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兩眼不敢直視杜不忘,而是膽戰心驚的說着:
“大……大……大俠饒命、饒命啊!”
杜不忘看着這車伕這般懼死的神情後,想笑,但是還是忍住了:
“你先給我把褲子穿好再說話!”
車伕匆忙的把褲子重新弄好後,直接跪在了杜不忘面前:
“大俠……大俠,饒命啊……饒命!放過我吧,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八十歲的老母親要贍養呢!”
杜不忘聽着這車伕說這種話,不禁有些反感,畢竟遇到的這種謊騙以父母小孩來求同情的人,杜不忘見的多了去了,便厲聲說道:
“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車伕膽怯的點了點頭。
白蓮花見車伕穿好了衣褲,便也靠近過來了。
只聽杜不忘問着車伕:
“你如實告訴我們,那黑色轎子裡面所擡爲何人?”
杜不忘見這車伕左顧右看了一下,便又舉起劍來架到了車伕脖子上,再次問了車伕一句:
“我問你黑色轎子裡面所擡是何人?你難道沒聽到嗎?”
車伕驚嚇住了:
“轎……轎……轎子裡面,是……是……是一個姑……姑……姑娘!”
旁邊白蓮花突然伸手用力揪住了這車伕耳朵:
“快說,這姑娘到底是誰?是不是豔紅樓的頭牌小玉兒?”
車伕搖了搖頭:
“不……不是,這姑娘是我們大老闆的一名妾室!”
白蓮花聽到這車伕說是妾室後,便看了杜不忘一眼:
“杜大哥,這賭我不打了!”
杜不忘輕輕一笑:
“我就知道的,想耍賴啊你?”
白蓮花放開了車伕揪着車伕耳朵的手,走過來杜不忘身邊很是不滿的說着:
“誰說我耍賴了?打賭時,你不也只說了這轎子是爲了去接那張生的嘛?而且張生根本沒坐這轎子,而我猜的是程衣人在這轎子裡面,既然它也不在,所以我們這賭局就沒必要了。”
杜不忘回了句:
“好吧,算我說不過你了,我們還是得以大事爲主!”
然後又問車伕:
“那你們轎子裡面那女子去哪了?”
車伕回着:
“轎子裡面小夫人早就跟馬車上面的人一起離開了。”
杜不忘又問:
“那它們去哪了?小玉兒姑娘又在何處?”
車伕便說了句:
“大俠、女俠,若是我告訴你們它們去哪了,你們會不會放了我啊?”
白蓮花說道:
“當然了,趕緊說它們去哪了吧,別廢話了。”
車伕指了指往南方向:
“出了這個巷子,往左拐,走五百步,往右轉,再走三百步,有一叫做餘府的大戶人家,它們現在全部都在府內。”
聽完後,杜不忘與白蓮花相視了一眼,倆人會意的點了下頭,杜不忘一掌把車伕打暈過去後,便拉着白蓮花通知了一下吳紹,迅速往餘府去了。
到了餘府門外,這時夜已經深了,藉着漆黑夜色,杜不忘與白蓮花悄悄的從院牆出跳入了餘府大院內。
一進這餘府,倆人直接驚了一下,發現這餘府此時燈火通明,在燈光照耀下里面居然奢華無比,金光閃閃的假山、開滿鮮花的花園,噴着水的水池,涼亭、四周角樓應有盡有。
白蓮花便小聲對着杜不忘說了句:
“杜大哥,這……這餘府也太富有了吧?”
杜不忘輕輕一笑:
“我看這餘府雖然掛着餘府牌子,定然是那程衣人的府邸沒錯了!”
倆人一邊輕聲說着,一邊潛入了這餘府面闊五間的主屋窗外,往裡面偷看了起來。
這時只見這主屋裡面也是金碧輝煌一般,完全像是一座王府大殿,藉着燈光依稀可以看到,裡面的一排柱子皆乃珍貴的金絲楠木,其中最顯眼的是這主屋堂前的一張太師椅,居然全部用閃閃發光的金子所制,看的杜不忘都目瞪口呆了。
這時白蓮花輕輕拉了拉杜不忘,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
“我們趕緊躲一下,好像有人朝這邊走來了。”
杜不忘趕緊隨着白蓮花躲到了這主屋一側,只見一個年過六旬、長鬚白髮的老者一邊走着,一邊對着後面一羣人談笑風生的走進了主屋之內。
白蓮花對着杜不忘問了問:
“這老頭,莫非就是那個程衣人嗎?”
杜不忘回着:
“應該是,我們趕緊跟過去瞧瞧吧!”
倆人正準備出來,去窗邊偷看,沒想到從另一邊又傳來了一陣說話聲。
只見一個身穿白衣,五旬左右的中年人在幾個身材妖嬈的女子簇擁下,也朝主屋這邊走了過來。
而這白衣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散財幫張生。
只聽張生旁邊一打扮妖豔的女子對着它說了一句:
“張老爺,您難道不喜歡奴家這樣的嗎?”
