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越是隱忍,廖俊清心裡就越是愧疚。
廖俊清今晚又要找自己談談,謝欣先是怔了怔,緊接着是嘴角揚起了自信的弧線。
謝欣先是衝了個澡,站在鏡子前,又端詳了自己的身體半天,心想我這究竟哪兒差了,沒生過孩子沒餵過奶,這胸難道還不夠結實挺拔嗎?小腹平順結實,一點贅肉沒有。側過身來,那臀部的流線,哪是一般人能比的。我就不信,你一點不動心,上次你不是也野驢一樣的嚎叫嗎?
謝欣讓吹乾的頭髮肆意地飄落在肩上,胸前,僅僅只套上了那件紫色的絲綢睡袍,將睡袍的腰帶鬆散地交了個叉,任其自由垂落,最後在脖子和頭髮上噴了她以爲男人喜歡的香水後,款款走向客廳。
謝欣發現廖俊清坐在了三人沙發的中間,本來習慣性地往單人沙發走去,半途改變主意,緩緩地走到廖俊清的旁邊,目光盯着廖俊清旁邊的座位,廖俊清只好挪到沙發的一頭,給謝欣騰出足夠寬敞的地方。
謝欣用手不經意地將胸前的頭髮往後一撩,露出一片雪白的胸和兩隻飽滿的半球:“有什麼事,你說吧。”
謝欣語氣很柔和。
廖俊清瞥了一眼後,轉向電視:“你還沒考慮好嗎?”
謝欣知道是離婚的事,心裡有些不快,但儘量不外露:“我上次跟你說了,以前都是我做得不好,忽略了這個家,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希望你相信我,我一定改好。”
“我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廖俊清說完了,又覺得不準確,“我的意思是,我們不可能再維持下去了,必須儘快解決。”
謝欣心中的恨意正在積聚,依然盡力壓制着:“念在我們在一張牀上睡過幾年,你別這麼絕情好嗎?”藉着側身跟廖俊清說話的工夫,謝欣將一條腿撇到了沙發上,廖俊清轉頭聽謝欣說話的那一刻,正好看見這個動作,謝欣的睡衣裡面分明是光光的。
廖俊清感覺血往上涌,起身去倒水喝,回來的時候順便坐在了端頭的單人沙發上。
“你們總行的行長被起訴的事情你肯定知道的吧?”
謝欣心裡咯噔一聲,爲什麼提這事?非得攤牌嗎?
謝欣還不想放棄最後一線希望,跑過來半個屁股和一條大腿落在廖俊清沙發的扶手上,一隻手臂繞過廖俊清,扶在沙發的靠背上:“是啊!爭來爭去到頭來一場空,不如踏踏實實過日子。”
謝欣用廖俊清後背的那隻手撫弄着廖俊清的頭,很不經意的樣子,再看謝欣在沙發扶手上的坐姿和一覽無餘的花白大腿,乍看起來真是一副溢滿溫馨的情趣圖。
可是廖俊清,雖然無法阻止生理的異動,心思不在這上面,他知道此時的謝欣還是不想辦理離婚手續,這是真的回心轉意還是另有謀劃,還說不清楚。
“總是過了那個村纔想起那個店,肯定不行的。”廖俊清提醒自己,不能再猶猶豫豫了。
“我知道我錯了,你原諒我吧!原諒我吧!”謝欣雙手抱着廖俊清的頭,往自己靠近的那隻柔軟的胸上一下一下地按,使出了女人最溫柔的一招。
廖俊清沒有立即推開謝欣,讓自己保持冷靜的同時,想聽聽謝欣還要說什麼。謝欣看廖俊清不說話,以爲廖俊清已經被她融化了,正在醞釀那晚一樣的山洪,索性麻溜地跳座進沙發,橫窩在廖俊清的腿上,在這過程中輕鬆地將睡裙上的兩根袋子撩開了,期待那山洪來的更迅疾更兇猛一些。
廖俊清托起謝欣從沙發裡蹭地站了起來,謝欣以爲暴風雨已經來了,正準備閉着眼睛享受暴雨沖刷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猛地戳在了地上,差點坐了個屁墩。
“廖俊清,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謝欣受不了這羞辱,怒氣衝衝地跑進了自己的臥室。只聽背後廖俊清還在說:“抓緊時間辦了,對大家都好!”
謝欣趴在牀上,真的哭了!有爲剛纔受到的羞辱,有爲自己的過去後悔,還有對未來的恐懼。她本來是真的想回心轉意的,雖然她自己也不能確定在新的機會和誘惑面前能不能把持得住。
但現在看來,想回頭,真的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