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在內屋便多了一隻大的浴桶;約摸大半個成年男子那麼高,正是一般大戶人家用來沐浴的。
只是太子府的這隻浴桶,卻是用了沉香木製成;隨着此時沸水倒入,直接便將那沉香的縷縷香氣給蒸了出來。
李兔兒不禁砸舌,這個太子倒是個有錢的,否則怎麼會捨得拿這沉香木來做浴桶啊。
要知道,自己雖然不懂木料,可是也還是知道的;這一寸沉香一寸金,這麼大的一隻浴桶,簡直就是一隻亮閃閃的金桶啊。
李兔兒不禁有些出神,太子既然這麼有錢,等自己離開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問他討些銀票呢?
這一想,便又想到了自己的那些嫁妝,估計太子還沒來得及把它們都換成銀票吧?不過也不急,等太子的身子好了,再去換也是可以的。
自己的那些嫁妝,估計只能買這隻沉香浴桶上的幾塊木片吧;唉,人和人還真的不能比呢,這有錢的和沒錢的,就是明晃晃的差距啊。
“小兔兒,開始了。”
邋遢和尚見李兔兒一臉神遊的樣子,不知道這個丫頭又想到了什麼;不過此時明顯不是追問的時候,因爲一切的準備工作,可是都已經做好了。
什麼,可以開始了嗎?
李兔兒終於把心思從銀票上收了回來,等她又重新看向浴桶的時候,發現,發現那個浴桶裡竟然坐着一個人!
那個人,不就是阿丹嗎?!
而且,而且還光着上身呢?
這,這……
李兔兒趕緊朝着邋遢和尚看去,眼睛裡是很明顯的詢問的意思:“這是怎麼回事?”
邋遢和尚這才知道,自己以爲小兔兒只是神遊了一小會兒;可是事實上,她卻是把剛纔所有的事情都給忽略了。
好吧,看在她是自己唯一徒弟的份上,看在桶裡這個人是她的夫君的份上;更主要是看在待會自己還需要她幫忙的份上,自己就告訴她一下吧。
“藥材已經先熬過了,現在是全部放入浴桶裡了;待會由這個侍衛扶着劉丹,我替他施針,你負責爲我遞針。”
雖然只有三言兩語,邋遢和尚解釋地很是清楚詳盡,李兔兒自然也是全部都聽懂了;當然,至於和尚爲何要解說地這樣詳盡,完全是出於對這個徒弟的瞭解。
要知道,李兔兒壓根就是一個好奇寶寶,如果她的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的話,那她待會兒又怎麼可能靜下心來做事呢?
所以倒不如把所有的過程都告訴給她聽,讓她知道了具體的情況;待會她便可以安下心來,認真做事了。
當然此事對她而言,也根本就沒有需要回避的地方;所以邋遢和尚在解釋的時候,並不存在什麼是可以說的,什麼是不可以說的這樣的顧慮。
“哦。”李兔兒這才明白,怪不得她發現煙寒和柳翠並不在屋內,想來已經是被和尚趕了出去。
也對,阿丹都已經脫去了衣服坐在了浴桶裡,這裸露在外的身體,怎麼可以讓其他的女的看到呢?
不對,阿丹已經脫去了衣服?自己剛纔好像是看見……
李兔兒猛地反應過來,眼睛直直地朝着浴桶裡的劉丹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