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
江寧幾乎是本能的用手將東西接過,直到察覺到這東西和尋常東西不一樣的時候才露出驚詫的神情,緊接着不可思議的輕呼一聲。
小虎崽似乎很滿意她的神情,輕哼一聲:“算你這個女人有眼力見,還記得血玉。”
“不,不是,這不是古籍上記載的東西麼,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在江寧看來古籍上的東西就相當於絕跡,平日裡看看也就好了,絕對當不得真,沒曾想自己有朝一日竟還能看到絕跡重現在自己眼前。
這算什麼?
算有生之年系列麼?
小虎崽嫌棄的瞥了江寧一眼,從她懷裡一躍直接撲到牀榻上打了個滾兒才趴着舔了舔爪子,懶懶的開口:“你這女人剛誇完你聰明,現在怎麼又犯蠢了,這古籍上既然有記載那就說明這東西存在過,既然存在那爲何不會出現在這兒?”
真的是眼皮子淺的女人,明明手握逆天法寶竟然還能被區區血玉給弄得這般激動。
江寧與小虎崽那是心連心,自然是聽得見它說話也聽得見它心聲。
“小東西,老孃看你是皮癢癢了吧,敢在心裡腹誹我?”
小虎崽頓時一炸毛,蹦的三米遠的警惕的看着她:“臭女人,你別別別過來啊,小心本大爺一爪子過去就把你臉給抓花,到時候你哭,本大爺可不哄哦。”
“呵呵,有本事你試試看。”
給他十個豹子膽,不,一百個豹子膽,江寧也不相信這小東西敢傷她一分一毫,要是敢的話,改明兒就把這玩意給關死在空間裡,讓它再也出不來。
小虎崽不知道是不是也感覺到了江寧的嫌惡,頓時不敢再造次,只能緊張的看着她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來。
正當江寧的臉在虎崽子面前漸漸放大之際,吱呀一聲,門開了,緊接着某隻小虎崽立馬變幻形態,然後軟軟糯糯“喵嗚”了一聲。
“寧兒,這貓自己回來了?”
江寧目瞪口呆的看着這隻戲精虎,咬牙切齒的一把將它給抓入懷裡故意摸着它平日裡最不喜歡讓人摸的地方,艱難的擠出一抹笑容看着蕭晟回答:“吶,可不是。”
“什麼時候回來的?”蕭晟一邊脫下外衫一邊詢問道。
江寧指了指還未徹底關上的窗戶,一臉無奈的回答:“之前正看着醫書,聽到動靜開了窗,這傢伙就躥了進來,看來是聞着氣味回來的。”
“倒是有靈性。”蕭晟深深的看了一眼江寧懷裡的小東西,笑着說了一句便再次開口,“時辰不早了,也是時候安寢了,寧兒如今有了身孕,不如就把它給放置在暖閣裡吧,省的夜裡不小心踹着了。”
“臭男人,你丫就嫉妒,嫉妒本大爺的美貌,怎麼着,沒有本大爺好看你自卑了是不是,竟敢讓本大爺睡暖閣,你怎麼不睡暖閣,過分!”
小虎崽在江寧腦海裡罵罵咧咧,面上卻“喵嗚”了好幾句以此來表示自己不滿。
奈何很快它的不滿就被江寧鎮壓了下去,氣呼呼的外頭不去看她。
江寧對於蕭晟的話倒是沒什麼異議,畢竟現在她身子特殊,要是真把這位大爺留在牀榻上指不定會的鬧出什麼幺蛾子。
“也好。”
隨後,蕭晟就去淨房洗漱去了。
江寧拎着小虎崽的後脖頸,逼迫它與自己對視,惡狠狠的警告道:“不準給我鬧幺蛾子,改明兒咱再戰。”
小虎崽立馬舉起兩個爪子放在自己的嘴巴面前意思十分明顯。
江寧滿意的點點頭再次把它抱入懷中,拍了拍它的小腦袋說道:“這幾日你就安分待在府裡哪裡也不準去,我會讓人給你準備一些好吃的,放心都是熟肉,不會虧待你的,至於血玉……謝了啊。”
要知道古籍上所書寫的血玉可並非單單是指玉,而是玉中的血,傳聞那血有再生之效,很顯然這是小虎崽擔心她生產之時因大出血而準備好的良藥。
反正玩歸玩,鬧歸鬧,該領的情,她還是明白的。
小虎崽聽到這句話倒是頗爲滿意的眯了眯眸子,淡定的嚶嚀一聲,然後秀氣的打了個呵欠就窩在她懷裡的沉沉的睡去。
這段時間可真是累着它了。
江寧小心翼翼的將小虎崽放在專屬於它的窩裡,輕輕點着它的鼻頭,笑着道:“不自稱本大爺的時候倒也算得上是個萌物。”
小虎崽嘟囔了一句什麼,打了個滾又打起了小呼嚕。
江寧看的樂不可支,不過卻也不敢把它鬧醒,小心翼翼的在旁邊放着一碗靈泉水和一碟子靈果這才離開。
殊不知在她離開之際,本應該在淨房的蕭晟卻突然出現在暖閣。
“本大爺?”
蕭晟眯了眯眸子看着熟睡的某隻東西,最終還是將這個疑慮給壓了下去,只是看向江寧離去的方向,眼底劃過一抹不滿。
這一夜,江寧因得了寶物而睡的格外的香甜,反倒是蕭晟卻遲遲難以入睡。
前有江寧的神秘,後又是周爲清的窮追猛打。
在蕭晟看來自己和江寧明明那麼近卻又好似那麼遠,對於她的秘密,他從來都沒有深究,沒有追問,可這並不代表他不好奇,不想知道。
相反,他很好奇也很想知道。
只是他明白以江寧的性子若是強逼着詢問估計會適得其反,所以他在等,一直在等,豈料她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她的秘密,他卻依舊無從得知。
蕭晟微微側過身,輕輕的撥開貼在她額前的碎髮,眼神寵溺的盯着她看了許久,忍不住喃喃道:“寧兒,你到底什麼時候纔會對我敞開心扉?”
他想知道她的一切,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完完整整,原原本本!
只可惜迴應他的只有江寧平穩的呼吸。
蕭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剛想躺平的時候目光卻意外的瞥見了江寧微微凸起的小腹,鬼使神差的就將大掌覆蓋在上面,輕輕的摩挲着,許久過後才戀戀不捨的收回手,俯身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我會等,終有一日你會告訴我的。”蕭晟輕聲且篤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