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三天的時間,夏洛舞就完成了自己的計劃。
當然,這些都是在喬木的幫助下完成的,她也不介意別人會說什麼,反正,不管她怎麼做,這輩子都不會擺脫依仗喬家背景的說辭,她又不是非要爭一時之氣,證實自己能力的中二少女,那麼,別人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只要認可她所帶來的利益,願意好好工作就夠了。
這樣的夏洛舞,喬木是非常欣賞的,他已經開始上班,忙起來的時候,可能二三天都見不到對方,但是,每天打上幾個電話卻是一定的。
其實,他能幫夏洛舞的,也就是遞句話的事兒,具體的,還是要夏洛舞自己去溝通。
而他最開心的,就是事後,他遞句話的事主,都給他回撥了電話,把夏洛舞狠狠誇了一頓,這當中,或者有跟他交好示好的意思,但是,有沒有誠意,他還是能聽得出來的。
能讓一些老油條認可,說明他的眼光,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而更讓他放心的是,這樣的夏洛舞,進了喬家,是絕對不會被任何人欺負的。
雖說他相信自己能保護好她,但是,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萬一他出任務的時候有事兒,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就算他可以安排人隨時保護她,也不及他在好使。
那麼,做爲他的妻子,有些小手段兒,纔是最重要的!
與喬木想法不同的是夏月蕊,在知道了女兒的所做所爲後,她是既爲女兒高興,又擔心喬家會嫌棄自家女兒過多的拋頭露面,要知道,洛家比起喬家來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挑兒媳婦的時候都那麼多毛病,就算喬木喜歡自家女兒,喬老爺子喬老太太寵着自家女兒,喬木的爸媽也對自家女兒印象不錯,但不要忽略了一點兒——喬家不是隻有喬木爸爸一個兒子!
聽着媽媽在電話那邊滿是擔心的絮叨,夏洛舞是既暖心又無奈,最終,只好打斷還在唉聲嘆氣的夏月蕊:“媽,你要相信您的女兒,如果他們真的嫌棄咱,咱就不嫁了。”
“那可不行……”夏月蕊急急的制止女兒,“小舞兒,你年紀小,是不用急,但是,媽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想要再找個比喬木優秀的,基本不可能。
當然,媽也不是隻看他的優秀,還有他對你的心,再者,無論是性格還是能力還是各方面,咱都挑不出人家的刺兒來,媽媽擔心這些,是不希望將來讓喬木難做。
以前你慕叔不在京城的時候,慕氏也運轉的挺好的,星辰那邊,有江立新在,就更沒什麼不放心的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守着行了,他們不服就不服,好歹,等你們結了婚,成長起來了,再考慮威信的事兒,行不行?”
“媽,你忘了我和hl的協議了?”夏洛舞無奈的笑,“就算我不插手慕氏和星辰的事兒,hl的業務可是要我全權負責的,當時我和赫連博士簽約的時候,您可是沒反對哈。”
“此一時彼一時嘛,那時候媽媽是希望你多一點兒傍身的東西,可現在,傍身的東西是不是太多了?”說着,夏月蕊重重嘆一聲,“這人也是矛盾,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哎……”
夏洛舞只好從另外一個角度勸解:“媽,這幾年我做的事兒有錯的嗎?”
略一琢磨,夏月蕊不好昧着良心否決女兒,只好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再說了,以前你不是小嘛,而且,做的都是對你個人發展有好處的事兒……”
“媽,我現在做的是對我個人發展沒好處的事兒了?”
“不是不是……”夏月蕊都不知道怎麼勸女兒好了,只好求救的看向慕年,對方卻是衝她笑着搖了搖頭,“我是和你意見不一樣的,這事兒我不能幫你。”
“你……”夏月蕊不滿的瞪着慕年,幾年下來,倆人已經磨合的非常好,時不時的,夏月蕊也會小女人般衝慕年撒嬌,而慕年,也漸漸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
這會兒,就寵溺的衝夏月蕊笑笑:“小舞兒肩膀上挑着洛家和慕家的擔子,這是想扔也扔不了的,那麼,她的將來註定了要把這擔子一直挑下去,你認爲,依靠別人好呢還是依靠自己好?
