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不忘由於正打算幾日後去往武當,也覺得張松溪甚是可憐,便答應帶他去了。
待杜不忘送柳生家嚴離開後,便與風娘、毒女一起帶上了張松溪四人,一起找了輛馬車往武當山方向而去。
四人在路上邊走邊玩,約過了一週左右纔到了南陽城。
四人剛進城就遇到了一羣人騎着幾匹快馬也不顧街道行人生死,飛快的朝對面衝了過來。
杜不忘只得趕緊拉着風娘和毒女、張松溪一起避開了。
這時張松溪躲開後,便直接對着剛纔縱馬衝至身後城門處不遠的幾人大聲罵了句:
“真是一羣狂妄、蠻橫之徒!”
這時剛纔爲首的縱馬之人似乎聽到了有人在罵自己,到城門口後,便立刻急停住馬匹,然後扭轉馬頭,往回而來。
只見這人居然頭戴黃金翼善冠,身穿赤色圓領龍袍,腰纏着雕龍玉帶走到張松溪面前後,便凶神惡煞的對着張松溪質問了一句:
“你是哪來的小畜生,居然敢辱罵本王?”
杜不忘便悄悄問了一旁路過百姓:
“這人是誰?”
路過百姓小聲說了句:
“這是我們南陽城的唐王朱宇溫……!”
也不敢在多說,趕緊與身旁其它百姓一起遠遠跑開了。
只見這唐王朱宇溫正準備用鞭子抽打張松溪時,被毒女手中鞭子彈回去了。
只聽毒女說了句:
“你不要以爲你是個王爺,就在此囂張跋扈,姑娘我可不慣着你!”
朱宇溫見有人阻攔自己,馬上對着自己的一羣侍衛和城門守衛喊了句:
“趕緊過來給我把這幾個刁民亂匪拿下!”
一時杜不忘幾人,馬上被士兵和王府侍衛團團圍住了。
朱宇溫仔細打量了下杜不忘身邊的風娘,指着風娘說了句:
“本王讓你把面紗揭下來,聽到沒有!”
風娘見此場面,又看了看杜不忘一眼,只得把面紗慢慢揭了下來。
只聽這時士兵中突然有人喊了句:
“這不是曾經的江南名妓風娘嗎?”
剛被風娘容貌驚住了的朱宇溫這時緩了過來,對着身後士兵說道:
“剛纔是誰在叫喚,給我站出來!”
馬上便有一年近四旬左右身穿一身鎧甲的將領站到了朱宇溫面前。
朱宇溫問了這將領一句:
“你何名何姓,在士兵裡所任何職?”
將領回了一句:
“稟告王爺,我叫賀剛,是這東門守城副將!”
朱宇溫馬上又問:
“那你一個守城副將怎麼會知道這女子是曾經江南名妓風孃的?”
賀剛馬上回着:
“因爲屬下以前在蘇州做過一小兵,那時有幸目睹過這風娘絕世之容,所以終身都難以忘記,所以屬下一眼就能認出他就是風娘了!”
朱宇溫馬上說了句:
“那你退下吧,我會跟知府張大人說的,你這三個月奉銀就直接充入王府吧!”
賀剛馬上跪在了地下,說了一句:
“王爺爲何要如此罰屬下奉銀?屬下又沒犯錯,況且家中還有老母要養,還望王爺寬宏大量能體恤屬下!!”
朱宇溫回了句:
“你身爲一守城官員,不好好守城反而心繫一青樓女子,你說你該不該罰,若你再這般討擾本王,你可以直接免職下獄了!”
賀剛只得馬上起身退到了後面。
朱宇溫便又把目光放在了風娘身上,然後說了句:
“看這風娘閉月羞花之貌,定是不減當年啊,若讓本王睡上一晚,定是快活似神仙!”
這時旁邊一侍衛馬上對着風娘說道:
“那個叫風孃的你聽到了嗎?我們王爺看上了你,你今晚就老老實實服侍我們王爺吧,讓我們王爺開心了,說不定就會放了你們了!”
風娘便對着毒女和杜不忘說道:
“你們先別輕舉妄動!”
然後又走過來對着朱宇溫說了句:
“我是風娘又如何,就算你是王爺也好、皇帝也罷,難道是你想睡我就睡得到的嗎?”
朱宇溫便說了句: шшш⊙ тTk ān⊙ C〇
“好,我就喜歡這樣讓我覺得有興趣的女人!”
風娘便說了句:
“那好吧,那就請王爺您放了他們,我便跟您回去!”
朱宇溫笑了笑,然後對着一旁侍衛揮了下手,這羣侍衛便退下了。
朱宇溫這時又看了看剛纔辱罵自己的張松溪,說道:
“小子,今天本王高興,暫且放了你,下次別讓本王在這南陽城看到你!”
風娘見杜不忘幾人一直不願意走,便對着杜不忘悄悄使了幾個眼神,杜不忘才帶着毒女和張松溪一起先回去找客棧了。
而風娘跟着朱宇溫去往了唐王府後,朱宇溫便直接把風娘帶到了自己房間中,讓風娘陪他喝了一杯茶後,朱宇溫便問了風娘一句:
“聽說風娘你不僅樣貌傾城而且也才藝俱全是嗎?”
風娘便回着:
“王爺您真是高看風娘我了,風娘我也是略懂些曲藝,而且已經許久未曾練過了,若王爺想聽,小女我可獻醜一試!”
