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生,欺新,在哪個圈子裡,都是一樣的。
這會兒,夏洛舞正在體驗着這件事兒,毛大志介紹她跟大家認識的時候,大多都是客套的笑着點點頭,旁的,基本就沒什麼反應了,意思嘛,自然是很明顯,嶄露頭角的小黃毛丫頭,還輪不到他們去跟她熱情。
是,這次的賽事是有權威性,能進入前三甲的選手都絕對是才華絕豔的人才,可那又怎麼樣?他們當中的哪一個不是這個樣子的?就目前來說,他們哪一個的才華亞與她了?
只有新人討好老人的份兒,哪有老人討好新人的說法兒?
而偏生的,這個新人不會用景仰的眼神一一的向大家表示敬意,那麼,在他們眼裡,這就是剛露尖尖角的新荷的傲氣,可是不能慣着!
各自心思百轉間,場面就有些冷下來,轉而,大咖們又各自聊自己的,夏洛舞就被晾在這兒了,毛大志還沒離開,看着這樣的夏洛舞,就有些頭疼。
你說你一個纔剛剛出道兒的新人,哪好是這樣的態度啊?
這些人,哪一個不是眼高於頂的?要是得罪了他們,以後想要在這個圈子裡混,可是難着呢!
“小夏,你的夢想是什麼?”
聽到毛大志問的這句話,夏洛舞差點兒笑噴出來,這不是後世好多節目慣用的一句話嗎?見對方眼神灼灼的看着她,只好斂了心神,認真的回答:“設計出讓大家喜歡的作品,成立屬於自己的品牌和服裝公司,就是我努力的目標。”
“看,你這不挺有理想的嘛……”毛大志衝她攤攤手,“但你做這些的前提是需要人脈的,眼下在你面前的這些,就是最值得你結識的人脈。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都有傲氣,可是,站在這兒的都是前輩,都是在行業內的翹楚,比之你們,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你呢,必須要拿出一個態度來,他們才能認可你。
等有一天,你成爲大家仰望的所在,你自然不需要向任何人腆笑低頭,但現在,爲了你的那個目標,是不是要適當的做一下妥協?你年紀小,又是新人,妥協一點兒都不丟人。”
“毛主任,爲什麼要這樣幫我?”夏洛舞有些納悶的看着毛大志,說實話,除了交稿的時候和對方有過接觸,倆人再無旁的交集,這會兒,對方如此苦口婆心的勸導她,讓她感激的同時又有些疑惑。
“因爲你的才華。”毛大志一臉認真的看着她,“你們入圍決賽的所有稿子我都看過,無論從靈氣還是品位來說,你都是絕對的1,我不希望你這樣的一個人才因爲性格被埋沒了。”
“謝謝您的認可。”夏洛舞深深衝對方鞠一躬,“您做這一切的用意我都明白,但是……”她苦笑着掃了一眼正處在環繞中的某位女子,道,“有她在,沒人會點我的。”
“不要這麼不自信……”毛大志趕緊鼓勵道,“小周很有才華,同時也很有背景,但是,這並不能成爲你妄自菲薄的理由。”
“毛主任,您誤會了,我不是妄自菲薄,是和她有怨……”夏洛舞嘆口氣,索性實話實說,“我和她姐姐關係不錯,所以,我應該是她最討厭的人之一。”
毛大志就明白過來,周家的背景擺在那兒,不管是圈子裡的大咖們,還是新晉級的新秀們,都會給周凌雪三分顏面,只要她表現出不喜歡夏洛舞的態度,別人自然也不會和夏洛舞走的太近。
這孩子,還真是的……,毛大志有些同情的看着夏洛舞:“這事兒我必須實話實說,以我的本事,還真是影響不到她的決定,哎……”
“您不用自責,這是我自己的事兒,我會處理好的,毛主任,您去忙自己的,不用管我,有時候吧,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沒準,我運氣好呢。
再說了,就憑這次比賽我能拿了冠軍,也說明上天是公平的,對不對?”夏洛舞俏皮的衝毛大志笑着,終使得對方無奈的笑笑,放棄了之前的堅持,“好吧,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瞎摻合了。”
夏洛舞趕緊正色看着毛大志:“毛主任,您這可不是瞎摻合,我特別感謝您對我的指導和關心,您放心,我不會丟您臉的,我爭取去國外比賽的時候拿個名次,這些煩惱就都沒了。”
她沒說出來的是,她也不是半點兒背景都沒有,除了洛家,周家楊家和喬家都會支持她的,這些年,雖說和幾家來往的不算多,但每年過年,她都會特意去拜年,各家的長輩們也都極喜歡她,如果真的有人敢明睜大眼的欺負她,他們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不過,她和周家喬家的關係也有些微微的尷尬,因爲周媛媛和周少鵬的關係,周老爺子和周老太太都極喜歡她,但也因爲周媛媛和周少鵬的關係,周凌雪極討厭她。
而更雪上加霜的是,她去喬家拜年的時候,遇到了邵清月和喬琳母女倆,她們認出了她就是和周媛媛趙雅茹在一起的女孩子,從此也記恨上了她,每每見了她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然後,周凌雪和喬琳還是好朋友……
不過,這些巧合除了讓她有些微微的煩惱,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她每年去拜年,是真心的尊敬幾位長輩,長輩們喜歡她也是真心誠意的,她相信他們不會因爲周凌雪和喬琳就對她有意見,或者說,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事兒,她也沒什麼遺撼的,人和人之間的交往是要講求緣份的,既然沒那個緣份,自然是強求不得的。
與她而言,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前進的跳腳石,別人如何待她,根本就是無所謂的,是以,在毛大志讓她隨意後,她真的就打算要離開了。
她媽媽和慕叔他們都還等在外面呢,與其在這兒耗,還不如和他們一起慶祝呢。
“夏洛舞……”
夏洛舞無語的撫額,怎麼都這毛病,她不走,他們不喊,眼看着她要走了,才冒出來,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