是,你的擔心有道理,但是,喬家不是一般人家,再說了,只要喬木和小舞兒願意,喬木的父母和爺爺奶奶也沒意見,你管別人願意不願意?如果連這件事兒都擺不平,我看小舞兒嫁給喬木也沒什麼好稀罕的。”
“看看吧,慕叔和我的想法兒是一樣的,少數服從多數,媽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去吧。”夏洛舞笑着轉移了話題,“姥姥姥爺那邊怎麼樣?”
“還行。”夏月蕊有些沒情緒的應一聲,忍不住繼續勸道,“小舞兒,不管怎麼說,你還是要想想媽媽說的,你慕叔是男人,考慮問題的角度和媽媽不一樣。
雖說媽媽現在過的也挺好,但是如果能選擇,媽媽還是希望能夠給你提供一個穩定的環境,讓你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一個溫暖的家庭當中。
當然,媽媽不是說你這個樣子,也會落得和媽媽一樣,媽媽就是覺得,咱應該防患與未然,免得將來真的因爲這事兒影響到感情再後悔。”
“媽,你放心,我有分寸。”知道這樣說夏月蕊還是會擔心,夏洛舞就又補充道,“反正我現在已經取得了大家的信任,以後,我就不會再這麼着拋頭露面了。”
“行。”夏月蕊嘆口氣,又忍不住跟女兒吐槽,“小舞兒,咱們穩定一段時間,把你姥和你姥爺也接到京城那邊去吧,現在看起來,你在京城待着是肯定的了,長期和你分開媽媽也不放心,那以後就間或的回印城吧。”
“行。”先應下來,夏洛舞又問道,“姥姥姥爺又受誰的氣了?”
“哎……”嘆口氣,夏月蕊滿是無奈的道,“你大舅又找了個大舅媽,已經搬你大舅那邊去住了,逼着你大舅換大房子,你大舅不答應,她就跑你姥和你姥爺那兒去鬧,要不是我和你慕叔回來,她大概就要賴在咱的房子裡不走了。”
“呵呵……”夏洛舞無語的笑了幾聲,“真是魚找魚,蝦找蝦,敢情夏華軍找了個比李美琴還不像話的女人?我姥和我姥爺是啥意思?”
是的,她得先問問夏老爺子夏老太太的意見,要是老兩口還惦着夏華軍的事兒,那她也不打算多管,就算是親生兒女,就算是心有不忍,也不能總這麼刮沾女兒的。
尤其是像夏華軍這種,就更不能總這麼由着他,照這麼下去,他活到八十,也還是個理所當然的啃老族,不只他自己啃,還要帶着一羣人理所當然的啃,簡直比吸血的螞蟥還可惡!
“你姥和你姥爺現在連見都不想見他,白天爲了躲他們一家子,都跑超市去待着,可是,晚上超市總有下班的時候,這會兒你大舅他們摸着規律了,白天不來,過了晚上九點就來敲門。
你姥和你姥爺罵你大舅,他就低着頭不吱聲,再急了,就說自己也沒辦法,爲了孩子,得找個女人照管家,還說什麼,老兩口住那麼大的房子空蕩蕩的,不如讓他們一家子一起做個伴兒。
這要不是你姥爺拿着熱乾麪杖往外攆,再加上你盧剛叔叔幫忙,哪能撐到我和你慕叔回來?我和你慕叔去找了他們以後,倒是不敢來了,但是,估計我們一走,他們就又開始鬧騰了。”
看來是打算當癩皮狗了……
這事兒真要嚇得他們不敢找老爺子老太太的麻煩,倒也不難,相信,只要知會昌東一聲,這事兒絕對辦的妥妥的,但是,真要把他們一家子逼到絕路上,老爺子老太太嘴上不說,心裡也是不忍的。
父母的心哪怕被兒女傷的透透的,真看到兒女過不下去了,還是會選擇原諒的,她不能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到老爺子老太太身上,當然,她這也是以換位思考的角度去考慮這件事兒,那麼,不如就按照夏月蕊的說法去做吧。
想了想,又忍不住皺眉問道:“夏華軍新找的這女人,不知道李美琴是怎麼和夏華軍離婚的?”
