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難怪連榮祥已經不在了,還會有人對錢小沫下狠手!
雷銘瞠目結舌,明白這是組織的行動後,他的心再也不安。
這將是比連榮祥更棘手更麻煩更糾纏的傢伙!
更何況敵在暗處,雷銘和他們幾次交手下來,依舊對這個組織的成員一無所知,更不清楚他們到底有多少人。每一次的交鋒,雷銘基本上都處在劣勢。好不容易抓住凱瑟琳,她居然在警局莫名其妙的死了。
一切的線索就此中止。
雷銘緊抿着雙脣,可即便現在知道背後是誰的命令,雷銘也還是不明白,爲什麼組織的人一定要對付錢小沫,對付自己?凱盛集團一直以來都是做科技開發的公司,近年才涉足地產,生意場上哪怕得罪過人,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組織,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雷銘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現在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再也不能讓錢小沫離開他的視線!
錢小沫在筆錄上剛剛簽完名字,一雙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錢小沫擡起頭來,正對上雷銘焦急萬分的目光,“怎麼了?”
“該走了。”
“警察這邊……啊!”
錢小沫一句話還沒說完,雷銘拉着她立刻大步流星地離開了事發地。
他的手臂受了傷,這段時間都沒有辦法開車,於是雷銘招手叫停了一輛出租車,拉着錢小沫強行塞了進去。明明過街走幾步路就是他們住的小區,幹嘛要坐車啊?
“我們去哪裡啊?”
“小姐,你們認識嗎?”
司機警惕地詢問着,或許是雷銘的態度過於強硬,司機還以爲錢小沫遭到挾持了。
錢小沫尷尬地笑了笑,低語道:“他是我老公。”
“該不會是家暴?”
錢小沫出於驚訝“嗯?”了一聲,雷銘已經一記狠眸甩向司機,“開你的車!”
司機撇了撇嘴,知道雷銘不是好惹的傢伙,這才踩下了油門。
錢小沫抿嘴笑着低語道:“這個司機還挺有責任感的。”
雷銘拉着臉,沒有說話。
錢小沫這才挽住他沒有受傷的胳膊,把頭靠在他的肩頭,望着他,“你剛纔說回家,我們爲什麼不直接回家?”
“以後我們住在柯浩瀚家裡。”
“啊?”錢小沫詫異地坐直了身子,“爲什麼啊?自家不是住的好好的嗎?”
雷銘沒辦法告訴她是因爲組織已經盯上他們,他不放心錢小沫平時一個人在家,所以只能敷衍着用自己的傷口當藉口了,“現在回去,雷晴又會沒玩沒了,等傷好了,我們再回去。”
錢小沫看了眼他的傷口,想了想,也是,雷晴知道雷銘又爲自己受傷,說不定立刻衝到對面就把蘇蔚拉過來,恨不得把自己擠走。錢小沫嘆了口氣,握緊了雷銘的手,十指相扣,也只有這樣辦了。
說服了錢小沫,兩個人也來到了裳東陽光小區,這裡就是柯浩瀚和李千雅住的地方。
對於突然來訪的兩人,柯浩瀚顯然沒有反應過來,而李千雅聽見他們會住下,已經興奮的歡呼雀躍了,“太好了,小沫!我們又終於可以住在一起了!想死我了!”
“我們會不會變成電燈泡啊?”錢小沫打趣着。
李千雅用指尖點了點錢小沫的額頭,便牽着她的手走向客房,兩個人一同收拾着。
客廳裡,柯浩瀚疑惑地在雷銘身旁坐下,皺眉道:“你們到底爲了什麼住過來的?”
“我不是說了嗎?”
“你覺得我信嗎?”
話音落地,柯浩瀚將一沓資料放在了雷銘面前,雷銘瞥了眼,全部都是新聞媒體的發表稿,柯浩瀚挑了挑眉,雙腿交叉着笑道:“你應該知道我們家在媒體界的威信,這些全部都是準備報道錢小沫遭到侮辱,你出手殺人的新聞稿,不是被我攔下來,現在估計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你,還不準備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雷銘鄙夷地看着那些新聞稿,冷笑道:“那羣傢伙連這些都準備好了……可笑。”
“到底怎麼回事!”柯浩瀚不耐煩地催促道。
雷銘站了起來,“去書房說。”
柯浩瀚拿起拿沓文件,跟在雷銘身後進了書房,雷銘這纔將組織歸來的事情告訴了柯浩瀚。柯浩瀚並不顯得意外,雷銘之前就私下拜託過他調查組織的事情,媒體界裡說不定會有人知道,但柯浩瀚的調查還是一無所獲。
“沉寂了這麼久,他們爲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回來?”
雷銘雙手交叉着抵在雙脣前,若有所思的模樣,“我想,他們從來沒有離開過。”
“你是指,之前的事情,都有可能是他們做的?”柯浩瀚半眯着眼睛,氣氛剎那間詭異起來,“美國別墅的爆炸,連家的家破人亡,都是他們做的?”
雷銘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
現在想來,也只有這樣才能將一切連貫起來。連家的滅門慘案,真的是細思極恐!
