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靜靜地躺在裂縫裡,並沒有什麼動靜;可是臥龍先生知道,它馬上就會有動靜了。
因爲這個機關是他造的,他對自己的技術很有信心。
果然,才過了片刻,簪子便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往下沉了寸許;然後,在毫無外力的作用下,竟然微微地轉動了一下,然後又是一下。
每次的轉動的幅度都不大,可每次都是真真切切地在轉動;等終於轉到第九下時,那簪子已經和剛被放進裂縫時呈了一個九十度的樣子。
這時,地面終於似乎動了一下;雖然屋子裡的人早就在盼着這地面的變化,可是真的等到這樣刻時,還是有了壓抑不住的激動。
韓明和李磊的臉色因爲激動而顯得十分蒼白,同時發力,將手裡握住的青磚慢慢地往上提着;當然他們兩人提得十分輕鬆,因爲本來設好的機關,就是這兩塊磚會慢慢地往上升。
只是臥龍先生擔心機關好久都沒有啓動過,萬一有些失靈,這才叫了這兩個人,讓他們出一把力,用來以防萬一的。
等兩塊青磚都升到幾乎完全脫離地面的時候,地面又開始了晃動;柴房正中間的那些青磚,正以一種從容的姿態,沿着磚縫向外兩邊開裂着。很快,便露出了一個一人寬的洞口。
韓明和李磊對看一眼,同時放開手裡的青磚,按照臥龍先生事先所說的八卦方位,快速地在相關的青磚上逐一擊上一掌;等到掌風全部打出後,那洞口便不再擴大,地面的晃動也終於慢慢地停了下來。
臥龍先生很是激動,也特別興奮;這個密室是他早些年的傑作,只是許久未開,所以他爲保險起見,又特別多做了許多功課。
眼下見這密室的機關仍是一如既往的好,而且幾乎沒有發出什麼動靜;他這個作品的設計者,當然是止不住地高興了。
臥龍先生看向太子,發現太子正雙目炯炯有神地看着那個洞口;眼中閃爍着跳躍的光芒,似乎在想着什麼。
阿彪率先站到了洞口,將事先準備的驅蟲藥悉數便灑了下去;臥龍先生只是能保證這密室裡的機關不出差錯,可萬一許久不用有哪隻毒物正巧跑到這兒來遛遛的話,被咬到了可是屬於得不償失的事情。
等了片刻,底下似乎並無動靜;阿彪正想吩咐其他人將火把湊近些,卻發現太子也站了過來。
劉丹也不說話,只是將李兔兒方纔給他的藥丸,悉數都剝去了外面包着的錫紙;然後,也如阿彪那般,悉數就灑了下去。
臥龍先生在後面看着劉丹的動作,微微有些動容;他覺得李府那個二小姐,已經在太子的心目中佔據了極爲重要的地位。否則又怎麼可能在這樣重要的時刻,竟然會用上二小姐給的藥丸呢?
好歹也要等回府後,找個神醫驗上那麼一驗,纔是正道,對不?
又等了一會,洞中似乎波瀾不驚;阿彪便示意暗影下去一探,劉丹等人自然還在上面等着。
臥龍先生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劉丹,又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劉丹,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嗯,二小姐給的藥丸,有沒有留幾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