶着幾分想要偷笑的感覺來……因爲這聽得異常仔細的人,恰恰是那故事裡的主角,這對比怎麼不讓人覺得奇怪……
符長寧邊聽邊點頭,十分給面子的樣子。這老闆也是來了興致,畢竟和他聊天的年輕姑娘不多,便當即繼續講了下去,“只是最近,皇后娘娘像是纏綿病榻,一直都未曾見人呢。”
符長寧聽到這裡,卻是瞭然的點點頭,“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那老闆不明白符長寧的意思,當即皺
眉看着符長寧,“姑娘,你這話此時時什麼意思?”
符長寧忙帶了幾分關切的神情來,“我的意思是,我們平日裡應當多祈福,這樣說不定皇后娘娘便會好起來了。”
那老闆聽了符長寧的話,臉上露出幾分若有所思的表情點點頭。只是還沒等着老闆繼續說些什麼,便又來了一夥人。這老闆當即笑着,招呼那桌客人去了。
符長寧卻是沒有想到,自己在百姓眼中,原來還有這般威望?符長寧頓時覺得有幾分忍俊不禁了起來。
小珠她們看到符長寧還笑,忍不住帶着幾分嗔怪的神情看着符長寧開口道,“主子您現在還能笑得出來,我們不是要抓緊時間回去麼?您倒好,在這裡打聽起來自己的口碑了。”
聽得出小珠這話裡帶着幾分催促,符長寧也不生氣,而是含笑看着小珠她們有些焦急的神情開口道,“我這不便是正在爲回去想辦法呢?你們就沒聽到,我剛纔都問了什麼?”
蘭芷向來心思縝密,所以當她聽到符長寧這樣問出來之後,不由得思索一番開口道,“那人說,皇后纏綿病榻……”蘭芷說到這裡,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惶恐的看着符長寧。
符長寧讚許的對着蘭芷點點頭,這纔開口道,“你們剛纔不是也聽到了麼?皇后纏綿病榻,說明皇后此時仍在宮中。而我們呢?此時就算是趕到了宮門口,怕是也只會被人趕走,或者是被什麼不講理的亂棍打死,只當我們是瘋子。我說我是皇后,誰會相信?”
小珠聽到符長寧這樣開口,她們幾人頓時面面相覷了起來。蟬衣猶豫了一下,卻是立刻小聲對着符長寧開口道,“主子,聖上並不是忘記了您,大抵是……大抵是有自己的原因。”
見到蟬衣竟然想要安慰自己,符長寧當即忍俊不禁的看着蟬衣,“你說的,我自然是知道的。皇后丟失這樣的消息,傳出去的話,怕是後宮就亂了吧。但是我們現在,是要想,怎麼進去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