“你準備怎麼辦?”柯浩瀚問道。
雷銘沉吟片刻,“當初我覺得凱瑟琳死得很蹊蹺,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我舅舅在檢查院工作,警局熟人很多,我可以幫忙調出凱瑟琳的卷宗。”
雷銘點了點頭,彎曲着手指用指關節敲打着書桌的桌面,死寂的書房裡,久久的,只能聽見這聲聲沉重的敲擊聲,像是擊打在每一個人的心房上。
“你覺得,他們什麼時候會進行下一步行動?”
敲打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只要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
柯浩瀚皺眉,“可他們到底想要什麼呢?對付了錦麟地產,再來對付凱盛?”
雷銘微微仰起頭,望向窗外,脣角不經意間揚起了一絲令人不解的笑意。
“或許,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柯浩瀚疑惑着揚起了眉梢,兩個人在書房裡待了很久,一直到李千雅來敲門,問他們晚上吃什麼。
大男人的意思都很簡單——隨便。
李千雅只有悻悻然地退了出來,和錢小沫站在冰箱前,思考着,“海鮮湯怎麼樣?這些海鮮都是我公婆今天早上帶來的,說是很新鮮的。”
“銘對海鮮過敏,隨便吃點家常小菜就是了。”
李千雅只有隨手拿了幾樣菜,關上了冰箱,“話說,你現在和雷銘的感情怎麼樣?”
“嗯,老樣子,很好啊。”
錢小沫擰開水龍頭,幫着李千雅洗着西紅柿。
李千雅在一邊拿出菜板和菜刀,呢喃道:“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復婚?”
“幹嘛突然討論這個問題?”錢小沫的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耳朵根子。
李千雅抿嘴一笑,道:“好奇啊!說你們是離婚夫妻,又太恩愛了吧?哪有離婚後是你們這樣的……哎,不過,你們離婚也是因爲誤會,現在誤會都解除了,爲什麼還不復婚?”
錢小沫放下手裡已經洗好的西紅柿,雙手溼噠噠的垂在身邊,水流聲還在嘩啦啦的響。
“銘,對我很好,我知道自己對他而言,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哪怕有了我們的女兒之後也沒有改變。但,雷銘的家人不是隻有我,還有他的親妹妹!那次我沒有答應復婚,我知道復婚後雷晴和銘的關係就會徹底破裂,我不想等幾十年以後,銘再想起來會後悔,哪怕他不會怪我,但我也會怪自己。”
李千雅沉默着什麼話都沒說,只伸手抱住了錢小沫。
“你不該承受這麼多,你要擔心錢爸錢媽和小湘姐,還要在乎他的家庭,你太累了。”
“不累啊!”錢小沫從李千雅懷裡站直了身子,笑道,“有他的愛,一切都足夠了。”
“菜好沒有啊!”
柯浩瀚的聲音打斷了好閨蜜之間的知心話,錢小沫趕緊關掉了水龍頭。
李千雅卻同樣趾高氣揚地喊道:“只知道吃,不見你來幫忙啊!”
“廚房哪裡是男人來的地方?”柯浩瀚痞子般的一笑,上前摟住了李千雅的腰。
雷銘這時也走來,溫柔地握住錢小沫的手,低語道:“你去休息,我來。”
“今天你受傷了不方便,坐着就好。”
“可你今天不也嚇着了嗎?”
錢小沫笑着搖了搖頭,“有你在,我早已經不怕了!”
李千雅眼睜睜看着他們耳鬢廝磨秀恩愛的樣子,用胳膊肘哼哼捅着柯浩瀚,道:“學着點!瞧你平時,就沒對我這麼好過!”
柯浩瀚在李千雅臉頰上一吻,哄了幾句什麼,又撇着嘴看向雷銘,“我現在真後悔留你們住下來啊!這段時間,我還不被嫌棄夠?”
雷銘冷笑着走過柯浩瀚身邊,兩個男人進了客廳,很快傳來新聞主播的聲音。
廚房裡的兩個女人繼續忙碌起來,說說笑笑着,一掃白天的陰霾。
用過晚飯後,柯浩瀚和李千雅要去一趟酒吧,時間快來不及了,所以收拾的工作只能交給了錢小沫和雷銘。兩個人風風火火的離開,關門的聲音怕是整棟樓都能聽見。
錢小沫圍着圍裙站在水槽前,水龍頭開着水,一面洗着一面說道:“你放在那裡我來收拾就好。”
“已經收拾好了。”
雷銘沒受傷的手從她身後摟住了她的腰,胸膛緊緊的貼着錢小沫的後背,不留任何的縫隙。錢小沫的腰其實是很敏感的,只有雷銘知道,他的大掌愛撫在她的腰間,讓錢小沫根本把持不住,開始扭動起來。
“你幹嘛啊?我還要洗碗……”
“你也可以繼續洗啊!”
雷銘的脣瓣摩挲過她的耳廓,讓她渾身顫抖起來,哪裡還能專心致志的洗碗?雷銘的右手輕輕捋着她的頭髮,將錢小沫耳前的碎髮別在了耳後,她的耳朵根子早已經紅透,柔軟如雲般的身子任由雷銘擺弄着轉了過來。
四目相對,雷銘看着她的目光深沉又灼熱。
錢小沫見他神色奇怪,紅脣微啓,還未發聲,雷銘一個低頭,已經銜住了錢小沫的脣瓣。
她瞪圓了眼睛,身子趔趄着撞到了身後的水池,反應過來後,雙手旋即纏上了雷銘的脖子,開啓牙關,努力地迴應着。
兩個人的廚房裡,滿滿的春色無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