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誰進過屋子嗎?”
杜茜茜親自開口,同時,她仔細地看着大家的表情;這突然發問之下,應該是能看出些端倪的。
什麼,大小姐在問有沒有人進屋?難道說,大小姐屋裡少了東西?
這一想,大家的臉色不由得煞白;要知道,膽敢私自拿主子的東西,那就是死罪啊!
“不,小姐,我沒有進屋。”
“小姐,我也沒有拿您的東西。”
“小姐,我也沒有拿您的首飾;這,這手上的銀鐲子,是俺娘剛剛託人從莊子上帶來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開口辯解,情急之下可以說的不可以說的都說了出來;不過歸根結底有一點,那就是都沒有拿這屋裡的東西。
翠縷看着杜茜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由得惱怒起來;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省心的,怎麼聽不懂小姐的意思,看不明白小姐的臉色呢。
她一怒之下便先開了口:“還不給我閉嘴,吵成鬧鬧都成什麼了?!你,你,還有你,都在胡說些什麼?還有你,私下拿東西進府已經是不對了,竟然還要賴到小姐身上;要知道小姐是堂堂大將軍府的嫡小姐,怎麼可能有什麼銀鐲子。這話,說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這倒是實話。
要知道杜茜茜是絕對不可能佩戴銀首飾的,即便有那打造得精巧的銀簪子、銀耳環等,那也是用來賞賜給下人的;當然那些銀首飾的花式,一定是眼下最時新的,又怎麼可能是一個粗使丫環能夠得到的呢?
那個拿了銀鐲子的丫環知道自己是違反了府裡的規定,即便是自己孃親給的,那也應該是到管家處去登記了的;只是這條規矩是一直放在那裡,但是正式遵守的卻不多。所以自己也沒有那麼做,只是眼下倒黴,被這一問,倒是成了自己的錯了。
這個丫環倒也是個機靈的,當下就跪下磕了個響頭:“奴婢錯了,請小姐責罰。”
不過再如何,總比被認爲從小姐屋裡拿東西要好的多;要知道真要是背叛了小姐的話,那豈止是自己受罰,便是老子娘他們也是逃不過的。
杜茜茜連眼梢都沒有看那個丫環,翠縷明白了:“小姐宅心仁厚,又念你是初犯;自己到外面去跪上一個時辰思過吧。”
看來,小姐眼下是沒有心思管這些事情啊。
“是,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那丫環又趕緊磕了幾個頭,自己出去跪着去了;走出這屋子的時候,她心裡終於是鬆了口氣,這種逃過一劫的感覺真好啊。
杜茜茜看着眼前的這些人,心又往下沉了沉;人在慌亂時候的第一反應當然是真實的,所以她相信眼前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送那紙條的人。
因爲這些人都是在極力撇清沒有拿屋裡的東西,而事實上卻是屋裡多了東西;試想連想都沒有想到會多東西的這些人,又怎麼可能是內應在裡屋放了那紙條呢?
但是,杜茜茜仍是不死心:“除了這院子裡的人,有沒有看到過其他人進這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