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迎春樓,隨着皇帝朱厚照離去,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時老鴇見第四個廂房的客人離開了,便也來到了樓上看看情況,結果進門就看見裡面多了兩個少年男子,其中一個還跟花影挨在一起。
於是便對着兩人說道:
“你們是誰,怎麼就隨意跑到我們迎春樓花影客房來了”。
說完就過來想拉走花影。
杜不忘往前一站擋着老鴇,讓老鴇一手抓在了杜不忘身上。
杜不忘於是便有些不快說道:
“你這臭老婆子,他是我妻子,你知不知道,你居然敢把他偷買來迎春樓做姑娘,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完便是給了老鴇一個大嘴巴子,打的老鴇嗷嗷叫疼,正當老鴇準備大叫的時候,後面朱厚熜直接兩腳踢在老鴇小腿上,逼的跪了下來,老鴇瞬間不敢在叫出聲來。
杜不忘突然想起客來酒坊之事,便對着老鴇說道:
“你可知道客來酒坊乃何人所開,那老闆娘與那六旬老頭又是何人”。
老鴇受了一嘴巴子,又被踢了兩腳,被逼跪下,早已失了魂,便驚慌的對着幾人說道:
“據...據我所知,客棧乃一年前一個一...一江湖門派辦的,好像是...是什麼太湖鐵腿幫,對了,就是,聽說他們在太湖得罪了一些人,才被迫逃到此地的,所以我也不熟啊,我跟他們只是經常有生意往來而已”。
朱厚熜聽完,纔想起那酒坊老闆娘自己三妹踢他一腳反而自己倒疼了半天的,瞬間明白了便對着老鴇說道:
“那老闆娘可叫宋三娘,老者是不是叫週二哥”。
老鴇馬上回道:
“正是這名,沒錯,雖然我與他們只是生意往來,他們在這塊很少說出自己名字,但我還是聽到過的”。
杜不忘對江湖之事之甚少,此時自然一臉迷茫。
風娘見此便說道:
“小王爺,雖出門不多卻江湖之事知之不少啊”。
這時老鴇一聽花影叫自己後面這位公子小王爺,馬上跪地磕頭說道:
“小王爺饒命,我老婆子年歲也大了,您就看在我年紀大面上饒我老太婆一命吧”。
說完便轉過頭來一連對着朱厚熜磕頭。
朱厚熜便說道:
“別磕了,我知道你會演戲,你要磕我也不攔你”。
老鴇馬上便不在磕了。
朱厚熜便不在理老鴇,轉話題對着杜不忘說道:
“本來鐵腿幫幾年前是太湖三大幫派之一,還有其他兩幫派是救世幫與散財榜,本來這三大幫派在太湖一帶專做打家劫舍,偷運海鹽之事,然前兩年這鐵腿幫私下偷偷運賣海鹽被其它兩榜發現了,便來了場大戰,最後自然是這鐵腿幫落敗了,便消失了,沒想到他們竟然躲在這武當山附近害人”。
杜不忘聽完說道:
“原來他們是鐵腿幫啊,他們擅長鐵腿嗎”。
一直沒說話風娘說道:
“是的,那老闆娘鐵腿厲害,但是那男的卻是手臂如鐵腿,他們倆要是腿臂配合恐怕一般高手都很難去應付呢”。
杜不忘便說道:
“我們待會看來不能去硬碰了,他們可有何弱點”。
風娘想了想說道:
“聽說他們倆有一六歲兒子,自然是當寶一樣,我覺得等等我去引來他們,你們兩人去找他那六歲孩童便是,找到那孩童兩人自然就會束手就擒了”。
杜不忘又回道:
“這樣拿小孩威脅,未免有點不道義吧”。
一旁朱厚熜便說道:
“以惡制惡罷了,何來道義之說,況且他們夫妻兩人這一年不知害了多少路過遊人呢”。
這時突然一個人闖了進來,對着老鴇就是一腳,老鴇瞬時“嗷嗷”叫了兩下。
一看原來是劉淑珍,只見劉淑珍踢了老鴇兩下便對着他說道:
“死老太婆,臭老太婆,我劉淑珍一生名節差點都糟蹋在你手上了,我讓你不得好死”。
說完不知從哪拿出一剪刀來,正準備從老鴇頭頂插下去,這時便自然被朱厚熜攔了下來。
朱厚熜便拉着劉淑珍在一旁勸解去了。
杜不忘這時見老鴇早已經嚇得沒了魂,便對着他說道:
“你這老鴇,我看你也得到教訓了,下次在聽到你拐騙良家女子,我也不會放過你”。
杜不忘說完幾人便出了迎春樓往客來酒坊而去。
路上甚是漆黑,杜不忘與風娘在前面走着,朱厚照與劉淑珍在後面跟着。
這時風娘便對着杜不忘說道:
“剛纔迎春樓你所說的話可是真的”?