“知道,但區別是,夏華軍和李美琴的感情早就磨沒了,所以心裡還念着一點點親情,對這個叫邵梅的,在意的不得了,差不多對方說屎是香的他也要認可了,所以……”
好吧,不用說下去,夏洛舞也就明白這意思了,腦中靈光一閃,她問道:“這女人和邵慧沒關係吧?”
“表妹。”
對此,夏月蕊也是相當無語的。
當然,她和慕年也懷疑過,是不是邵慧從中搗的鬼,還特意派人查了一下,事實上,還真是和邵慧無關,這女人和夏華軍是同事,一來二去的,就瓜搭到一起去了。
聽夏月蕊這麼一說,夏洛舞就做了決定:“那就問問姥姥姥爺的意見,如果他們願意,就一起搬到京城來吧,印城那邊的房子直接賣了吧。”
“不用賣吧……”對於房子,夏月蕊還是有些捨不得的,對她來說,有這個房子在,他們回印城就還有家的感覺,要是房子賣了,會有一種根斷了的感覺。
而且,當初買這個房子的時候,價錢位置都合適,賣了再買這麼一處,可就難了。
再說了,這兒離盧家近,每次回印城,還可以去盧家串串門,聊聊天,這要是沒這房子了,回來的也就沒那麼勤了,久了,和盧家的關係也就沒以前那麼深了。
對於盧老太太一家,夏月蕊的感情是極深的,甚至,可以和夏老爺子夏老太太的關係相比,要知道,當年在她最困難的時候,盧老太太可是幫了她不少的!
這些想法她沒說,夏洛舞卻是能從她的沉默中感覺到,就妥協道:“媽要是不想賣就不賣吧,我是覺得賣了,姥姥和姥爺也能死心塌地的跟咱們待在京城,要不然啊,他們現在答應過來了,隨後還是會想着回那邊,到時候,沒準又開始惡性循環了,也或者是我想多了,那就留着吧。”
聽女兒這麼一說,夏月蕊也覺得有道理,就道:“我和你姥你姥爺商量一下,看看他們的態度再決定吧。”
夏老爺子夏老太太最近是煩的要死,依着他們原本的意思,是說什麼都不去京城的,甚至想着,兒子一家再這麼鬧騰下去,她乾脆搬回老房子,和兒子一家擠去,看他們怎麼着!
但,畢竟年紀擺在那兒,想到去兒子家所要面對的一切,又有些打憷,才遲遲沒有行動,女兒一回來,感覺主心骨來了,但心裡還是避不了的會難受。
怎麼着也沒想到,疼着寵着養大的兒子,到了這個年紀,還是越來越歪,他們現在是妥妥的看明白了,自家這兒子,到老是別想省心了,要想讓他自己立起來,必須扔着他不管。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扔着不管他也立不起來,如果真的是那樣,他們沒那個能力管,也不管了,總不能爲了讓這個兒子過的舒心,就讓女兒跟着操心一輩子吧?
原本,他們住在女兒的新房子裡就已經心不安了,想想以前他們給予女兒的,再看看現在女兒給予他們的,老兩口是真的覺得汗顏。
至於大女兒那邊,攤上了個不省心的閨女,日子也是過的鬧心,所以,他們就別再跟着添亂了。
是以,當夏月蕊提出讓老兩口去京城,徹底避開夏華軍一家時,老兩口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他們也想明白了,如果他們不去,一定要留在印城,表面上看是不連累女兒,但實際上,是在給女兒出難題。
從小到大,小女兒就是個孝順的,把他們老兩口扔這兒和兒子鬥法,小女兒在京城又怎麼待的住?
而且,女兒這個年紀,好不容易找到那麼好的男人,他們可不能再給添亂,影響到女兒的生活了,哪怕是故土難離,哪怕是再不捨得,也不能再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