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宮外的祭祀高臺之上,此時杜不忘正趴在地上,口吐着鮮血,而且血液不停流向了一置於袈裟上的一朵白玉製成的蓮花之上。
邵元節本想一掌擊斃杜不忘,但是卻發現杜不忘身旁被血染紅的那個白玉蓮花似乎此時正發出着一些血色的光芒,所以邵元節暫且忍了下來,一直把眼光放在了那朵被血水染紅的白玉製成的蓮花之上。
這時臺下也有不少人看到了這般景象,只聽有些人開始連連驚呼了起來:
“那……那不是白玉蓮花嗎?”
“那好像真是白玉蓮花!”
“對……對,那就是失蹤了百年之久的白玉蓮花!”
“我們……我們終於……終於見到傳說中的白玉蓮花了。”
而闡教這邊的弟子卻一直對着邵元節高喊着:
“祖師爺殺了它……祖師爺殺了它。”
突然這時白玉蓮花中的血光突然一下子變得越來越耀眼了,一下子整個高臺周圍都籠罩在了血紅光芒之中。
邵元節自然也是被驚住了,一時開始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在邵元節在臺下衆門下弟子慫恿下,揮起掌,準備再次朝杜不忘打下去時,突然白玉蓮花發出了萬道紅光,直接麝向了邵元節。
邵元節馬上運氣內功與這紅光相抗,卻還是感覺到了每一道紅光麝來的錐心之之痛。
不一會,邵元節終於忍受不住,慘叫了一聲,身體血液從無數麝來的紅光蹦出,仰身倒在了臺上。
這時陳善道和程若風、趙子航三人迅速衝到了臺上,想扶住邵元節,卻只聽來了最後無力的一句:
“我……我……要……回……回宮……見……見聖上!”
瞬間就斷了氣。
這時陳善道一氣之下就想找還倒在地上的杜不忘報復,卻不知道從哪出來了一道白光,陳善道中了一掌倒在了地上,這道白光把白玉蓮花吸入了其中,然後又拖着杜不忘,一下子消失在了衆人面前。
而藥莊鬼醫不知道何時也已經不在上清宮內角樓之上了。
這時張松溪趕緊追問起了邵元英:
“邵前輩,剛纔到底發現什麼事了?怎麼一下子我師傅人影都沒了呢,連白玉蓮花也不見了?”
邵元英很是無奈的說了一句:
“我怎麼知道,不過我那道白光似乎像是白青天,我想一定是白青天沒錯了,我們大家都去找它便是!”
這時闡教所以人迅速圍過來,攔住了江湖聯盟各派的下山去路,臺上陳善道說了一句:
“五輪比試還沒結束,誰都別想離開半步。”
鷹疾大師這時跳到了臺上:
“好,那就當我來打最後一輪了,你們現在派人上來參加吧?”
程若風走過來對着鷹疾大師說道:
“剛纔我們闡教已經取勝了,想必大師您也看到了……!”
鷹疾大師馬上回了一句:
“剛纔那場明明是我們勝了,你眼瞎嗎?”
陳若風便爭辯着:
“剛纔大家不是都已經看到了是我祖師把那杜不忘打倒在了臺上的,你們何來勝之說?”
這時臺上慧真大師發話了:
“最早定規矩時,不是說好了,打落高臺之下才算取勝嗎?杜公子只是被打傷了,又沒掉下高臺,而你們闡教邵元節卻一下子死在我們杜公子手中的白玉蓮花上,當然是我們勝了啊!”
江湖聯盟各派這時瞬間羣情憤慨了起來:
“就是、慧真大師說的對!”
“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而一直在另一處高座上看的目瞪口呆的南京兵部尚書熊浹這時也緩緩帶着幾個侍從走了過來,說了句:
“既然我是公證人,你們都得聽我的,是嗎?”
這時兩方人員都說着:
“願聽大人您的決斷!”
熊浹拍了拍詾膛,緩了口氣,說道:
“好吧,那我就宣佈了,這次上輪比試只能算打平,現在大家都是一勝一負,兩個平局,而國師也已經羽化昇仙了,我看你們也沒必要打下去了,各回各家,少生事端,別再給皇上添麻煩了吧。”
這時,衆人聽熊浹這麼一說也是有理,再糾纏下去也沒必要了,而且闡教現在最要急的是處理祖師邵元節後事,於是闡教弟子只得主動讓開下山去路,讓江湖各派人員一一下山去了。
江湖各派下山後,本該一起去尋找白蓮教救回杜不忘,可是沒想到這些門派這時卻紛紛以各種理由回去了,最後只留下了張松溪的武當派和慧真的少林派,邵元英、鷹疾大師、嵩土、還有凌露、凌雪兩人帶領的幾個峨眉弟子。
由於慧真大師也受了十分嚴重的內傷、張松溪雖然受了傷,還好無什麼大礙,留下的衆人又商議了一番,最後只有張松溪、邵元英、嵩土、鷹疾大師、凌雪五個人留了下來,一起繼續尋找白蓮教和杜不忘。
一路上,嵩土便問了問凌雪:
“凌雪姑娘,你爲何不隨你師姐她們一道回峨眉去呢?”
