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杜不忘等人慶祝時,城中也來了一個特殊的人,這人便是皇帝朱厚熜了。
原來朱厚熜聽到杜不忘帶領的兵馬和江湖中人即將要勝利前,就已經開始從京城方向,沿邊牆往朔州這邊趕來了。
朱厚熜對着所有人都一番封賞後,便約杜不忘在朔州城外一處飄着小雪的涼亭敘了起來。
只聽坐在涼亭喝着熱茶的朱厚熜,首先對着杜不忘說了句:
“大哥,你還能原諒我嗎?”
杜不忘坐在朱厚熜對面,也喝了一杯熱茶:
“二弟,其實大哥根本沒有怪過你什麼,我這次願意答應你來太原抵禦韃靼,一方面是爲了百姓着想,另一方面,我其實也沒忘記你沒當皇帝前我們的那些情誼。”
朱厚熜這時帶着懇求的眼光看着杜不忘:
“那大哥,您可否以後都幫二弟我鎮守這北方呢?”
杜不忘搖了搖頭:
“我也想這樣,但是因爲我身邊虧欠的人太多了,我不能對不起她們,所以我以後得花時間去陪她們!”
朱厚熜嘆了口氣:
“那我懂了!”
然後又問:
“那大哥你可以幫二弟我引薦兩個能爲我大明鎮守北方的人嗎?”
杜不忘想了想,說道:
“若想北方安寧就得請張經、朱紈來此鎮撫!”
朱厚熜馬上又問了句:
“難道其它人不可嗎?”
杜不忘看了看朱厚熜:
“那陛下想讓誰來住持北方兵事?”
朱厚熜摸了摸喝完的茶杯:
“張經必須現在必須要在南方監視倭寇和安南國,是抽不了身來北方的,而朱紈雖在四川數年,但經驗不足,不識北方邊事,難堪大任。”
然後緩了一下,繼續說着:
“我覺得讓胡虎回來做總制,咸寧侯仇鸞任總兵倒還是挺不錯的,畢竟咸寧侯熟悉北方兵事,沒人比它更合適了。”
杜不忘便說了句:
“可是咸寧侯此人雖熟悉這北方兵事,作戰勇猛,但實在難堪大任之才啊!”
朱厚熜一笑:
“那大哥爲什麼又不願爲我大明守邊呢,我相信只要大哥您願意留下在此經營邊事,我相信不出幾年,韃靼國定然就會臣服於我們大明瞭,大哥你就好好考慮一下吧!。”
正好這時首輔李時冒着小雪來了。
杜不忘回了朱厚熜一句:
“那好吧,容我考慮幾天,到時候我再給陛下您回覆!”
說完與李時打了個招呼,然後回朔州城去了。
到了第二天,杜不便來到城外給各大派一一送行感謝了,畢竟這次功勞最大的還是這些江湖各大派了,它們當然也都收到了皇帝朱厚熜的親自封賜了。
待所有人離開後,仙兒便拉着杜不忘走到一旁也開始告別了。
只見仙兒有些不捨的望着杜不忘:
“杜大哥,我們這一別不知道多久還能再相見了!”
杜不忘摸了摸仙兒頭:
“是啊,你回去後就好好帶你們五毒教那些姐妹們吧!”
仙兒似乎流下了一滴淚,馬上被杜不忘擦掉了了。
杜不忘便問:
“哭什麼呢?不過就是一次分別而已,相信以後我們還會再見的!”
仙兒緊緊抱住了杜不忘:
“但是我捨不得你嘛!”
杜不忘拍了拍仙兒肩膀:
“好了,去吧,別讓思思姑娘和點蒼派的道長們等久了!”
仙兒擦乾眼淚,依依不捨的隨着思思一起離開了。
結果倆人走了沒多遠,居然一起抱頭痛哭了起來。
杜不忘回到住處後,見朱琦正在替自己收拾房間,便問了句:
“琦兒,你真不走了嗎?”
朱琦對着杜不忘一笑:
“你這是想趕我去恆山當尼姑嗎?”
杜不忘坐到牀邊後,想起朱厚熜讓自己留在這西北鎮邊之事,不禁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說着:
“唉……做人真的好難!”
朱琦聽完後,馬上坐到了杜不忘身邊,望着杜不忘問着:
“杜大哥,你怎麼了?爲什麼嘆氣,說這種話?”
杜不忘便把今日皇帝朱厚熜想要自己在這守邊之事與朱琦說了一番。
朱琦聽完後,說着:
“男兒當爲國捐軀,但是杜大哥你爲大明做的實在已經夠多了,而且皇帝讓你考慮,而它心裡又已經做好了你不會在此的打算,既然如此,那你還是先該爲自己考慮考慮吧!”
杜不忘想了想:
“可是皇帝選胡虎做主將,胡虎是我兄弟我最瞭解它,它這人心地比我還善良,又容易聽信他人之言,而仇鸞此人心急頗重,而無大將之才,我恐日後這北方韃靼又會再次恢復元氣,崛起。”
朱琦此時替杜不忘揉起了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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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哥,我知道你爲大明擔憂,但是你別忘了令兒姐姐對你情,你可是答應她要好好陪她一輩子的,你可不能再辜負她了。”
杜不忘長吁了口氣:
“我知道,很多事確實很難兩全,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我明天就去江南找令兒了!”
