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打版 南疆之行(48)
而這黑衣人,卻是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眼前這個小兄弟。
心裡,頓時知道,這下自己的麻煩大了。
然而,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他知道的還是太晚了。因爲,此時此刻,他的身體不知道爲什麼,竟忽然間完全不能動彈了。
整個人,就彷彿被人用釘子釘在原地一般。
渴“你卑鄙,竟然放暗箭!”
黑衣人雖然此時不能動彈,但是,口中卻還是可以說話的。
所以,心中的意外一閃即逝之後,當即瞪着雙眼,看向傲然而立在自己面前,比他矮了大半個頭的秦洛洛。
接那雙眼睛,更是彷彿能噴火一般,恨不能將眼前的人燒個一乾二淨。
只可惜,就算他再怎麼瞪,都是徒然。
因爲,站在他眼前的人,始終都是一副面無表情公事公辦的樣子。
那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毛頭小子該有的神情。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那麼厲害?
擁有這等實力,還跑來做殺手?
一個個疑問在心中滋生,黑衣人卻是並未問出口。
因爲,他知道,就算自己問了,也是白問。他一定不會告訴自己答案。
而秦洛洛對於他這種恨不得吃了自己似的表情,卻是表現得絲毫無動於衷。
只是臉不變色心不跳地說道:“行走江湖,隨時都要注意對手的暗箭,難道這點你不知道嗎?作爲一個殺手,這是最基本的常識吧。”
她這話說的,這黑衣男子心裡當真叫冤。剛纔的情況,並非他不防,而是防不勝防啊。
這小子無論武功還是暗器都那麼厲害,他光是應付她的武功都已經很吃力了,又哪裡還有工夫注意暗箭?
秦洛洛卻是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話音落下,也不多廢話,直接開口問道:“說吧,你的銘牌放在哪裡?”
“呵,你以爲我會告訴你嗎?”
黑衣人一聽,口中嗤笑一聲,歪過頭去,竟擺出一副堅決不說的模樣來。
秦洛洛聞言,倒也不急,而是雙手環胸,圍繞着他走了一圈兒,而後一邊似是認命一般點着頭,一邊開口說道:“好啊,你不告訴我是吧,難道我不會自己找嗎?”
語畢,便首先拿下了他身上揹着的包袱,開始動手搜了起來。
但是,很顯然的,銘牌如此重要的東西,這黑衣人又怎麼可能放在包袱裡呢?
所以,當她翻了一通之後,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便直接站起身來,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這男子好幾遍,那眼神,讓人看着,心底裡如同有冷風吹過一般,忍不住一陣顫慄。
而這黑衣男子見她如此,果然語氣中滿是驚詫和懼怕地說道:“你……你要幹什麼?”
“呵,還能幹什麼?既然你不老實說的話,我不介意直接把你扒個精光。我就不信從你身上還找不出這銘牌。”
語畢,她便真的伸出手來,朝着那男子慢慢地逼近了過去。
然,就在她即將碰到他的那一剎那,身後,陡然間察覺到一道凌然的氣息猛然間逼近,而後,搶先在她前面,對這男子搜起身來。
“以後這種事情我來做。”
很冷漠的一句話語,秦洛洛聽在耳中,頓時覺得周圍的氣溫似乎驟降了好幾度。
可是,心裡,卻是不禁有一絲慶幸,還好關鍵時刻他出來了,要不然的話,讓自己真的去扒拉一個大男人的衣服,她還真的是做不出來。
眼前,只見楚燁宸手腳利落地一陣搜身之後,陽光下,一枚閃亮的銘牌霎時間映入眼簾。
“找到了。”
楚燁宸十分帥氣地單手拿着銘牌,在秦洛洛眼前晃了晃,下一瞬,竟沒有將這銘牌給她,而是彷彿十分理所當然一般,將銘牌揣進了自己懷裡。
整個動作,連貫而又迅速,以至於,秦洛洛還未從驚喜中回過神來,瞬間便如同墜入了冰窖一般。
“這是我拿到的,你怎麼放你懷裡了?”
