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派,一個密室裡面,墨無塵摟着凌月的屍體,萬念俱灰,神色呆愣,不吃不喝。
他的記憶恢復了,他記起他的月兒了,靈動是她,狡黠的她,腹黑是她,愛財的她,可,他卻晚了一步。
爲什麼她死的時候,他才記起了她和他的一切,這是報應,還是天意,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月兒,沒有了。
現在的墨無塵,又和前世知道凌月死了的墨無塵一樣,沒有了靈魂,沒有了生氣,整個身體都被掏空,只剩下一具軀殼。
季青和穆藝擔心的站在密室外,一步不敢離開。
薛天辰親自下廚,做了飯菜,儘管墨無塵沒有吃,他還一天照三頓做,希望他能突然出來吃點。
所有人臉上都是一片哀傷,把這個猶如仙境一般的世外桃源,都呈現了一片悲傷。
這一切,終於在第三天,改變了。
季青拿着信,悸動是給了墨無塵,墨無塵不動,眼神空洞,好像外界的一切,他都聽不到了,看不到了。
季青喊叫了他好多聲,突然,他把凌月的屍體奪了過去,墨無塵驚醒,眼中出現殺氣。
季青當然不可能跟他打,他把那封信豎着,展現在墨無塵面前,墨無塵剛想要揮手把它給撕裂,但,他無意中掃到了凌月兩字,頓住,仔細一看,他的身體開始,不停的顫抖。
季青見狀,默默的出去,他知道,他的主子不會有事了,雖然,明王妃的那幾個字,他看不懂,猜不透,但,他也知道,明王妃和王妃最交好,她不會欺騙王爺。
季青離開後,墨無塵抱着信,哭,滔天哭聲,是悸動,還是狂喜,或者是哀痛,誰也不知道。
三年後……
墨無塵一身鎧甲,站在十萬兵將面前,硃脣皓齒,傾城傾國,美如冠玉,目光如炬,一身氣勢,讓人不寒而慄。
西冥國寒王爺,當年擁有殺人狂魔稱號的寒王爺,一年前,驟然出現,對南越國和東籬國,兩大國家,發出挑戰。
他僅憑着西冥國三十萬兵將,一年之中,勢如破竹,銳不可當,攻下了南越國和東籬國多個城鎮。
南越國和東籬國聯手,也被墨無塵的兵,給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墨無塵把他的三十萬兵馬,同時分爲兩個隊。
第一隊人馬,由他自己親自領兵,對東籬國發出攻擊。
東籬國,他恨之入骨,楚世沛那個老匹夫,他更想要把他拆卸八塊,不過,讓他突然死,太便宜他了。
竟然有種買兇殺他的女人,那麼,他就要承受,他失去一切的後果。
他要他在死前,功虧一簣,失去一切,讓他後悔當初的決定。
墨無塵的第二隊人馬,由白延旭領兵,對南越國發出攻擊。
白延旭本不是白癡,只不過是被小人陷害,失去了摯愛,一時被打擊的瘋了,纔會變成那樣。
他的愛人,和凌月有三分相似,所以,他纔會在見到凌月的那一霎那,叫她娘子,糾纏她。
凌月死的那一刻,不光的墨無塵記憶恢復,白延旭的記憶也恢復了,那一天的凌月,就像當初他的妻子一樣,死在了他的懷裡。
那一時的觸目,讓他的記憶,全部恢復。
白延旭本是南越國的太子,不姓白,而是姓南,南鳳白。
南越國的皇帝疼愛大公主南鳳盈,疼愛到,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天下皆知。
南鳳盈表面風淡雲輕,無慾無求,美的像個仙女一樣,心裡實則比毒蛇還冷還要毒。
白延旭夫妻情深,恩愛無比,太子寵妻,南越國人,誰都知道。
南鳳盈則在暗地裡,買兇殺人,她很聰明,心裡知道,白延旭得到了他師父的真傳,他師父在死前,還把一身的功力,都傳給了他,他武功高強,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
但是,只要殺了白延旭的妻子,就等於是毀了他。
毀了他,南越國的一切,都成了她的,南越國皇帝,只有白延旭這麼一個兒子,除了他,只剩下南鳳盈了。
那天,南鳳盈用藉口,把他引走,留下他妻子一人在太子殿。
太子殿遭到刺殺,他正和父皇聊天,一聽,就趕了去,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他的妻子,渾身是血,躺在地上,他飛過去抱住她,她不停的吐血,吐到斷氣的那一刻,還在吐。
他瘋了,發瘋一般的把在場的太監宮女都殺了,他腦海中,被恨意吞噬,一片空白,誰也認不出來了,當他要殺他父皇時,一大批侍衛趕到,救了他。
他們想要抓住他,他只記得,他逃走了,然後,把一切都忘了。
可能是接受不了他妻子的死,潛意識的要把這一段痛苦,遺忘。
當時的他,被一個在山上打獵爲生的人撿到,撿到他時,他癡傻的就跟個三歲孩童一樣。
但他,隱隱知道,他嘴裡一個勁的念着白。
白是他的名,也是他妻子的姓。
那個大獵人,以爲這是他的姓,就用白,給他取名白延旭。
白延旭在他那裡待了兩個月時間,天天給他打獵,一次,他突然發瘋一般的跑了。
又被閔繼興遇見,墨無心見他武功甚好,供他吃飯,還給他衣服穿,他就呆在了閔府,這一待,就是半年。
半年中,他的情況好了很多,不再像三歲孩童那樣,至少到了十歲年齡思維。
然後,遇見了凌月。
白延旭恢復記憶後,和墨無塵兩人,一拍即合,都要爲妻子報仇。
兩人在暗中招兵買馬,幽靈宮很少接任務,又有薛天辰這個敗家子當領導,整個幽靈宮都沒有多少銀子,而,白延旭也脫離了南越國皇宮,他們身上,都沒有銀子。
無銀子,什麼事情也難辦成,墨無塵就找到凌少卿,凌少卿二話不說,把凌家財產,全部奉上。
就算是傾家蕩產,凌少卿也要給凌月報仇。
墨無塵和白延旭,有了銀子,又由幽靈宮的人出馬,以幽靈宮的名義,在整個古月王朝暗中招兵,施行起來不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