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棄妃044 豔福不淺
南疆,大年初一。
南疆幅員遼闊,周圍多冰山,高原,氣候苦寒。尤其冬季,冰原上的風陣陣地吹着,天降鵝毛大雪,當真是天寒地凍,北風呼嘯,大雪紛飛。
南疆王府,周凡現在身兼二職,丞相兼南疆王。
女兒國並無此先例,然而,周凡身份畢竟特殊,將來又是帝君,多一個稱號並無不妥,朝臣都知道,丞相出任南疆王是他身爲帝君的一項考驗。
自他接任南疆以來,前任南疆王就歡天喜地,捲鋪蓋回女兒國京城了。
畢竟苦寒之地,生活條件差,天氣也差,一年就兩個季節,夏季和冬季,夏季酷暑,冬季嚴寒,簡直是兩個極端,若沒有強健的體魄在南疆絕對難以生存下去。
即便是周凡,他來南疆一年也病了數次,這才慢慢地適應南疆的天氣。
上一任南疆王是他母親的摯友,出任南疆王一年餘3個月,本來在他印象中富態的中年男子在卸任回京時瘦弱如柴,可見南疆環境有多惡劣。
這也是爲什麼南疆人口稀少的原因,很多土生土長的南疆人因爲受不住貧寒,很多年輕人都出海到女兒國各地打工,生活,有的到聖天,很少有人留在南疆。
而外來人又難以適應南疆的天氣,不想久居,久而久之,南疆的人口就少了。
天氣是外因,貧苦纔是主因。
周凡來南疆一年,當地居民生活雖大有起色,卻離目標甚遠。
王府內,人丁稀少,除了周凡收留的一家漁民三口,就剩下4名分別負責駕車,洗衣做飯掃地和幹粗活的奴婢家丁,諾大的王府顯得特別的安靜。
南疆人自是適應了南疆的天氣,大年初一,氣氛還是很和樂的,周凡在王府裡都能聽到零零散散的爆竹聲,雖不像京城的盛世煙花,歌舞昇平,卻也別有一番年在滋味。
王府的大嬸心靈手巧,王府中也有點年的喜氣,大紅的燈籠高高掛起,大紅對聯,福字貼紙,處處一片紅,唯恐是王府一年之中唯一一次的熱鬧。
周凡站在屋檐下,月白長袍,黑色大髦,俊秀挺拔,清俊的容顏沉靜而雍容,他在吹簫,清揚的簫聲傳遍王府上下的每一個角落。
南疆雖苦寒,但富庶之地還是有的,歷任南疆王總是儘可能地改善自己的生活條件,雖然不是花天酒地,可王府之中,該紅的紅,該綠的綠,他們還是過得很滋潤。
可衆位奴僕都知道,這位南疆王和歷任南疆王不一樣,他驚才絕豔,性子卻謙遜,爲政勤勉,爲人正氣,不喜應酬,也不注重享樂,雖貴爲南疆王,生活卻不如南疆富庶之家過得富足。
除了到各地視察,體驗民情,他都在王府和政務廳穿梭,晚上也不去尋樂,唯一的愛好就是一個人在院子裡靜靜地吹簫。
衆人都習慣了夜裡聆聽王爺吹簫。
屋外,大雪紛飛,梅花盛開,滿園梅花,怒放嬌豔,陣陣冷香,繁花似錦,迷人眼眸。南疆最大的風景就是梅林,因爲地屬苦寒,梅花開得非常鮮豔,成爲當地一大特色。
一到冬季,白雪紅梅,香飄數裡,很爲南疆人所喜愛,周凡也很喜歡這樣的美景,所以院子裡種滿了梅樹。
一曲畢,周凡一聲喟嘆飄散在風雪中。
好想念他的小丫頭。
不知她在皇宮可否有想念他,他猜心高氣傲的小白即便是想他,也不會被人看出半分,也不會承認的,周凡莞爾,小白的性子,他極了解。
白天肯定光鮮亮麗,威儀震人,晚上多半咬着被子念着三年時間快點過去,他趕緊回來,因爲她在周章太多了,沒人爲她分擔。
想到小白半夜咬着被子的幽怨樣,周凡忍俊不禁,思念小白,已成了苦寒之地,他唯一的溫暖了。
“沒良心的小丫頭。”周凡輕笑,今天是大年初一,宮裡必有盛典,他不用猜想也知道小白過的是什麼日子,想想心頭微酸。
要是他在京城,多好。
能陪她。
不至於那麼寂寞。
身後,腳步輕響,周凡轉身,長廊角落處,一少女亭亭玉立,碧衣羅裙,雪白大髦,如花容顏,妍麗萬千,端着一托盤,其中有酒有杯有下酒菜。
他回頭,她輕笑,更勝園中梅花。
微一福身,聲若黃鶯,“參見王爺。”
“清蓮,這麼晚了還沒睡?”周凡眉心一擰,夜寒雪厚,不好讓她一人在長廊久站,他入了室。肖清蓮隨後入內,把酒菜放下。
爐火送暖,室內暖膩,周凡亦解大髦,桌上擺着肖清蓮的拿手小菜,一壺美酒。
“王爺,民女見你晚餐吃得少,所以送來一點酒菜,天寒地凍,酒可禦寒,王爺晚間可睡得舒服些。”肖清蓮微笑道,女子峨眉淡掃,燭火下更顯端麗。
“費心了。”周凡淡淡頷首,眉間淡漠,寒夜,酒的確是好東西。
肖清蓮一笑,爲周凡斟酒。
長夜漫漫,佳人如玉,本是一樁美事,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周凡見她尚在,說道:“肖姑娘,夜寒雪重,你先回屋休息,碗筷明日再收。”
“王爺,民女……”肖清蓮欲言又止,白玉般的臉在燭火下,薄紅頓起。
周凡眉心一蹙,聲冷數寸,“還有事?”
室內,炭火霹啦一聲,溫度又高了數許,陣陣梅香暗送,風暖花香。
肖清蓮倏地跪地,垂眸,聲有顫抖,“請王爺准許清蓮侍奉左右,民女不求榮華富貴,也無非分之想,只想一生伺候王爺,請王爺接受民女。”
其實,小白這小米良心的,丞相還是很吃香滴。
同時寫現代文和古文,真是一種挑戰,(^o^)/~,一般每天2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