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源看了楊蘆笛記憶之後,面色大變,擡腿一腳把他放翻在地。張清源臉色潮紅,氣如牛,怒指着楊蘆笛道:“你,你,你太髒了!你腦子裡不能放點別的嗎?你害慘貧道了!”原來張大高人不但沒看到銅片的來歷,反而看到了限制級鏡頭。搞得這單純的傢伙道心大亂。處理不好還會種下心魔。當然,這也在這個一心苦修的傢伙心裡開了一扇窗,爲他後來入世埋下了種子。
楊蘆笛早年喪妻,怕委屈了女兒沒續絃。雖沒再娶,小三卻養了不少。腦子裡盡是些愛情動作片。不明情況的張大高人中了招。這傢伙顯然還沒經歷過那陣仗,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大反應。
張清源羞怒交加,正想再給楊蘆笛來下厲害的
“打的好!”
躺在地上的楊蘆笛大叫了一聲。突如其來的大叫,彷彿平地間響了一個炸雷。嚇了張清源一大跳,腳步也停了下來。他猜測着:莫非這老小子鎮關西附體了?魯智深拳打鎮關西時,鎮關西就是這樣叫的。
打的好!
楊蘆笛又興奮的高叫了一聲,嚇了張清源一個哆嗦。旁邊楊希雅心道:壞了,這混道士把俺爹打瘋了!跟他拼了吧!
只聽楊蘆笛接着道:“高人,謝謝你打我!”張清源聽了差點沒暈過去。敢情這是個變態,喜歡捱揍的變態他也見過,捱揍後這麼瘋狂的卻是平生僅見。這可如何是好!要不,滿足他的要求吧。他看上去挺興奮的。貧道也藉機過過打人的癮。張大高人攥緊拳頭向楊蘆笛走了過去。
“我想起銅片的來歷了” 楊蘆笛又說話了。
原來是這樣啊!張清源鬆了口氣,放下了拳頭。原來他踹了楊蘆笛一腳倒讓把想起了銅片的來歷。所以才那麼高興。只聽楊蘆笛解釋道:“那是希雅小時候,一個和尚給的。當時這東西外邊還有層奇怪的東西。帶着一種奇怪的香氣。”
和尚送的。難道現在的和尚喜歡和妖孽勾結?這個事兒貧道必需管。張清源心裡猜測着。他追問楊蘆笛:“你可能找得到那個和尚?”
“這個,這個,”楊蘆笛想了一會兒,道:“或許吧!那間廟我倒隱隱記得!”
“那就好。”張清源點了點頭。他還沒下過山呢!這次正好去塵世之中走上一遭。
此時也就是10點來來鐘的光景。卜醫居距離江州並不遠。也就1個來小時的車程。看中年男子那打扮,也不像沒車的人。張清源倒打的好主意。跟着他們,至少午飯不用他親自動手了。
在楊蘆笛的帶領下,他們上了一輛陸虎。車上,司機一直在等候着。這是一個幹練的青年。“他的身上帶着淡淡的血氣,這是一個殺過人的傢伙。可見這個楊蘆笛的身份也不簡單。”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他總是凡人。而張清源是什麼人,是修士。所以,任楊蘆笛是什麼身份,在張清源看來,都是浮雲。
在江州找了家上檔次的酒店吃了一頓後,他們去了泉城。到達時,天已經晚了,便找了間賓館住下。泉城是楊希雅母親的家鄉。那神秘銅片就是從這裡得的。
時間正是仲春,杏花初開,柳葉新綠。蕭索之中帶着不盡的暖意。張清源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着,欣賞着世間的風土人情。街上的人都除去了臃腫的棉衣。換上了亮麗的春裝。與山中相比,都市繁華非常。街上盡是些俊男靚女。
看到張清源留着長髮,身着道袍,加上生得一張俊臉。市民們大多把他當成了拍戲的演員。不少人圍着他們指指點點。許多有追星情結的大膽美少女趁機上前索要簽名。趁機佔了張大高人不少便宜。若不是他的道袍本是一件法寶,早被那些瘋狂的粉絲撕成了碎片。
大感吃不消的張大高人落荒而逃。慣能降妖除魔的張大高人竟被一幫姑娘弄得落荒而逃,此情此景若被修行同道得知,張大高人必成笑柄無疑。
楊蘆笛的記憶卻不怎麼靠譜。幾天的功夫,也不知逛了多少。每到一處,進門前這傢伙拍着胸脯保證必是這家。進門後就垂頭喪氣不敢說話。害得張大高人跟他白跑。還要遭人圍觀非禮。
只是跑路圍觀也沒什麼,張清源很是討厭廟裡那種壓抑的氣息。或許是香火太盛了,那些佛像上大多帶着或濃或淡的佛光。這佛門之光,都帶着霸道之意,其實佛的教義也是如此。行着他家的道路,悟徹了他家道理的就被稱爲大智慧。別家就是邪門,就是歪道。佛道之間更是頗有爭執。連帶的佛像也對張大高人不甚友好。
這樣盲目的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張清源便逼着楊蘆笛提供新的線索。至少也要想起廟的特點。有了特點,總好找些。強過現在大海撈針一般。經過了幾番明爭暗鬥,楊蘆笛屈服在張大高人的淫威之下。再次深思起來。
楊蘆笛深思時,自然免不了狂拍大腿。這獨特的行爲惹的路人紛紛駐足觀看。連累得張大高人再次遭人圍觀。張大高人恨得咬牙,召道天雷劈死楊蘆笛的心都有了。幸好這傢伙總算想起了點東西。他說記得廟門口的對聯似乎是句有“佛”字的迴文詩。
有“佛”字的迴文詩。張大高人苦苦思索着。幸好他的知識面還算廣搏。他道:“你看是不是這兩句。”說着,在地上寫道:人過大佛寺,寺佛大過人。楊蘆笛見了拍手稱妙。還高叫道:就是它!高人就是牛B!。
“什麼叫高人就是牛B!這是夸人呢,還是罵人呢!”張大高人正在嘀咕。忽聽旁邊有人道:“切!土老帽一個。連槍手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土老帽。”
出言譏諷的是楊希雅大小姐。張清源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她,讓她又提起了前幾天的糗事。
剛下山時,張大高人見網上有人找槍手。大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原來這傢伙錯以爲人家找的是帶槍的殺手。他把槍手理解成這樣,自然免不了被楊大小姐嘲笑一番。從那之後,張清源一有事做的不合楊大小姐的心意,她必拿此事嘲笑。
不管怎麼說,楊蘆笛想起了這兩句迴文卻是省了許多功夫。這分明就是大佛寺的對聯。大佛寺在泉城只有一處,倒也好找。於是三人上車直奔大佛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