凌雪搖了搖頭:
“我暫時不想回去,不過等找到杜公子後,我自然也就回去了。”
嵩土對着凌雪笑了一下:
“看來你對杜公子還真是挺不錯的,可是我看在上清宮外幾天,你就算見到杜公子了也沒見你跟他說過一句話啊,杜公子跟你打招呼你也沒理過他呢!”
凌雪苦笑了一下:
“沒想到嵩土道長您知道的還真多,不過我喜歡提及那些無關的事,還煩請嵩土道長您別在跟我提那些無關之事了!”
嵩土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吧,不提了、不提了。”
五人一路尋到了之前杜不忘與白青天約見過的樹林木屋中,這時的木屋早已經空無一物了。
只聽進了木屋中四處搜尋了一番的凌雪說着:
“看來一天前確實有人在這裡待過,而且這裡凳子上還有女人的體香,看來很有可能是那白青天呆過的地方了。”
嵩土便過來問了凌雪一句:
“凌雪姑娘,你怎麼知道有女人體香就是白青天呆過的?”
凌雪回了一句:
“你不知道嗎?白青天出了名的離不開女人,自然在哪都有女人跟着了,這深山樹林,除了離上清宮近,也沒人願意住在這裡了,而且外面又那麼多腳印,除了白青天還能有誰?”
邵元英這時也說了句:
“我好像聽杜老弟說過,他在木屋與白青天約談過,這方圓十里之地,除了這裡應該不會有其它地方了。”
張松溪聽完邵元英的話,趕緊說了句:
“邵前輩,我恩師跟白青天約談過之事你怎麼不早說?我想它們既然有過約談,白青天也不會把我恩師如何的,我們現在其實也不用那麼擔心了!”
邵元英激動的指了指張松溪:
“你這小子,是不是沒把你師傅當回事啊?你不知道你師傅受了多重的傷嗎?居然還說不用擔心,這是你一個作爲徒弟的該說的話嗎?”
張松溪趕緊解釋:
“邵前輩,您誤解我意思了,我是想讓大家別太心急了而已!”
鷹疾大師走過來勸說了一下邵元英:
“你是一大把年紀了腦子糊塗了嗎?你看我年紀比你還長几歲,你看我都不像你這般。”
邵元英對着鷹疾大師直接翻了個白眼:
“好吧,都是我的錯,錯都在我,以後你們找你們的,我自己去找我的!”
說完,不理幾人,一個人跑的沒影了。
這時鷹疾大師只得無奈的對着邵元英遠去的身影說道:
“這……這……這人怎麼這個樣子啊!”
凌雪走過來安慰了鷹疾大師一句:
“鷹疾大師,它就是那樣子的人,老小孩一個,您這幾天還沒看出來嗎?”
幾天後,當杜不忘醒來之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茅屋內的一片草堆之中。
硬撐着,緩慢的爬到了門口,往外面一看,才發現這裡不就是藥莊嗎?杜不忘這時自言自語了起來:
“我……我怎麼會在這藥莊之中?我……我到底什麼時候來的?莫非是……是那鬼醫把我抓來的嗎?”
想到這,又想到藥莊水缸中那些沒了四肢的男子,杜不忘不禁心裡一陣後怕,趕緊捂着詾口,忍着身體五臟六腑劇痛的趕緊,就想逃離這藥莊之內。
沒想到剛跑出這茅屋外沒幾步,就跌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不一會一個女子身影站到了杜不忘面前:
“你是害怕了?不敢在我們藥莊呆着了嗎?”
杜不忘略微擡頭看了看說話之人,一眼看去,自然就是那天見過的那個心腸惡毒的少女莫兒了。
於是杜不忘問了一句:
“你爲什麼要救我?”
莫兒輕輕一笑:
“你說我救你?你在做夢還沒睡醒嗎?”
杜不忘又問:
“你這話什麼意思,在這裡不是你救我還會是誰?”
莫兒這時腦子轉了一下:
“好吧,你說是我救你,那就是我救你的吧!”
杜不忘又問:
“你救我來此,到底有什麼目的?”
莫兒看着杜不忘現在這狼狽又無奈的表情又是大笑了一下:
“哈哈……哈哈,瞧你現在都是個什麼樣子了,還敢這樣跟我說話?小心我讓你去那邊茅屋陪那些人棍去!”
突然這時一個年輕僕人走了過來,似乎是個啞巴,對着莫兒指了指茅屋,做了一番手勢。
莫兒也回了這年輕僕人一般收拾,這年輕僕人便攙扶起杜不忘,跟着莫兒一起往裝着人棍的茅屋走過去了。
杜不忘這時心裡有些慌張了,馬上大喊着:
“你想告訴你?你這妖女想幹什麼?”
莫兒轉身回了一句:
“我還能幹什麼?當然是讓你也做一個人棍了。”
杜不忘一下子倒是被嚇住了:
“我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做人棍,你……你若真……真讓我做人棍,就……就直接殺了我吧!”
這時三人已經走到了門口,莫兒一邊開着茅屋木門,一邊轉身又笑着對杜不忘說了句:
“殺你不是太便宜你了嗎?我看你要是做了人棍比它們裡面那些人可都好玩的多了!”
說完,然後與年輕僕人一起把已經被嚇得不說話了的杜不忘拖入了茅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