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巧妙的,丹娜立即感到冰寒刺骨的冷意從他身上瞬間延到四肢百骸,拼命壓下心頭的寒意,意識到自己似乎還在他懷裡面,她嚥了咽口水,雙手用力一推,穩穩的落到了沙地上,快速的後退了幾步,一臉警惕的看着他。這個男人怎麼了?她沒有騙他!他爲什麼總是不相信她!?
“過來。”他幾乎被冰凍住的聲音,再次發出命令,從他跳海救了這個女人開始,自己的心就開始凌亂,無時無刻不想着見見她。而她呢!
面對他近乎狂暴的神情,丹娜此刻竟然毫無懼意,或許是身爲女人敏感的第六感,她發現在那冷酷的海水裡,竟壓抑着不易察覺的深深痛苦。
痛苦!?是的,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眼裡除卻怒火,還有被埋的很深的痛苦。這些痛苦是從哪裡來的?她若有所思的睨着他,從見到這個男人開始,自己就開始思緒混亂,情感也開始不受控制。而他此刻的痛苦竟然讓她有感同身受的感覺!
“我在說最後一遍,過來!”波塞休斯的聲音連帶着空氣一起突兀的響起,震得腳下的沙粒也跟着抖動起來。
下一個瞬息,她只感覺到眼前一黑,她再次毫無反抗能力的被他擁入懷裡。相反於上次,這次,他的擁抱帶着懲罰和粗魯。
他牢牢扣住她的後腦勺,嘴巴激烈的吞噬着她的脣與舌,她掄起拳頭準備反抗,卻再次被他反手扣在身後,他的吻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只能不住的扭動着身子掙扎着,但卻徒勞無功,他就像一堵牆一樣堅實。
即使她因無法換氣而虛軟的依附着他站立,他也沒有因此而放慢動作。
她擡眼,對上一雙依舊在狂怒中的眼睛。
“你以爲你有什麼不一樣嗎?!”他狠決的話再次落下,一把攫住她的腰,將她壓在自己的胸膛上。
她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此刻的波塞休斯似乎已經失去了控制,掙扎地想遠離他。見她又想跑,他氣得下重了手上的力道,將她所有的反抗通通困住。
“爲什麼?”丹娜突然間就想知道他眼裡深藏的痛苦,“爲什麼?”她想知道是什麼讓他突然間如此失控,他們明明挨的這麼近,卻又好似隔了千年的距離。
他猩紅的雙眼裡印上她的臉,只有她的臉。
冷,深入骨髓,丹娜讓他感覺到深入骨髓的痛苦。任由憤怒肆虐着他的情緒,耳邊是嘈雜紛亂的聲音,還有潺潺的流水聲,一記怒吼突然震天響起,四周的紛亂也隨之消弭,他感到背脊處貼上了某個熱源,將刺骨的冷意漸漸排除體外,隨後,劇烈的疼痛開始席捲他的身體。
痛苦的回憶如同潮水一般向他涌來,那帶血的雙手,那猩紅的雙眼,那血流成河的宮殿。那惡魔一樣失控的自己。
“滾——!!”他忽然間一把推開緊緊抱在懷裡的女人,嘶吼的向她喊道,“滾!現在立馬給我滾!”
丹娜被他突入而來的力氣一把推的老遠,狠狠的跌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