張生看了看這女子,輕輕一笑:
“你這樣子一看就是個浪蹄子,換在二十年前,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不過現在我可不敢碰你咯!”
旁邊另一個穿着一襲紅裙,手上拿着一紅布的女子也問了問張生:
“張老爺,您喜歡我這樣的嗎?”
張生依然輕輕一笑:
“你這樣的,老爺我要是想去找啊,伎院一大堆!”
後面的一個淡妝紅抹、拿着搖扇的一個女子也快步走了過來,同樣問了問張生:
“那張老爺,我呢?”
張生嘆了口氣說着:
“你啊,算了吧,若你還沒失身子,我可以考慮考慮,現在嘛,不必了!”
然後又對着身旁衆女說了句:
“你們都退下吧,沒一個老爺我喜歡的!”
說完,然後一個人快步走進了主屋之內。
這時這些女子們都開始一一離去了,只留下了剛纔與張生說過話的那三個女子在一旁小聲議論了起來。
只聽那個打扮妖豔的女子小聲說了句:
“這張老爺眼光也太高了吧,居然都看不上我們這些姐妹,看來今晚我們又得挨大老闆訓責了!”
紅裙女子很是無奈的回了句:
“可不是嗎?大老闆肯定又會怪我們待客不周沒服侍好張老爺了,這……這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淡妝紅抹的女子嘆了口氣:
“那還能怎麼樣,晚上我們姐妹等着受罰唄!”
突然間,這時杜不忘與白蓮花附近突然有隻貓躥了過去,直接弄翻了旁邊一水桶,這聲音直接嚇得三女都捂住了頭。
不一會從屋中走出來了一個僕管家,看了看那三女,問了句:
“你們不回去,還在那裡幹什麼呢?剛纔是什麼聲音?”
濃妝豔抹女子略微擡起頭看了看管家,又指了指剛纔聲響之處,說了句:
“呂管家,剛纔應該是府中養的大花貓把水桶弄翻了!”
呂管家分別打量走過來打量了一下三女後,又看了看剛纔她們所指方向,確實像是水桶翻了,便說了句:
“好吧,你們去那邊把水桶扶回來,趕緊回自己房間去準備準備吧,老爺晚上說不定要去寵幸你們呢!”
說完就回屋去了。
三女這時互相拉着手,悄悄朝水桶處走了過來。
而杜不忘與白蓮花這時正躲在水桶後面的花叢之中,白蓮花這時不免有些擔心起來,小聲在杜不忘耳邊問了句:
“我們現在怎麼辦?這樣會被它們發現的!”
杜不忘用手對着白蓮花虛了一下,然後在它耳邊回了一句:
“沒事,待會它們過來了,我們把他們全部制住,正好可以利用下她們呢!”
白蓮花點了點頭。
這三女慢慢朝水桶這邊靠了過來,這時已經離倒地水桶只差兩步之遙,離杜不忘與白蓮花所潛伏的花叢也只有三步距離了。
而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女子便是那個淡妝紅抹、手拿團扇的女子,而後面兩個女子似乎有意在催促這女子一個人過來這邊扶桶,而自己兩人卻慢慢往後退走了。
只聽妖豔女子聲音說着:
“晴妹,你先去,我們在後面等……等你!”
等這晴妹走到木桶邊,正要扶起木桶,突然這時,大花貓又竄出來了,直接把妖豔女子和紅裙嚇得捂着嘴就跑的沒了人影。
而杜不忘也趁這個機會直接把這晴妹拉入了草叢中,捂住了她的嘴。
原來這大花貓剛纔跑過時就已經悄悄的被杜不忘抓住了,杜不忘正好趁這個機會,用大花貓嚇跑了其它兩女,然後抓住這晴妹了。
只聽白蓮花對着被杜不忘制住的女子問了句:
“你是叫做晴妹嗎?”
這晴妹早就已經被嚇的沒了魂了,自然沒有回答白蓮花問話了。
杜不忘對着白蓮花說了句:
“你看我的!”
然後在旁邊折斷了一花枝,在這晴妹鼻孔裡輕輕轉了轉,這晴妹很是難受的睜開了眼睛。
只聽杜不忘說了句:
“我現在問你話,你知道的可以點頭,不知道的可以搖頭,但是不可以騙我們知道嗎?不然就把你砍了埋了這裡做花肥!”
然後指了指自己身後太阿劍。
這晴妹看了看杜不忘身後揹着的太阿劍,嚇得眼睛瞬間又閉上了。
杜不忘於是下下命令似的說着:
“我讓你把眼睛睜開,回答我的話,聽到沒?”
這晴妹只得緩緩的睜開了眼。
杜不忘便問了起來:
“你是不是叫做晴妹?是程衣人的小妾?”
晴妹開始點了點頭,馬上又開始不停搖頭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