朱琦這時一笑:
好啊,那杜大哥我明天陪你一塊去找令兒姐姐。”
杜不忘看了看朱琦:
“你還不去休息嗎?”
朱琦突然緊緊抱住了杜不忘,在杜不忘耳邊說了句:
“杜大哥,你今晚讓我在這陪你好嗎?”
杜不忘自然感覺到了身後的一陣柔軟,趕緊推開了朱琦:
“琦兒,你快回去休息吧,別這樣了,我們明天還要趕路呢!”
朱琦被杜不忘這樣一拒絕,心裡自是有些尷尬,趕緊就低着頭,跑出去了。
杜不忘起身來,走到門處,嘆了口氣:
“琦兒,杜大哥現在已經不想再欠任何情債了,我也不想對不起你,希望你能明白。”
然後關上門,回到牀上躺着就睡了。
到了第二天,杜不忘與在朔州的衆官兵道別一番後,本來想來帶着朱琦一起來城外與朱厚熜道別,結果發現朱厚熜已經回京師了,杜不忘也不多做停留就與朱琦一起拿着行李騎着馬,奔蘇杭方向去了。
幾日後,倆人就到了彰德府。
朱琦本不願回彰德府,但是杜不忘執意要來替朱琦與其父趙王趙厚煜說情,朱琦沒辦法只得隨杜不忘進了彰德城。
朱琦一回彰德,自然也有一些百姓認識朱琦了,路過一雜貨鋪時,突然聽見門口兩個路人正在議論着什麼,被過的朱琦聽到了,朱琦自然十分氣憤了,自然想去揍這兩人,但是被杜不忘拉住了。
原來這彰德趙王府郡主朱琦,因爲不願嫁入嚴家,寧願在恆山出家的事,早已傳遍了城中,而今天百姓見到朱琦居然穿着一身綾羅綢緞,鳳釵霞帔的回來了,自然偷偷議論的人不少了,這兩人說話聲音也大,無顧忌,自然被路過朱琦聽到了。
朱琦被杜不忘拉住,只得忿忿的罵了倆人一句:
“你們家裡是不是死人,誰給你們的膽子在這說本郡主壞話的?”
倆人一聽聲音,回頭一看,居然正是自己剛纔談論的郡主,馬上驚嚇的往人羣中躥去,一會就沒了蹤影。
朱琦此時氣的咬了杜不忘拉着自己的手臂一口,疼得杜不忘都叫了一聲:
“啊!”
朱琦這時瞪着杜不忘說了句:
“你剛纔爲什麼要拉着我,不讓我去教訓那些長舌之人?”
杜不忘把被朱琦咬傷的手臂放在了朱琦眼前:
“你看,你這下手也太重了,我手臂都被你咬傷了!我攔着你還不是不想你惹事嘛,這些人只是口無遮攔之輩而已,不用與它們計較的。”
朱琦這時看着杜不忘被自己咬傷的手臂,自是有些愧疚和心疼,趕緊撕下自己一塊衣裙替杜不忘包紮了起來,一邊包紮一邊說着:
“對不起,杜大哥,我剛纔衝動了!”
杜不忘搖了下頭:
“琦兒沒事的。”
朱琦看了看剛纔倆人逃走的方向,還是有些不解氣:
“可是那些人說話真是太過分了,我好歹也是個堂堂趙王郡主啊,哪裡被人這番議論過。”
突然這時走過來了一中年男子,對着朱琦說了句:
“琦兒,你現在終於知道受氣回來了吧?”
這時朱琦趕緊躲到了杜不忘身後,杜不忘此時看了看這說話之人,一身貴族王爺打扮,馬上便問了句:
“莫非您就是趙王爺?”
這時對着杜不忘一笑:
“本王正是這彰德府的趙王爺,想必你一定是杜探花,杜王爺吧?”
杜不忘此時對着身後躲着的朱琦小聲說了句:
“琦兒,你爹來了,你躲在我這裡幹什麼?”
朱琦小聲回了句:
“我不敢見它,我怕它罰我!”
杜不忘一笑:
“你爹趙王爺都已經發現你了,你躲在我身後也沒用,還是出來吧,畢竟什麼事都要面對的!”
朱琦此時也低着頭走到了自己父王朱厚煜面前,喊了句:
“父王,琦兒回來了。”
朱厚煜一笑:
“既然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那就與杜王爺一起隨我回府去吧。”
正在這時,幾個王府侍衛抓着剛纔兩個議論着郡主朱琦,被發現後,逃跑的路人回來了。
朱琦見到倆人後,上前各給了倆人幾大巴掌:
“我讓你們非議本郡主……我讓你們再非議本郡主……!”
打了倆人幾巴掌後,朱琦還不解氣,對着朱厚煜說道:
“爹,你讓人把它們給我送去衙門,讓衙門治它們重罪!”
朱厚煜正準備答應朱琦要求,被杜不忘一句:
“且慢!”
打斷了。
朱厚煜便問:
“杜王爺,你有事嗎?”
杜不忘看了看兩個此時一直求饒的路人:
“它們只不過一時多嘴而已,還請王爺您放過它們吧,畢竟郡主已經給了它們教訓了。”
然後又看了看朱琦:
“郡主,你說是嗎?”
朱琦見杜不忘替倆人求情,自己雖然心裡還是不解氣,但是因爲自己已經愛上杜不忘了,也只得對着父王朱厚煜說了句:
“父王,既然杜大哥求情,您就放了它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