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不忘與風娘一聽到此人居然是何必生之子也是驚住了。
待緩了一會後,風娘便首先走到前問了這何英鬆一句:
“您真是無相大師何必生的兒子?”
何英鬆說道:
“這身份老道我還能騙你們?”
杜不忘便馬上問了句:
“無相大師不是少林高僧嗎?您身爲他的後人又怎麼做了道士呢?”
何英鬆便講了起來。
原來無相大師何必生在去往少林寺出家後,因爲一次意外被一個女子救了,後來何必生與這女子發生了關係,何必生當時也不知道這女子居然會這麼容易就懷上身孕。
待何必生回到少林寺後數年,這女子帶着孩子悄悄去找何必生,何必生才知道此時,此時何必生正被當時少林住持提爲了下任接班人。
何必生知道此事後心中有愧,便直接推卻了接班人之任,自己一個人在少林寺後山隱居了起來,而這女子與孩子受到何必生所託,來到了這神仙觀居住。
後來何英鬆慢慢才發現這神仙觀居然是張三丰仙逝前所居之處,而且還有不少張三丰身前遺物。
於是何英鬆學過一些算命風水之術後,便整日以此張三丰傳人名義下山給人算命測字了。
杜不忘這時便問:
“既然您擁有張三丰遺物,爲什麼武當沒人來找您索要?”
何英鬆說了句:
“因爲我是出了名的騙子,我說的話又有誰能相信呢?他們當然想到我真的是張三丰傳人了!”
杜不忘又問:
“您怎麼被人當騙子的?”
何英鬆便又繼續講了起來。
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當時我自稱張三丰傳人的事當時自然傳到了附近的武當派,於是武當派的當時掌門俞太嵩便親自帶着人來此試探於我。
我記得當時俞太嵩當着身後弟子問了我一句:
“你可知你師祖張三丰活了多少歲仙逝的?”
我於是回着:
“我師祖張三丰當然只活了一百歲了!”
後來俞太嵩又問:
“你師祖張三丰出生於哪?”
我回了句:
“我師祖張三丰當然出生於武當了!”
最後俞太嵩又問了我一句:
“你師祖張三丰最擅長的是什麼?”
因爲當時俞太嵩執掌武當時,武當的劍法乃是天下一絕,於是我回着:
“當然是劍法了!”
俞太嵩當然大笑一聲,對着身後弟子說道:
“這人就是一假借我們武當師祖張三丰名義來行騙的騙子,大家以後好好告誡附近所有人不要再相信他的話!”
結果我這行騙之名自然在當然傳開了。
我當時自是氣憤不已,便悄悄回去查了一番關於祖師張三丰事蹟的一些書籍,才發現我當時俞太嵩所問之事,我居然全部回答錯了,我當時自是愧疚不已了。
結果有一日晚上,突然有個人闖進了我們道觀中,敲起了我房門,我當時正在睡覺,便趕緊開門一看,居然是俞太嵩來了。
這時我便十分驚奇的問了一句:
“怎麼掌門人您來我這了?”
俞太嵩笑了笑,然後進屋坐下後,對着我問了句:
“想必你冒充我師祖張三丰定然也非空穴來巢吧,我今日是來聽你解釋的!”
我於是又重新回答了以前他給我提的三個問題,其一便是師祖張三丰活了一百三十歲,其二就是師祖張三丰出生於遼東,其三就是張三丰擅長丹藥之術和內家拳法。
這時我記得俞太嵩對我說了一句:
“其實我早就猜到你是我師祖張三丰的傳人了,上次我當着衆人面,說你是騙子,其實是爲了保護與你!”
這時突然有兩個道士擡了一個箱子進來。
俞太嵩便指了指箱子說道:
“這些都是拿來給您做補償的!”
我趕緊打開箱子一看,裡面居然全是白花花的金銀珠寶。
我便推脫了一句:
“我哪敢受掌門人您的如此大禮呢?”
俞太嵩便說了句:
“其實我此來也有事想求!”
我當時趕緊說了句:
“掌門人您有事儘管吩咐便是了!”
當時俞太嵩說道:
“我來是想要師祖張三丰的遺物!”
當時我愣了一下,但是後來一想,畢竟這些東西也屬武當之物,我也不能如此佔有他們,我便順勢把那些張三丰祖師遺物全部找了出來,然後給了俞太嵩。
俞太嵩當時便又贈了我兩隻白鶴,說這兩白鶴乃是張三丰祖師生前所養,據說當時已經活了一百多歲了
我清楚記得當時俞太嵩也答應了我一件事,就是回到武當後,他會爲我正名,還會親自接我去武當做真正的武當弟子,可是沒想到俞太嵩回到武當沒幾天,武當就傳出了一場噩耗便是掌門俞太嵩遇難,而我的希望也化爲了泡影。
杜不忘這時便說道:
“莫非就是武當當時三大弟子奪門之亂?”
何英鬆說道:
“是的,後來聽人說俞太嵩回到武當後,當晚便被人下了毒藥,第二天就被毒死了!”
杜不忘馬上說了句:
“這我知道是誰幹的,就是他的兩個莫升齊和陶仲文乾的,不過俞太嵩當時並沒死,而是被莫升齊悄悄帶下山控制了起來,直到幾年前纔去世!”
何英鬆說道:
“我也有聽說此時!”
杜不忘便又問了一句:
“那張三丰祖師遺物裡面有些什麼東西?”
