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看看這些衣服,從一根絲到織成布,再染色,裁剪,縫製,經過多少道工序,才成爲我們穿在身上的華麗衣服,你就這麼撕了,這是踐踏了多少人的勞動成果啊?”
元小凡羅裡吧嗦說了一堆話,都是想要感動東方凌,讓他以後不要這麼變態,總是撕人衣服了。
她不在的幾年,每年也做不了幾套衣服的,都還夠穿,他一回來,衣櫃裡的衣服就被撕的沒剩下幾件了。
下人們每天打掃房間的時候,也都在竊竊私語了,再這麼下去,她都無顏面對江東父老了。
東方凌看着她倔犟的小臉,散漫的伸了一個懶腰,朝她招了招手。
原來還是因爲這個撕衣服事情不開心啊?他淡薄的微微上揚,得意的道:“夫人此言差矣,你想想,製造這些衣服的人,他們有多少是靠這個手藝養家餬口的,我這樣撕,是在增加他們銷量,豐厚他們的收入,促進經濟流通,帶領他們致富。”
元小凡無語問蒼天了,走進他,低頭看着他,想不到有人能強詞奪理到如此地步。
“相公,你的意思是這些被你踐踏勞動成果的人還得感謝你了,感謝你天天這麼撕,他們生意纔會好,收入纔會高是嗎?”
“嗯嗯,按理來說,是這樣子的。”東方凌仰起臉來,笑的眉眼彎彎,如果一牙清月一般。
“你這個人不要臉。”元小凡生氣的道。
“我不要臉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謝謝夫人誇獎。”東方凌雙手作揖,一臉嬉皮笑臉。
元小凡一陣惡寒,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無奈的甩甩頭,然後也上牀睡覺了,反正說不過他,在他面前,只有被懟的啞口無言的份了。
第二日。
離鴻殿的大殿之內。
又一次的家庭會議,裡面聚集了很多人,這個東方府的主子到齊了,包括東方月在內。
東方凌和元小凡過來的時候,又是叫了一圈人,問了一圈安。
東方澈沒有說話,柳清瑤看到自己兒子、兒媳進來了,就問道:“凌兒,小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娶寒月是皇上下的旨,現在鬧出這麼一出,想必皇上和寒家那邊都不還交代了。
“孩兒已經一早就擺明了態度了,哪怕丟官棄爵,也不會去寒月的。”東方凌面色平靜的看着東方澈道。
他娘不知道,他這句話也只對東方澈一個人說過,所以,爺爺纔是那個最明白他心意的人。
元小凡複雜的眼神看着他?
他說丟官棄爵要人不要娶寒月?
他這是不想傷害自己?還是說他本身就不想娶寒月?
她曾記得他對爺爺說過一句話,他說娶寒月只會造成三個人的傷害,那他這到底是在怕傷害誰?所以不娶?
“但是你把事情弄成這樣,皇上和寒家那邊怎麼交代啊?”柳清瑤皺着眉頭爲難的問道。
“皇上那邊我自己來解決,至於寒家,不需要交代了,該交代的我已經交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