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嘉靖十五年陽春三月,安南國也天氣已經開始轉熱了。
杜不忘與靈綺正在安南國東京城外的紅河中乘船遊耍,看着面前絡繹不絕經過的大明商朝,靈綺不禁對着杜不忘說了句:
“這安南國東京城果然是繁華呢,杜大哥,你看這些來安南東京城的商船幾乎就沒有停過!”
杜不忘於是回着:
“當然了,可這安南東京城若跟你們廣州比還是有差距的!”
這時剛好一艘香氣撲鼻的船隻從兩人身邊經過了,靈綺又是好奇的問了句:
“怎麼這艘船那麼香呢?”
在一旁船伕解釋着:
“這船上運的乃是我那安南國特產香料,不僅可以泡澡,香氣迷人,而且姑娘們塗在身上,還可以讓所有男人都流連忘返呢!”
靈綺聽完,十分欣喜的對着杜不忘說了句:
“杜大哥,你帶我去買好嗎?”
杜不忘回着:
“好啊!”
然後船伕把船靠岸後,杜不忘牽着靈綺的手,就來這安南東京城香料鋪挑起了香料。
這時香料鋪內,正有一個打扮的十分妖嬈女子也在挑選着香料,而且兩座山峰尤其高聳。
靈綺由於看見這些香料一時太過欣喜,不經意腳滑了一下,就撞到了這妖嬈女子身上,這時女子山峰處突然間就平了下去,原來是地上掉了一團墊布,而靈綺手正是觸碰到這不該觸碰到地方。
靈綺馬上驚異的說了句:
“原來你是男人?”
這妖嬈女子十分尷尬的撿起地上掉落的墊布,就匆忙的丟下香料盒跑了出去。
杜不忘剛纔自然也見到了這番景象,走過來對着靈綺說道:
“這種事見怪不怪的呢,我以前不也男扮女裝過啊!”
靈綺把杜不忘拉了一下,頭靠在杜不忘耳邊小聲說了句:
“它可不是真男人!”
杜不忘便問:
“難道是太監?”
靈綺馬上又說了句:
“我不知道是不是太監,反正我剛纔觸碰到了,他沒有你們男人的那個,而且也沒有我們女人的身前那個東西!”
杜不忘回着:
“我懂了,這沒什麼的,就是太監嘛,畢竟作爲太監碰不了女人,更做不了真男人,打扮成女人沒什麼好奇怪的!”
靈綺於是說了句:
“可是我就覺得它怪怪的!”
杜不忘拍了拍靈綺肩膀:
“別管它了,好好挑你喜歡的香料吧!”
靈綺隨手挑了兩個自己喜歡的香料後,就隨杜不忘一起出了這香料鋪。
不一會,兩人路過一巷子外面時,靈綺突然用手指了指巷子裡面方向,對着杜不忘說了句:
“杜大哥,你看巷子裡面!”
杜不忘順着靈綺所指方向看去,這時幾個大漢正圍在剛纔這個男扮女裝太監面前,好像聽這太監在吩咐着這些大漢什麼。
倆人一細聽,這太監似乎在說着:
“你們給我好好監視着這東京城……!”
其它就聽不清了。
不一會這些人都離開後,這太便扭擺着身體,學着女人模樣,往另一頭走去了。
杜不忘看了靈綺一眼,說了句:
“我們跟上去!”
然後倆人一直跟着這太監,跟到了城外一處宅院內。
這太監進了宅院內的一間大房子內就關上了門。
倆人這時躲到窗外往裡面看了起來。
只見有兩個女子替這太監解去了身上所有衣裙,然後扶着這太監躺了到了一個剛好夠一人平躺的牀上。
靈綺小聲在杜不忘耳邊說了句:
“莫非這太監還想碰女人嗎?”
杜不忘回着:
“看這樣子應該不是!”
然後兩眼盯着靈綺看了下,發現靈綺此時往裡面看的聚精會神,便說着:
“靈綺,怎麼你對它那麼有興趣呢?”
靈綺說了句:
“你不知道我們女人都是好奇的動物嗎?”
然後又小聲說了句:
“杜大哥,你快看裡面!”
這時直接倆女子不知道從哪擡了一個昏迷的女人過來,然後把這女人衣裙也褪去了,然後平放到了另一邊與這太監相對的牀上,這女人的兩座山峰甚是傲人。
只聽這兩個女子問了太監一句:
“公子,可以開始了嗎?”
結果這兩個女子拿過來了鋒利刀,不知道端了碗什麼水,給這太監喝了後,太監也昏迷了過去。
這女子便抄刀把那女子身前那兩座傲人的山峰割了下來,拿着血淋淋之物來到男子身前比對了一下。
看的一旁靈綺驚住了,這時靈綺不禁說了句:
“難道這太監想變成我們女人嗎?”
杜不忘拉着靈綺走到了附近一隱秘處,說了句:
“這種東西還是別看了,我覺得這太監想當真女人恐怕很難哦!”
