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琦自然聽到了外面聲音,趕緊提醒了還在聚精會神看着古書的杜不忘一句:
“杜大哥,我們在這裡面呆太久,已經被人發現了!”
杜不忘這時放下了書,對着朱琦說了句:
“我想買下這些書,琦兒,你可以找到這裡的主人嗎?”
朱琦馬上說了句:
“人家剛剛跟你說,我們在這被人發現了,你現在還有心情讓我幫你買下這些書,杜大哥,你什麼什麼時候變成一個不要命的書呆子了?”
杜不忘很是鎮定的說道:
“不用擔心,你現在跟我走出去,我看外面那些人都不敢把我們怎麼樣的!”
朱琦便問:
“杜大哥,你這樣說是何意?”
杜不忘拉了拉朱琦手:
“你跟我出來就是了!”
然後拉着朱琦的手,大搖大擺的就走到了大殿門口。
這時門口就站了一個丫鬟,而剛纔說話那幾個男子卻沒了蹤影。
丫鬟見杜不忘與朱琦從殿中走了出來,便趕緊走到前面攔住了倆人,大聲說道
“你們是不是來這裡偷東西的?”
杜不忘走上前就說了句:
你見過小偷會這麼光明正大的從主人家中走出來的嗎?
這時旁邊迅速走過來了一羣人,正是昨晚與朱琦一起同臺的那些戲子們,而爲首一人是一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走到對不忘與朱琦面前後,首先打量了一下朱琦,自然把她認了出來,便指着朱琦說道:
“朱……朱姑娘,你爲什麼帶賊人私闖這禁地,我不是提醒過你嗎?這裡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
杜不忘此時走向前,推開了那個丫鬟,對着中年男子說着:
“是我帶朱姑娘進去的,你找我就是,別爲難朱姑娘!”
朱琦也走過來對着中年男子說着:
“班主,我也只是好奇而已,況且裡面也沒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座王府的大殿而已,用不着這麼緊張。”
這中年男子此時也有些不可思議的問了句:
“朱姑娘,裡面真是一座王府大殿嗎?”
朱琦點了下頭:
“是的,想必班主你定然也沒進去看過吧?”
原來這中年男子就是這個戲班班主了。
這時這些戲班人員後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年約五旬,身穿綾羅綢緞,身後跟着兩個大漢的的員外郎。
杜不忘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來人,便先開口對着這員外郎問了一句:
“你一定就是這許府曾經的管家了吧?”
這員外郎走到了杜不忘面前:
“不錯,我正是這許府以前的管家!”
然後又問:
“你們既然知道這裡是禁地,還來私闖,想必後果不用我說了吧?”
杜不忘便問:
“那你想把我們怎麼樣?”
許管家一笑:
“擅入者死!”
這時從院牆四周跳進來了一羣手拿大刀的黑魚蒙面人,迅速把這裡所有人全部圍了起來。
戲班班主見此趕緊對着身後自己戲班人員說了句:
“既然不關我們事,我們趕緊回去準備準備吧,晚上還有一齣戲要上呢!”
沒想到幾人要回後院時,直接也被這羣黑衣刀客攔住了。
這班主此時緊張了起來:
“這……這……這,許管家……這,你們爲什麼攔住我們的去路?我們是無辜的啊!”
許管家很是嚴厲的說道:
“我剛纔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擅入者死,你們既然都來到了這裡,也跟他們兩人是一樣的後果了。”
這班主直接嚇得跪在了地上:
“許管家,你不是說好了,把這裡借住給我們戲班住嗎?我們可是付了銀子給你的啊,況且我們這些人也沒違背您的意願進這些不該去的地方啊,都是他們兩人,您應該找它們倆人去啊!”
把手指向了杜不忘與朱琦。
許管家冷笑了一下:
“呵呵……不用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反正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活着離開。”
話音剛落,有幾個急不可耐,想衝進去的戲子就已經死在了這羣黑衣人的刀下,直接嚇得其餘戲子門縮團跪在了一起。
只聽這許管家又說了句:
“你們不是要跑嗎?再跑試試?”
戲班班主趕緊對着許管家一邊磕頭一邊哭訴了起來:
“許管家……我們不跑了……不敢了……再也不跑了……您就發發善心放了我們吧,我們保證就算離開了,也會隻字不提這裡之事的!”
許管家沒有再理會這戲班之人,從一黑衣人手中接過了一把刀,朝杜不忘和朱琦面前走了過來。
首先把刀指到了朱琦面前:
“多麼漂亮的一個小娘子啊,可是馬上就要變成我這刀下之魂了,你害怕嗎?”
朱琦此時很是淡定,面不改色的回了許管家一句:
“要殺就殺吧,毋須多言,落在你手上了算本郡主倒黴!”
許管家一笑:
“小娘子算你有些膽識,但是你這自稱郡主未免有些膽大包天了,要是你這句話讓官府那些人知道了,恐怕你人頭都得落地了,不過我可以當沒聽到過。”
說完,又把刀指到了杜不忘面前,與杜不忘鼻子緊緊隔了不到一寸距離:
“你叫什麼名字,老實交代出來!”