朱宇溫說了一句:
“好,正好今日我出城打算打些獵物來爲我母妃明日六十大壽慶賀的,獵物沒去打成,反而得到風娘你了,那你就先獻上一曲試試吧,明日也好爲我母妃壽誕獻上一曲了!”
風娘說了句:
“好,不過要試小女我也得找個清幽僻靜之處才能盡興而奏!”
朱宇溫說道:
“也是,那你跟我來吧!”
然後帶着風娘來到了王府後花園假山之上的涼亭中,然後又讓侍女和傭人們搬來了琴、琵琶、笛子等樂器。
然後風娘便靠在涼亭闌珊處首先吹起了一曲略顯憂傷的笛音。
沒想到朱宇溫突然隨口唸了一句詩:
“麗宇芳林對高閣,新裝豔質本傾城,映戶凝嬌乍不進,出賬含態笑相迎,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
風娘便停下了笛聲,說了句:
“王爺您可知你乃是亡國之詩嗎?”
朱宇溫馬上說了句:
“這詩句我都忘了是誰寫的了,不過形容風娘你確實挺合適的,也沒有亡國之意啊,何來亡國之詩呢?”
風娘笑了笑,說道:
“王爺您莫非忘了陳叔寶?這詩正是南陳亡國前夕陳叔寶爲孔貴嬪和張麗華所作呢,正因爲陳叔寶貪戀女色、不思治國最後才落得了國破家亡下場呢!”
朱宇溫跟着笑了笑,說道:
“我跟陳叔寶又怎能相必呢,我雖一藩王,但是我朝太祖皇帝就規定了我們這些藩王只能在家享樂,哪有陳後主那種皇帝的權力呢!”
風娘於是又問:
“那我今日怎見到了王爺您可以隨意指揮城中士兵,罰將領俸祿呢?”
朱宇溫回了一句:
“在我唐藩之內事物,若我這個王爺都做不了主,誰又敢作主呢?”
風娘這時拿着琴又彈唱起了李清照的一曲《蝶戀花》。
朱宇溫聽完後自然連連叫好,然後又問了風娘一句:
“風娘,你可會彈《虞美人》嗎?”
風娘說道:
“當然會了!”
便彈奏起了一曲虞美人。
沒想到這時朱宇溫突然留下了眼淚。
風娘便趕緊問着:
“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這是朱宇溫說了句:
“風娘,你知道嗎?我其實曾經也到過皇宮,也有機會做皇帝,只是時運不濟罷了!”
風娘馬上問了句:
“王爺爲何這般說呢?”
朱宇溫便講了起來。
原來正德十五年,當時皇帝朱厚照無子,也明白自己身體已經不行了,很喜歡當時年紀還小的唐王世子朱宇溫,便把它招到皇宮中考察過,有意立其爲皇太弟。
怎奈當時楊延和等人極力反對朱厚照立偏遠之系唐王后人,所以朱宇溫也被迫從宮中返回了這唐王藩邸。
風娘便說道:
“世間之事本就無常,況且唐王之系確實較其它藩王偏遠了,也怪不得它人啊!”
朱宇溫笑了笑,說道:
“風兒姑娘,你可曾記得宋朝時候的孝宗皇帝嗎?”
風娘回了句:
“孝宗不就是當時宋太祖趙匡胤後人嗎?而且之前宋朝皇帝都屬於太宗一系。”
朱宇溫說道:
“那你應該也記得當時有記載宋朝英宗皇帝尚有後人在之事吧?而宋高宗卻立了族系更爲偏遠的太祖之後宋孝宗皇帝了,既然宋孝宗與本王族系相當,又如何不能立本王爲帝呢?”
風娘便微微一笑,說道:
“那些事既然過去了,就別去計較了吧!”
朱宇溫說道:
“天下人誰不想做皇帝?他朱厚熜又何德何能?居然都能做得皇帝,我朱宇溫又有何不可呢?”
風娘聽完後,愣了一下,然後說道:
“莫非王爺您想造反?”
朱宇溫冷笑一下,說了句:
“只是時機未到而已!”
過了一會,又說了句:
“若我真走做了皇帝,我一定封風娘你做我皇后!”
風娘便問着:
“王爺,您難道這麼有把握?”
朱宇溫便對着風娘說道:
“既然風娘你現在已經進了屋府中,我也不必隱瞞你了!”
然後對着假山下一丫鬟說道:
“給我把龍袍、冠冕拿過來!”
不一會便有兩個傭人捧着一黃色龍袍和皇帝冠冕走了上來。
朱宇溫便對着風娘說道:
“風娘,這就是我的準備!”
風娘回了一句:
“這些又沒用,沒真正實力又如何做的了皇帝?”
朱宇溫這時又對着傭人說了句:
“給我把本王的兵馬勢力圖拿過來給風娘看看!”
不一會這傭人又送上來了一張大明疆域圖,只見上面標註滿了各處兵馬人數那些,風娘一眼看去,愣了下,馬上問着:
“難道王爺您與韃靼和烏斯藏、扶桑人都結盟了?”
朱宇溫說道:
“是的,不過我也沒指望他們出多少力!”
然後再地圖上指指點點說道:
“你看現在的闡教、彌勒教基本都與本王結盟了,而保定、真定,薊州、宣府四地駐軍將領全是本王親信,本王若一聲令下,他們誰不敢起兵響應本王呢,況且本王還有一個能掌握整個大明疆域秘密情報網,任何事只要本王想知道,都逃不出本王法眼!”
風娘便還是鎮定的問了句:
“王爺,您的收集情報是靠的什麼?”
朱宇溫回了句:
“這個就恕本王不能透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