秦洛洛一見他這番舉動,當即睜大了雙眼,一臉認真地開口征討自己的權益。
“你拿到的?你確定?”
楚燁宸卻是擺出一副十分賴皮的模樣來,雙眼直直地看着她。
哼,這個女人,竟然還想扒男人衣服。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還真的以爲自己穿了一身男裝,戴了一張男人面具,就是真的男人了?
如果不是自己剛纔出來得及時,那接下去,她還真的打算直接把這男人扒個乾淨不成?
心下這麼一想,他肚子裡頓時怒火燎原。
也不知爲什麼,就存心想這麼捉弄她,氣氣她。
然而,秦洛洛對於他心中的想法,自是全然不知。
心裡,也是火燒一般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感覺,真是讓她悔到腸子都青了。
說好合作的,這個白公子,此時怎麼全然不若平時那般自然大方?竟然給她這麼斤斤計較的?
但是,轉念一想,算了,大不了下一次,她自己親自搜身。
這次算她倒黴!
這麼想着,面兒上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後道:“算了,這次就給你。但是,下一枚銘牌,我要定了。”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自信。
楚燁宸這麼看着她,腦海中卻在想象,如果是洛洛那張臉,此時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呢?
是以,一時之間,他竟忘記了回話,就那麼定定地看着她。直到……
“喂,我說,你們既然已經拿到銘牌了,那是不是可以把我的穴道解開了?”
那被點穴的男子,眼見着兩人說話之時,直接將他晾在一邊了,不由開口說道。
而秦洛洛此時,卻是因爲楚燁宸這將銘牌據爲己有的舉動,心情非常的不爽。
於是,當即再度上上下下地看了這黑衣人一眼,口中沒好氣兒的說道:“一個時辰後自己會解開的。”
語畢,便直接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楚燁宸見狀,則是連忙追上前去,一臉緊張似的開口說道:“怎麼?生氣了?”
“你說呢?”
秦洛洛聞言,腳下步伐倏然間停駐原地,擡眼看向他。
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間覺得,這個白公子,對待自己的態度,好像有哪裡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可是,具體說是哪裡不一樣吧,她又有些說不上來。
那種感覺,比以前顯得更加熟稔。
彷彿他們早就認識了一般。
身後,那黑衣人的叫聲十分突兀地傳來:“喂,你們不能就這麼走了,喂……”
秦洛洛聞聲,復又回頭看了他一眼,卻仍是對於他的叫聲無動於衷。
而後,再度邁開腳步,大步離開。
楚燁宸見此,口中不由低聲嘟囔:“女人就是小氣,這就生氣了。”
然而,話雖是這麼說,卻是連忙追上前去,好聲好氣地說道:“莫兄弟,你別生氣,我並不是打算毀約。只是想這銘牌先放在我這裡,等要走出這片熱帶雨林的時候,你我二人再均分也不遲。”
“真的?”
秦洛洛聞言,腳下步伐再度停了下來,雙眼卻是十分較真地看着他。
口中的話語,雖是問句,但是,心底裡,卻是不知道爲什麼,對於這白公子說出口的話,竟是沒有絲毫的懷疑。
或許,是因爲他是傳聞中的白玉公子,又或許,只是單純的直覺?
“呵,當然是真的。”
楚燁宸見她的態度如此認真,口中輕笑一聲,臉上的表情,卻是轉瞬間變爲一臉正色。
“好,我相信你。”
秦洛洛一邊說着,一邊如男人一般,一拳捶在楚燁宸的胸口處。
而楚燁宸,在聽到她這話的時候,頓時覺得周遭的空氣似乎都變好了一般,心情,也不由變得更加愉悅了。
即便,心裡非常清楚,她這話,只是對白玉公子說的,而並非是對他本人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