靈綺拍了拍自己身膛,緩了一下後,說道:
“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不過我還想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然後倆人再回來窗外往裡面看時,這兩個女子已經拿着針線在那太監身上縫合了起來,縫合完太監身上的後,又把太監身上割下來的皮肉往女子傷口處也縫合上去了。
這時再看這太監除了下面,上身就跟女人一樣了。
替倆人都縫合好之後,然在他們身上傷口處都塗上了一些傷藥後,便替倆人用布包裹好了身體,喂倆人又各喝了一碗湯藥。
這時太監醒了過來,醒來後,第一反應都是摸了摸自己身前,似乎表情很是開心。
一旁女子醒來後,一看自己身前,突然就大哭了起來,嘴裡說着:
“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不殺了我呢?”
這太監穿好衣裙後,走到女子面前說了句:
“是你自己說要做男人的,難道你後悔了?”
見這女子還在哭,太監馬上示意旁邊兩個女醫把這女子的口堵住,綁了起來。
太監於是問了兩個女醫一句:
“我什麼時候才能成爲真正女人呢?”
兩個女子說道:
“那還得找幾個合適的女子身體來換了,不過這得再等一段時間了!”
太監突然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說着:
“其實我也是沒辦法,之前爲了練功自宮了,雖然神功大成了,卻成了不男不女之人,現在我只想做回自己,哪怕當一個女人也滿足了。”
兩個女醫馬上一起說着:
“公子您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成爲真正的女人的!”
這太監馬上對着兩女人問了句:
“那老傢伙情況現在如何了?”
其中一女子回着:
“還被關在後室呢,我現在就帶公子……不……小姐您去看看它!”
幾人一起出了這房間,就往後院走去。
到了一處偏僻的房子門前,三人一起推門進去了。
杜不忘這時往裡面一看,驚了一下,這人不就是武當前任掌門紫衣道長嗎?它始終了那麼多年,怎麼會到了安南國這東京城外呢?
這時的紫衣道長已是滿頭白髮,而且眼睛似乎已經瞎了,手腳都被鐵鏈鎖住了坐在一石牀上。
只聽這太監,走進來後,馬上就對着紫衣道長說了句:
“師傅,你最近可安好?”
紫衣似乎很是氣憤,兩手握拳,激動的說道:
“有你這等逆徒,爲師何來的安好?除非你這畜牲哪天死了,爲師就開心了!”
這太監還是面帶笑容,說着:
“當年我千里迢迢從武當隨你到了雲南,可是你深藏師祖武學《太嵩劍法》,卻不願意告訴任何人,直到我發現你一個人時,經常會偷偷拿着這《太嵩劍法》在面前看着而不敢練,也不願意教我,這不是暴棄天物嗎?”
紫衣道長立刻一陣大笑,說道:
“沒想到你這逆徒居然練了,這幾年做太監的滋味不好受吧?”
原來這太監乃是以前紫衣道長門下的七弟子周玉鑫。
周玉鑫於是回着:
“還好,還好,不過我馬上即將成爲女人了,因爲我覺得做女人比男人可快活多了!”
紫衣道長一聽這逆徒周玉鑫居然要做女人,不禁嘲笑了起來:
“我還以爲你只想武當才揮刀自宮做太監的,沒想到你這逆徒是想做女人啊,好……好,那爲師就恭喜你終於做了陰陽怪氣的女人了!”
周玉鑫沒有理會紫衣所說,定了下神後,便說了句:
“我今天來是有兩件事找你,第一件事既然說完了,那我就要說第二件事了!”
紫衣道長馬上說了句:
“別廢話,想說什麼趕緊的,別打擾爲師!”
這時旁邊其中一女衣從懷中掏了本書遞給了周玉鑫,周圍鑫便把這書拿到紫衣面前給它摸了一下,說了句:
“老傢伙,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書吧!”
紫衣道長馬上回着:
“我當然知道,這不就是讓你自宮了的《太嵩劍法》嗎?”
周玉鑫一笑,說着:
“還算你知道,我今日是來把此書還給你的。”
說完後,運氣一道陰柔的內功,把這本《太嵩劍法》化爲了粉末,然後塞到了紫衣道長手中。
紫衣道士,此時苦笑了一下,說道:
“好你和欺師滅祖的周玉鑫,居然連師祖的遺物都敢毀滅,不過也好,這害人武功終於消失了。”
周玉鑫這時突然大笑了了起來,說了句:
“說到欺師滅祖,我可不如師傅您、陶仲文還有莫升齊你們三人呢,你們當年怎麼害的俞師祖,你們心裡沒數嗎?”
紫衣道長於是說道:
“我當然可沒對着我師傅下過手,哪像你爲了這本劍法,不僅對我下毒,還把我眼睛弄瞎了,鎖在這種牢籠之內數年了。”
周玉鑫嘆了口氣,說着:
“你這都是報應知道嗎?當年你雖然沒親手害死俞師祖,但是你卻明知陶仲文和莫升齊要對俞師祖,你卻當作不知道一樣,由此也看的出,你紫衣不過一個僞君子而已。”
紫衣道長有些自責的說道:
“我確實有愧於師祖,而且還有愧於武當,武當也是從我手中從武林盟主的位置變成了一個二流幫派,你趕緊殺了我吧,我真的活的太累了。”
周玉走到前面拍了拍紫衣肩膀:
“我是不會像你們一樣,做弒師之事的,你放心,只要我周玉鑫活着一天,我一定會好好贍養恩師你的!”
留下一句:
“好好保重自己身體吧,恩師!”
然後帶着兩女醫出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