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武當齋戒大典不過七日,此時襄陽城因爲距離武當山也只有不足二百公里,自然也是各地人士去往武當山參加大典的中轉休息處。故這幾日城中人羣早已擁堵不堪,酒樓客棧都已客房緊缺,座無虛席。
此時已至響午。王道長與朱氏兄妹三人回到客棧後,突然間想起鷹疾和尚曾說過嶽州酒樓之約,雖沒說日期,但是估計鷹疾和尚定是早已到達酒樓。
三人便收拾一番,出了客棧,往酒樓而去。
待走到酒樓門外,才發現酒樓是座樓閣式建築,共三層,從下往上依次內斂,門匾上掛着精緻的4個大字“嶽州酒樓”。
朱二與三妹首先走了進去,小二一看朱二手拿翠玉扇,又跟着一道長,眼神轉了轉,便邀兩人往三樓走去,道長也緊隨其後。
上到三樓瞬間感覺一片開闊之氣,寬闊的漢水映入眼簾。三樓一大圓桌上早已備好酒菜,熱氣騰騰,顯然是剛剛纔上的。小二便邀着幾人入座。
這時道長與朱二兄妹皆甚感好奇,便拉着小二問道:
“小二你可知這是何人所備,又爲何邀我等來此”。幾人拿着筷子自是不敢入菜。
小二滿臉微笑回道:
“您三位吃就便是了”。
道長有點反應過來了,然後首先夾了些紅燒魚肉放入嘴裡吃了兩口,然後打趣對着小二說道:
“小二,這菜錢我們可沒帶足呢,等下吃完了莫怪我們沒錢結賬呢”。
小二馬上機靈回到:
“這位公子手中摺扇足夠吃幾座這樣酒菜”。
朱二這時有點急眼以爲小二看上了自己翠玉扇,帶些許怒氣說道:
“小二這桌飯菜我們不吃了,我們離開吧。”說完便站起來作離開姿勢。
小二見翠玉公子生氣,馬上陪禮說到:
“這位公子,我剛纔是同你開玩笑而已,你別生氣了,其實有位高人早已買單,吩咐小的在此恭候三位的,不然小的哪敢在樓下請三位上來呢”。
朱二見小二開玩笑,也沒介意,坐了回去,馬上又問道:
“小二你可高知是這位高人爲何人”。
小二說句:
“三位客官有其它吩咐可叫小的,小的有事先忙了,對了還忘了說一句,幾位吃完若走,明天記得再來”。說完便跑下樓去了。
朱二正欲起身追去在問,道士這時對着朱二說道:
“公子,您還是別問了吧,竟然那位高人不願見人,自然也是認識的朋友了,先吃吧”。
朱三妹本就一吃貨,不停吃完這又吃那的,自然沒心思關心其它事。幾人便開始專心吃起酒菜來。待幾人吃完下到一樓,突然看見一角落有一鼻尖痣和尚正與4個道士坐在一個桌子上吃着素菜。
道長見到馬上走了過去,這不正是鷹疾和尚與自己的四個弟子嗎?
鷹疾和尚見到王道長馬上行了個禮說道:
“王道長你終於到了,我與你弟子幾人已在此待你多日呢,還以爲你忘記了我那日與你友人所言呢”。
兩人自是一番寒暄,四個道士幾日未見師傅王道長,也是興奮無比各種問好拜禮。
幾人得知鷹疾和尚與四位徒弟道士都住在附近一破廟,便要求與其一起回客棧同住,四位徒弟道士自是欣然同意,唯鷹疾和尚自由慣了,不遠通往,又約定明天再來嶽州酒店相聚,便離開了。
王道長便帶着四位徒弟與朱氏兄妹一起往客棧走去,不巧這時幾人路上正遇見了揹着重重的行李,然後還扶着傷勢未好表哥李達的劉淑珍。
道長與趕緊過去扶着李達,幾位弟子也跟着過去幫忙。
這時朱三妹對着劉淑珍怨恨說道:
“你怎麼還有臉讓我們碰到,不是你那一劍不忘哥哥也不會受那麼重傷,現在都生死未卜”。三妹說完便準備衝了過來似乎要同劉淑珍大打一場。
還好朱二拉住三妹,然後對着三妹說道:
“他刺傷大哥也不是故意的,三妹你就看道長與你哥面子原諒她吧,不要再生氣了”。
三妹這時雖被朱二拉着,卻一掙扎着,又繼續對着劉淑珍說道:
“我一定要替不忘哥哥保存,二哥,求你不要攔着我了”朱三妹此時想掙脫過去同劉淑珍拼命的心也越來越強烈了。朱二沒辦法,只好用兩手臂緊抱着妹妹。
對面一直沒有說話的劉淑珍這時留着眼淚說道:
“我對不起你們,我更對不起不忘哥哥,不忘哥哥是我家大恩人,而我卻一時衝動誤傷了他,是我對不起他,我現在就把自己命抵給他,說完便頭朝路旁石頭衝了過去”。
王道長趕緊追去拉住,還是沒來得及,李淑珍頭已撞石頭上,血漸漸流出來了,王道長立馬檢查了下,發現只是昏迷,便抱着他往藥鋪而去,幾人也跟了過來,。
在這之間聽李達講,才知他們兩人沒錢交房錢,又在租房擺死人排位,主人家覺得晦氣,便把它倆趕了出來,不在讓其住下去,所以兩人剛纔帶着行李物品正在找去處。剛好杜不忘房間已空着,朱二便勸李達與劉淑珍同自己幾人暫住一起,李達便同意了。
不一會到了藥鋪,道長讓大夫給劉淑珍敷了止血草藥,包好了傷口,又替李達要了些療皮外傷的草藥,幾人便回到了客棧。
李達自是感激不盡。
待回到客棧,才發現客棧房間牀鋪少了,便只能把劉淑珍放在了朱三妹房間。朱三妹自是不幹,經過道長與朱二不聽勸說,三妹才勉強同意與劉淑珍同一間牀鋪。三妹回到房間中看着昏迷劉淑珍自然也是一直不停抱怨着。
張大膽自從上午跛着腿狼狽不堪回到家中,便關起房門一步不出,他家中妻子見此,知其品行,平時還需費心約束他,如今這樣倒也省事,不在過問。
張姓莊園之中,一丫鬟打扮女子正在同一白綠相間長裙,胸部豐滿,腰細腿長身高略超半尺女子談話。此女子正是風娘,但此時風娘面部面紗已不見,只見風娘上面一對柳葉彎勾眉毛,下面長長眼睫毛映襯着一雙讓人看着滿是憐憫之情的大眼睛,再往下面就是高聳的鼻子和櫻桃般小嘴再配上雖圓潤卻顯瘦的臉型,天底下恐怕再無二人有這容貌和身軀。
只見丫鬟對着風娘說道:
“小姐,剛纔義父命人託口信讓你明天去嶽州酒樓演奏兩曲”。
風娘對着丫鬟打扮女子說道:
“小嬌,義父可有告知明日爲何人演奏嗎”。原來這個丫鬟叫小嬌。
丫鬟小嬌回到:
“這些剛纔託信之人尚未說”。
丫鬟又說道:
“好像剛纔託信之人還說了句讓小姐明日定要注意安全,隨時準備逃走”。
風娘沉思了一會,便不在說話與丫鬟小嬌一道走回了房間,此時房間牀中躺的正是杜不忘,尚在昏迷中,傷口早已被包紮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