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君浩明吃了藥之後不但沒有解毒,反而是一直在吐血,皇上拖着虛弱的身體都要親自過來看一看,走進來之後,就看見君浩明渾身都沾染着鮮血,令人看的真是觸目驚心。
原本扶着皇上的皇后看見這一幕,立即衝上前去,走到牀前看着君浩明臉色慘白,渾身是血,皇后提心吊膽的大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本宮說清楚了!”
郭吟霜見皇后跟皇上都來了,扶着君浩明哭的更加傷心的叫道,“太子,太子!”
雖然皇上不太喜歡君浩明,但是看見自己的親生兒子這幅模樣,氣的差點就站不穩,安蘭公主疾步上前扶住皇上,關心的說道,“父皇,你彆着急!”
皇上氣的火冒三丈的對着顧太醫問道,“顧太醫,太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顧太醫見皇上如此氣憤不已,立即跪在地上,對着皇上神色惶恐的稟告道,“啓稟皇上,微臣無能,才導致太子加重毒性!”
皇后伸手摸着君浩明的臉,擔心不已的叫道,“明兒,明兒,你醒醒啊,可別嚇母后啊!”
可是君浩明昏迷不醒,又怎麼聽得到皇后的聲音,君浩明嘴角還有鮮血,皇后的手中也染着溫熱的鮮血,皇后轉頭對着顧太醫嚴聲厲色的質問道,“顧太醫,你給本宮說清楚了,太子好端端的,怎麼會加重了毒性呢,要是有所隱瞞,小心本宮要了你的命!”
聽見皇后的威脅,顧太醫低着頭急忙說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微臣之前是壓制着太子的毒性,可是今日太子喝了郭府七小姐所開的藥方,導致加重了太子體內的毒性,因此太子纔會如此!”
一聽見是郭冰隱,皇后冷若冰霜的說道,“又是那郭府的七小姐,之前本宮就說過,她就是給皇上跟太子下毒的兇手,如今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加害太子,本宮定饒不了她!”
安蘭公主不相信是郭冰隱給君浩明下的毒,站
出來替郭冰隱說話道,“母后,你冷靜一些,這怎麼可能是七小姐所做的呢,要是如此的話,七小姐就不會解父皇跟太子的毒了啊!”
皇后卻一口咬定的說道,“本宮還不清楚嗎?郭府七小姐肯定是先給皇上跟太子下毒之後,傳出風聲,怕東窗事發才解毒,可是她竟然敢如此大膽,以爲本宮不敢殺她嗎?”
安蘭公主見皇后氣的聽不進去話,對着皇上好言勸道,“父皇,這絕對不可能是她做的!”
皇后見安蘭公主竟然不顧自己的親哥哥,而去爲一個外人求情,更加惱怒的訓斥道,“混賬,你怎麼就這麼傻呢,聽說那郭府七小姐跟你走的很近,你就看不出來,那七小姐就是在利用你嗎?之前你跟那郭府的大小姐走的近,可結果呢?那大小姐竟然行刺皇太后,如今這郭府的七小姐就謀害皇上跟太子,果然是一家人!”
郭吟霜這會是左右爲難,見安蘭公主在給郭冰隱說話,這個時候要是不幫着郭冰隱的話,要是郭冰隱謀害皇上跟太子的罪名落下來,那整個郭府都會遭殃,甚至郭吟霜也會受到牽連,而現在要是幫着郭冰隱說話,皇后正在氣頭上,肯定會誤會她跟郭冰隱是一夥的!思來想去,郭吟霜還是沒有說一句話,想着先靜觀其變!
安蘭公主被皇后訓斥的不敢多說,此時多說就是錯,只好等着皇上說話,而皇上看着渾身是血的君浩明,龍顏大怒,“不管朕跟太子的毒是不是郭冰隱下的毒手,但是現在太子加重了毒性,的確是郭府七小姐所爲,來人,傳朕的命令,將郭冰隱關入天牢,等候朕發落!”
跟着前來的侍衛站出來,恭敬的應道,“是,屬下這就去!”
聽見皇上下令把郭冰隱關入天牢,皇后心中倒是舒服了許多,可是安蘭公主跟郭吟霜卻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一個是擔心自己的前途,一個是擔心郭冰隱。
緊接着皇上又對着跪在地上的顧太醫吩咐道,“顧
太醫,朕命你一定要醫好太子,若是太子出了什麼事情,朕就摘你的腦袋!”
皇上發起怒來,令人極其害怕,顧太醫跪在地上,雖然知道將君浩明醫治好很難,若是此時跟皇上說沒辦法醫治太子的話,皇上恐怕立即殺了他。
想到這裡,顧太醫也就硬着頭皮應道,“回皇上,微臣一定竭盡全力醫治好太子!”
看着站在一旁的安蘭公主,皇上黑這一張臉,訓斥道,“朕念你是爲朕和太子好,今日就不責罰你,若是太子出了什麼事情,朕定當不會輕饒了你!”
安蘭公主覺得委屈的頂嘴道,“父皇,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爲皇兄好而已,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心裡還難受呢!”
皇后看着安蘭公主,冷着臉說道,“你還敢頂嘴,看來是本宮平日裡太過縱容你了,竟然如此大膽!”
平日裡溫和的皇后,如今卻變得很凌厲,安蘭公主欲要再開口說話,身後的小桃輕輕拉着安蘭公主的衣袖,小聲的勸道,“公主,你就別說了!”
把安蘭公主教訓了一頓,皇后看着扶着君浩明的郭吟霜,想到郭冰隱是郭吟霜的妹妹,於是目光凌厲的看着郭吟霜,厲聲說道,“這些日子你就不用伺候太子了,你最好是跟此事無關,若是本宮調查出來什麼,本宮也絕對饒不了你!”
郭吟霜哭的梨花帶雨,“是。”
郭吟霜將君浩明放在牀上,就起身退了出去,安蘭公主心中擔憂君浩明,猶豫了一會,還是離開了此處。留下皇上跟皇后還未離去,皇后看着君浩明,淚水就慢慢的從眼眶中流了出來,自己的孩子受傷,身爲人母又豈能不心疼,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雖然貴爲皇后,也能體會這種痛。
對於君浩明的狀況,郭冰隱毫不知情,還跟着君相容坐在涼亭中,看着天空中那一輪明月,夏綠看着君相容的到來,輕輕嘆息一聲,就自覺的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