何英鬆說道:
“我記得有套太極拳法、一本丹藥秘術、一朵白玉製成的蓮花、還有一套內功心法!”
杜不忘聽後心裡一喜,終於有白玉蓮花蹤跡了,馬上便問:
“您可知道這些東西最後都去哪了嗎?”
何英鬆說道:
“既然俞太嵩是回武當後被他兩個弟子毒害的,這些東西自然都是被倆人分走了吧!”
杜不忘想了想說道:
“也是,畢竟那陶仲文丹藥之術如此厲害,定然是得到了張三丰祖師的丹藥秘術,而那毒王內功也不凡,說不定也是得到張三丰祖師的內功心法!”
杜不忘這時自言自語說了句:
“可是爲何太極拳失傳了,而白玉蓮花也沒了消息呢!”
這時風娘便對着何英鬆說道:
“何道長,我們聽您孫女說她手上有白玉蓮花可是真事?”
何英鬆馬上問了句:
“你們去我道觀見過我孫女?”
杜不忘說道:
“是的,您孫女還答應了我們只要我們幫他辦一件事,他便答應把白玉蓮花親手奉上!”
何英鬆馬上說了句:
“我孫女亂說的,我們哪有白玉蓮花啊,那些東西早給了當年的俞太嵩了,你們不要信他的!”
杜不忘說道:
“原來這樣啊,我是被孫女騙了!”
然後又問了何英鬆一句:
“您的孫女跟那幻明大師有什麼仇怨嗎?”
何英鬆趕緊說了一句:
“我孫女是不是想讓你們幫他去殺幻明大師?”
杜不忘說道:
“是的!”
何英鬆馬上開始收拾起了東西,然後說了句:
“你們千萬別聽我孫女的,不要去惹那幻明大師,他可不是一般人,我們惹不起的!”
便回去了,杜不忘幾人自然也不好阻攔。
這時風娘問了句:
“不忘,你覺得該如何是好?”
杜不忘嘆了口氣說道:
“看來這事情太過複雜了,我們本應該現在去嵩山找幻明大師問明情況,但是嵩山離此實在太遠,我還是明天再去會會那小姑娘吧!”
風娘便說道:
“那我們現在先去找個地方歇息吧!”
然後幾人在這小鎮上找了家客棧入住了起來。
天黑時分,杜不忘便與張松溪倆人在客棧樓下喝起了酒。
只聽杜不忘問了張松溪一句:
“張兄,你這樣跟着我們奔波不會覺得累吧?”
張松溪回着:
“當然不會了,我正好跟着杜大哥你學習嗎?”
這時張松溪突然放下酒杯,跪在了杜不忘面前,說了句:
“杜大哥,我知道您才華橫溢,武學造詣頗深,而且江湖閱歷也精深,我張松溪今日想拜杜大哥你爲師!”
杜不忘便馬上說了句:
“可是我們年歲相當,張兄你內功也頗爲高深,又不比我差,還是王道長的傳人,又何必拜我爲師呢?”
張松溪於是又說道:
“因爲您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信仰,您的事蹟我也聽說了,我張松溪也希望日後能有您之前所擁有的成就!”
杜不忘便拉着一下張松溪,說道:
“那些都是往事雲煙了,而且很多事都是不得已而已,你就趕緊起來吧,我們還是這樣做兄弟多好!”
張松溪有些苦苦哀求起來:
“您若不收我爲徒,那我今日就跪在這裡不起來了!”
杜不忘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這時風娘突然下來了,然後對着杜不忘說了句:
“你看張兄弟這麼誠心你就收了他爲徒吧!”
杜不忘便說道:
“可是我之前收的英書與英琴我都沒好好教過他們呢!”
風娘馬上說了句:
“他們不同好嗎?他們是你落難時,受於人情才收的,況且他們也只把你當他們讀書習字的先生呢,而張兄弟可以看的出是真心想拜你爲師的!”
杜不忘說道:
“好吧!”
然後趕緊把張松溪扶了起來。
這時張松溪起身後便開心叫了句:
“師傅好!”
然後又對着風娘叫了句:
“師姑好!”
這時毒女突然跑了下來,笑着問了一句張松溪:
“那你該叫我什麼呢?”
張松溪直接說道:
“當然是妹妹了!”
毒女便有些生氣的握着拳頭就朝張松溪打去,張松溪趕緊就逃,結果倆人在這客棧中追逐了起來。
這時風娘笑着說了句:
“不忘,你難道就不幫幫你新收的徒弟嗎?”
杜不忘回着:
“你讓我怎麼幫啊?毒女妹妹我可惹不起,萬一哪天他悄悄給我下了毒,那還得了啊!”
風娘馬上說道:
“你都百毒不侵了,還怕什麼呢?”
這時只見毒女已經抓住了張松溪,還揪着張松溪的耳朵走到了杜不忘與風娘面前。
這時風娘突然問了毒女一句:
“毒女妹妹,你手這般與松溪接觸,爲什麼松溪他沒中毒?”
毒女這時笑着說道:
“因爲我身體裡的毒素最近已經已經被我壓制在體內了,所以以後我接觸任何人都不會再毒死他們了了!”
風娘便笑着說了句:
“真的啊!”
毒女點了點頭,然後又質問起了張松溪:
“你到底該叫我什麼?”
張松溪這時不得已叫了句:
“姐姐!”
毒女纔開心的放開了揪張松溪耳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