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碧藍,萬里無雲,蒼穹仿如一面巨大的純藍鏡子。
梧桐苑茶花嬌豔,滿園飄香,梧桐樹下,流蘇在躺椅上午休,暖和的陽光透過茂密的葉子,只有零星之光在她白嫩的臉上跳躍,沉靜寧和的臉仿若一朵含苞待放的睡蓮。
純白樸素的紗裙,袖口繡着幾朵雪梅,簡單大方,純淨如雪。淺淺的呼吸,吐氣如蘭,胸口微微起伏,微開的領口,露出幾寸嬌嫩的肌膚,引人遐想。
一道頎長的身影緩緩地走近沉睡中的流蘇,挑眉,頗有興致地研究她的睡臉,抱着胸,環視這座小巧雅緻的庭院一眼,閃過一絲讚許,邪魅的眸光最終鎖在流蘇的臉上,像是欣賞着什麼。
片刻,蹲下身子,薄脣勾起一抹邪氣的笑,邪佞的手指無禮地在臉上滑過,嗯,好柔膩的肌膚,比想象中更細緻嫩滑,摸起來真舒服。他挑逗式地勾起她的髮絲,放在鼻下嗅了嗅,閉眼,一臉享受。
真香……
流蘇睡夢中感覺到一股放肆的眼光直盯在她身上,略微蹙眉,睜開眼睛,撞入一雙邪魅帶笑的眼睛。那人放肆的眼光正在她身上審判式地搜尋,像是掂量着一件物品般。
流蘇心裡一驚,直起身子,不緊不慢地把自己的髮絲從他手指上抽回,見他一身貴氣的裝束,淡然道:“這裡是王府偏院,不是客人該來的地方,您請回。”
蕭寒吹了聲口哨,邪笑道:“小弟蕭寒,久聞七嫂大名,特地來拜見。”
流蘇淡淡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和蕭絕是同年兄弟,長相有四分相似,特別是一雙邪魅的大眼,最是相像。然,蕭絕氣質冷硬如鐵,邪魅的大眼常年酷寒如冰,如一把未出鞘的古劍,掩藏所有的鋒利。蕭寒則不然,他俊美瀟灑,邪魅的眸光總是帶着一股風流放肆的笑,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玩世不恭的風流味,看得出是放蕩不羈的一個男人。
“原來是九王,妾身有禮了!”流蘇站起來,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就以他剛剛過分的行徑,還是保持距離爲好。
“七嫂不必多禮!”蕭寒抱着胸,優雅的手撫着下巴,神色魅惑,又帶着三分不解,喃喃低語,“怎麼會差這麼多呢?”
“九王說什麼?”流蘇不理解他在說什麼。
“哦……我是說,七嫂和傳言中,差好多啊!”
流蘇淡淡一笑,明白他在撒謊,也不戳破。然,見蕭寒在她身上的眼光太過放肆,像是把她**地扒光,當下不悅地蹙眉,“九王若是沒事,可否離開梧桐苑?”
蕭寒邪魅一笑,“七嫂何必如此生疏呢?七嫂真懂得傷小弟的心,小弟還是好心好意地來看望七嫂呢。”
“我竟不知道九王有此空閒時間來看自家嫂嫂,深感榮幸之極,你有話,何不攤開來說?”
“七嫂真是聰穎過人,倒是小弟的不是了。”蕭寒微微上前一步,危險氣息脅迫着流蘇,他眸光戲謔,“聽說七哥爲了你,把秀荷給趕走了,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