杜不忘此時表面雖然很鎮定,但是心裡已經打算着該怎麼對付眼前這人,救走朱琦了,但是還沒摸清對付的底細,杜不忘只得暫且忍耐,先激將一下對方,看對方有何舉動再說:
“我叫杜十郎,裡面我們進去了,也沒看到什麼東西,許管家你想要動手的話,就趕緊吧,別浪費時間了!”
許管家這這對剛纔擅闖大屋的男女不像自己見過的那些膽小怕死的人,在自己大刀面前居然好不懼怕,本想先喝一下倆人的,誰知倆人不但沒被喝住,還激自己了,便一陣大怒,舉刀就朝杜不忘劈了過去。
這時突然後面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大喝:
“許管家,住手!”
許管家一聽這聲音,趕緊把準備砍向面前這個男子的刀放了下來,推了到了黑衣人中。
不一會,一個書童推着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走了過來。
這男子眉宇間帶着一股王者之氣,穿着一身綾羅綢緞,頭上還戴着一頂金絲冠。
這時朱琦看着這男子不禁說了句:
“不知道您是我哪位叔公呢?”
這金絲冠男子不緊不慢的對着朱琦問了一句: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稱我叔公?”
朱琦正準備說話,被金絲冠男子一句:
“許管家,替我先把這些無關人員全部請出去吧!”
許管家馬上示意這些羣黑衣手下把院中戲子全部押走了,瞬間院中只剩下了杜不忘與朱琦,還有金絲冠男子、許管家還有替金絲冠男子推輪椅的書童。
金絲冠男子此時又把眼光放到了朱琦身上:
“姑娘,你剛纔有什麼想說的,現在也沒外人了,直說吧!”
朱琦說道:
“我叫朱琦,乃趙王朱厚煜的長郡主,我看這位公子您這氣勢,定然也是我們朱家後人吧,所以我才斗膽猜測,您乃是我叔公伯了!”
金絲冠男子大笑了一下:
“沒想到趙王府居然能出這麼聰明的丫頭,看來你定然是遺傳了你先祖朱高燧的聰慧了。”
朱琦便說了句:
“我先祖第一代趙王,雖然號稱英明神武,其能力不輸於其父太宗皇帝,但是生前卻受了當年叔祖漢王蠱惑,導致一生都揹負了不白之冤,讓我這個後人來說,這聰慧一詞着實不敢當!”
金絲冠男子又是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敢這樣評斷自己先祖的女子,真不愧是女中豪傑啊,若丫頭你是個男子,日後成就絕非如此。”
朱琦馬上說道:
“就算我身爲男子,最多也只能繼承趙王府家業,在府中吃喝玩樂而已,又何來成就之說?”
金絲冠男子默默的點了一下頭:
“小丫頭果然聰明,而且深諳朱明皇室之規,要是我當年也同你一樣,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這個下場了。”
朱琦這時突然問了一句:
“莫非您就是我的叔公曾經當過寧王府的世子朱宸沐嗎?”
這時金絲冠男子突然愣了一下,然後不可思議的問了眼前這個丫頭一句:
“你怎麼知道我是朱宸沐的?”
朱琦從懷中掏出了之前在大殿中撿到的那塊玉佩,走過來遞到了眼前朱宸沐手上:
“叔公,您看看這玉佩吧!”
朱宸沐接過玉佩,看了一眼後,居然留下了眼淚,待緩了一陣後,收下玉佩,對着朱琦說了句:
“你和你哪位朋友可否隨我去一個地方?”
朱琦點了點頭。
朱宸沐坐在輪椅上,由書童和許管家推着,一路帶着朱琦和杜不忘往城外而去。
半路上,朱琦便輕聲問了杜不忘一句:
“杜大哥,你怎麼剛纔一句話不說呢?”
杜不忘回着:
“你們宗室一家人見面,我能說什麼呢?”
朱琦便問:
“你現在不也是我們朱家的女婿嗎?你別忘了你夫人明汐姐姐也是我們朱家的後人呢!”
杜不忘嘆了口氣:
“是啊,我也沒想到我居然運氣這麼好,遇上了三個你們朱家的後人,正好令兒也是襄王府的外甥女呢,這樣算來,真是建文帝后人,趙王后人,襄王后人,看來我杜不忘真要把你們朱家各個王府的郡主都娶了才合適呢?”
朱琦瞪了一眼杜不忘:
“你在做夢嗎?若是其它藩王府有像我們三個長的如此漂亮的後人,恐怕早就逃不出你的魔掌了吧?”
杜不忘拍了拍朱琦肩膀:
“放心吧,除了你們三人,我以後再也不碰你們朱家的女人了。”
朱琦這時突然說了一句:
“杜大哥,我好像聽說你跟永安公主也有一些舊情吧!”
杜不忘這時聽到朱琦說永安公主三妹時,有些不開心了:
“琦兒,我希望你以後別在我面前提三妹了好嗎?我承認我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三妹,我也不想再去打擾她了。”
朱琦似乎也明白自己好像一時說錯話了,馬上同杜不忘道歉了:
“杜大哥,對不起,我不該在你面前提永安公主之事!”
這時在前面坐在輪椅上前行的朱宸沐,似乎也聽到後面倆人說話了,便讓旁邊倆人停下,轉過頭對着朱琦和杜不忘問了一句:
“你們兩個人,是在後面打情罵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