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
衆人不見皇上的到來,過了一會,一位太監走過來,對着站在正中央的人羣扯着嗓子的喊道,“皇上今日身體抱恙,便不上早朝,你們若是有什麼事情,改日再討論,退朝!”
朝中大臣一聽,一個個開始朝着大門走出去,湘王若有所思的走到最後,一位四十不惑的大臣刻意停下腳步,等着湘王走過來,冷言冷語的說道,“湘王這是在想什麼呢?想着如何彌補過錯嗎?”
湘王看着眼前之人,竟然是陳大人,可是他的死對頭,如今找他說話,很明顯不是什麼好意,湘王裝作不解的問道,“陳大人在說什麼呢?本王怎麼聽不明白呢?”
陳大人跟着湘王輕輕地向前走着,小聲的說道,“湘王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皇上跟太子身中劇毒,聽說宮裡的人說,是郭府的七小姐和湘王世子下的毒,湘王,這罪名可不小啊!”
湘王倒也不驚訝陳大人是怎麼知道的,畢竟他也是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皇后肯定也找過陳大人,對於他的質問,湘王底氣十足的說道,“陳大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
陳大人譏笑道,“湘王,若是這罪名落實了,那你可就慘了呢!”
湘王語氣冰冷的說道,“陳大人說的如此肯定,似乎有什麼證據嗎?還是說,這是陳大人也參與其中呢?”
說完這句話之後,湘王就拂袖離開,留着陳大人一個人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陳大人不甘心的說道,“湘王,你就等着吧!”
黃昏。
一日又要過去,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月亮緩緩升起,散發着柔和的月光。
在陳府的書房中,陳大人正在提筆寫着批鬥湘王的奏摺,突然間一陣風將門給吹開,陳大人看着外頭一片漆黑,正要放下筆去關門,可就在此時一位蒙面人走進來,陳大人見狀,欲要大聲叫人過來,可是蒙面人卻搶先對着陳大人
說道,“陳大人,你放心,在下只是來幫你的!”
陳大人警惕的看着蒙面人,問道,“你是什麼人?要幫我什麼?”
只見蒙面人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將書信丟在陳大人的書桌上,說道,“陳大人,你看看就知道了!”
陳大人小心翼翼的伸手打開那封書信來看,一看到上面寫的字,立即就目瞪口呆,蒙面人這個時候又接着說道,“陳大人不是一直想要扳倒湘王嗎?有了這封書信當做證據,自然就能成功!”
可是陳大人也不笨,看着蒙面人質問道,“你爲什麼要幫我?這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又是什麼人?”
對於陳大人接二連三的問題,蒙面人一個都不回答就轉身離開了,陳大人拿着手中的書信,似乎早就有了答案!
湘王府。
君相容從庭院中走出來,想着去問問湘王宮中的情況,走到後花園的時候,突然間心中一陣抽搐的疼痛傳來,君相容知道這是毒性發作,可是這毒性發作的太猛,他一時之間承受不住差點就要暈倒過去,立即出手點住自己穴道,看着前面的假山,走到假山處盤腿而坐,運功調息,過了一會,體內的毒性總算是壓制下去了。
離開假山,君相容去書房找湘王。
柳涵寧本是來找君相容的,在後花園發現熟悉的身影,想到隨身攜帶的手帕,大步跑過去,對着之前認識的那個啞巴說道,“誒,你等等。”
準備離開的啞巴停下腳步,轉身看着朝他走過來的柳涵寧,露出微笑,柳涵寧走過來拿着手帕帶給啞巴,笑着謝道,“那次多謝你了,這是你的手帕,我已經洗乾淨還給你了!”
啞巴揮揮手,大概是不用還的意思,柳涵寧卻堅持的說道,“你就收下吧!”
柳涵寧說着就將手帕塞到啞巴的手中,只見啞巴又對着柳涵寧笑了笑,柳涵寧開口問道,“你在這做什麼呢?”
啞巴猶
豫了一下,伸手指了指天邊的月亮,柳涵寧明白的說道,“哦,你是在賞月啊!”
啞巴點點頭,柳涵寧看着天邊的明月,無形中又帶着幾分惆悵!
站在書房門口的君相容敲門之後,湘王說了一句‘進來’,君相容才推門走了進去,還不忘將門給關上,湘王看着君相容,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
君相容也直接問道,“父親,宮中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湘王嘆息一聲,一臉憂愁的說道,“哎,如今皇后對你跟郭冰隱都起了疑心,本王自然就不敢多說,如今皇后調查下毒之人是誰,還是渺無音訊,聽說皇上醒過來了,但是太子卻還是昏迷不醒!”
君相容神色沉重的說道,“看來此時的情況不容樂觀,皇上跟太子的毒沒有解開,而下毒之人卻渺無音訊,看來下毒之人很不簡單,這一早就計劃好的!”
湘王看着君相容擔憂的說道,“本王只是擔心,此事牽連到你,如今宮中的消息都不知道是誰放出來的,你此時可萬萬不能進宮,以免讓人抓住了把柄!”
君相容也知道最近是不能進宮的,得安分守己的在家中呆着,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詢問道,“父親,皇上跟太子都身中劇毒,那如今朝中大事是哪位皇子在打理?”
湘王回道,“皇上倒是沒有將朝中大事交給四皇子跟六皇子。”
看來,也無法從這裡看出什麼端倪來!湘王覺得有些疲累,君相容關心道,“父親,你還是先歇息吧,可別累壞了身子,說不定日後還有更加重大的事情發生呢!”
“本王知道了,你也回去吧!”湘王起身對君相容說道,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希望早點平靜下來。伴君如伴虎,一步不慎,那可是滿盤皆輸啊,弄不好就會身首異處。
君相容點頭朝外走出去,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似乎,不單單是如此簡單,背後肯定還有更大的陰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