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馬車上,春桃放輕了聲音,豎起拇指,“側妃,高招!”
林雲兒故作高雅地端坐着,笑容甜蜜,扶着她平坦的腹部,道:“我們不急於一時半會兒,讓她得意兩天也沒什麼,等我腹中的小王爺出生後,王妃的位子自然是我的,到時候我倒要看看方流蘇還能清高到哪兒去?”
春桃點頭,附和道:“側妃英明,在王爺面前表現出賢良淑德的一面,也證明了您的優良品質,有容人之量,有資格坐那個位置。合適地表現出柔弱的一面,王爺會對側妃越來越疼愛的。”
林雲兒點點頭,這點她自然知道,也擅於利用她的優勢,“對了,春桃,讓你查問的事查得如何,那個雪兒是誰?”
春桃見她突然問起,有點支支唔唔,怕是傷了她心一般,不敢說,林雲兒俏臉一寒,“說!”
“側妃別動怒,您身子要緊,那個叫雪兒的構不成您的威脅,她已經死了。”春桃壓低了聲音。
林雲兒震驚,“怎麼回事?快點說!”
春桃只得把她聽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她進府比較晚,蕭絕又下令府中的侍女侍衛不許嚼舌根,這件事她費了一番周折纔打聽到,她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林雲兒的臉色,發現她的臉越來越難看,到最後如覆了一層厚厚的冰。
寬大的馬車裡頭裝飾得很舒適,極爲氣派,和房間簡直無異。
寬敞的暖榻,一襲絳紅的錦被,梨木桌子,堆着一桌公文,還有軟墊,四桌掛着各色的流蘇和琉璃,看起來很華美,精緻。角落有兩個香爐點着讓人凝神靜心的檀香,暖香襲人心自舒。
流蘇坐在靠近窗口的軟墊上,有意和蕭絕保持距離,努力忽視狹小空間裡強烈的男子氣息,還有深沉的壓迫。
蕭絕自上了馬車後,就一直沉着臉,沒出聲,抓起公文就認真批閱起來,只聽見翻閱的紙張聲音,沙沙,在車廂中,寂寞地響起,就像是秋天,在暮色中響起的鐘聲。
靜謐,在沉寂中爆發……
流蘇心頭緊繃的弦微微鬆了鬆,脣角苦笑,想來,他是不想和她說話,他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
世間上有一種距離很揪心,明明近在咫尺,卻相對無言。
流蘇緩緩地看向窗外,心頭輕鬆下來,很快沉迷在秀麗的風景中。
溫靜的眼神溢滿對自然美景的欣賞和憧憬,真希望有一天,她也能翱翔在秀麗的山水間。
賞垂柳,行扁舟,笑看人生,一世風流。
這纔是她向來的生活,而非囚在王府角落,孤寂悲涼一生。
看着景色,短暫地放鬆自己享受清揚的風,芳香的自由味道,脣角都帶上淡淡的笑容。
倏然,馬車顛簸了下,本來倚着窗柩的流蘇頭狠狠地撞上梨木,痛得她輕呼一聲,“啊……”
蕭絕冷冷地擡起頭來,寒聲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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