杜不忘頓了一下,回道:
“迎春樓哪句話啊”。
風娘便說道:
“就是那句,那句說我是你妻子啊”。
杜不忘面有羞澀回道:
“那當然是故意說給那老鴇聽得嘛,你之前對皇帝說我是你未婚夫可又是真的嗎”?
杜不忘瞬間反問了一句。
風娘便說道:
“若是真的當如何,假的又當如何呢”。
杜不忘便沒有在說話。
這時身後朱厚熜便快步走了過來,對着杜不忘與風娘說道:
“我小王爺身份竟然大哥與風娘姐姐都知道了,還望你們替我隱瞞,以後還是叫我朱二便是”。
待朱厚熜說完,不到一會幾人就到了客來酒坊大門前。
此時門前已無一人,幾人便按之前在迎春樓商量好的辦法去做了,杜不忘自是擔心風娘安全,讓自己去引來兩人,然最後還是說不過風娘。
待風娘去敲門,敲了半響,終於一個六旬老者來開門了,正是週二哥。
週二哥一見到風娘便又在門外四處大量一下,說道:
“你不是在迎春樓嗎,怎會回來了,莫不是老鴇有事託你來的”。
風娘便順勢回道:
“正是媽媽託我來的”。
接着又問道:
“媽媽託我來找三孃的,怎麼不見他呢”。
週二哥便去叫三娘去了,不一會身穿一皙白色長袖內衣的宋三娘走了出來,後面跟着週二哥,可以看的出來宋三娘是剛從牀上爬起來。
風娘便對着宋三娘說道:
“這次媽媽託我來說的事情頗大,我們可否找個隱秘之處詳談”。
宋三娘便道:
“進我房間詳談便是”
說完就想來拉風娘進隔壁臥房。
風娘便說道:
“房間不適合交談,還是另尋他處吧,不如找個花園什麼的地方”
風娘自然是想着引宋三娘去花園那邊,方便杜不忘幾人行事。
週二哥便突然說道:
“我們客棧後正好有一花園,你們兩去那邊便是”。
宋三娘也說到:
“對,花園那邊好”。
說完便回去穿衣去了。
這時風娘對着週二哥說道:
“我們去花園,週二哥可否一同前往保護,我倆女子深夜在花園那處實在不甚安全”。
週二哥頓了一下說道:
“唉,算了,我本打算在此照顧孩子的,孩子反正也睡了。我就陪你們去吧”。
不一會宋三娘就換了一身青色外套出來了,宋三娘便使眼神然後週二哥去回房間去照顧小孩,週二哥便解釋了番,宋三娘沒說什麼,幾人關上大門,便往後面花園方向走去。
杜不忘幾人見他們走遠了,便來到大門門前想辦法開門。
這時朱二在旁邊找到一塊石頭與杜不忘兩人連砸帶踢就把大門砸爛了,然後進得一旁臥房,只見一六歲男孩還在熟睡,白日被偷竊走的一大包金銀珠寶與翠玉扇也在牀頭,兩人便拿回自己東西,讓叫劉淑珍抱起男孩,就走回廳堂。
此時兩人瞬間覺得不解氣,便開始放下手中東西把廳堂砸了個慘無人睹。
然後又來到後室把桌上幾個昏睡道士扶出酒坊外,再回來把一個個大酒壺全部砸碎,直到酒淹後室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