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騎馬男子補昨天+
息墨見秋錦瑟一直盯着遠處,不由得問道:“二少奶奶,您在看什麼呢?”
秋錦瑟收回目光,淡淡的說道:“沒看什麼,我們先回去吧。”
這些日子以來秋錦瑟總覺得身邊好像有什麼人一直在暗處一樣,對她的行蹤是如此的瞭如指掌。
望着那微微擺動的花枝,秋錦瑟悻悻然的扭過頭,但願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的胡亂猜疑。
回到初曉堂後,秋錦瑟便把身上的這件紫金長袍給脫了下來,換了一件家常的衣服。
望着息墨把這件她衣櫥裡最爲貴重的衣服收下去,秋錦瑟的心是隱隱作痛。
若不是因爲這件衣服,只怕便不會有今日這件事了吧。
想到此,秋錦瑟不由得長嘆一聲。
息墨聞着秋錦瑟的嘆息聲,看了一眼手裡拿着的衣服,惴惴的問道:“若是二少奶奶捨不得收起來,不如穿着也好,況且這時節也應當穿這樣的衣服。”
秋錦瑟又望了一眼息墨手裡的衣服,轉過臉去,這衣服來的還真是“巧”啊。
在秋家的這些年,雖說她終日呆在後院很少去前廳,但她也知道依照家裡的開支是不可能會有如此大的魄力買這樣的衣物,更何況即便是買來又豈會輪到她穿。
而今她已經嫁做他人,章府的家境又豈是秋家所能夠比擬的。
更何況盧淑珍又是個小家子氣的人,她又豈會這樣大方的把這件衣服送給自己。
此事看來還真如老夫人所預料的那般有疑點可循。
息墨見秋錦瑟不說話,略有遲疑的將衣物掛在了衣架上。
她尋思着不管少爺說了什麼,這衣服畢竟是無辜的,更何況這衣服是秋老爺特意託人送來的。
而當日二少奶奶和秋老爺之間的感情,她是最清楚不過的。
又聯想到二少奶奶的處境,息墨覺得秋老爺既然能出手送這麼貴重的衣物只怕心裡還是惦念着二少奶奶的。
秋錦瑟見息墨將衣物掛在衣架上,擺了擺手說道:“罷了,你暫且收下去吧,估計這段時間用不上了。”
息墨還想再說什麼,見她已經扭過頭看向窗外,便打消了念頭。
清冷冷的輕紗窗紙糊在窗子上,把這個原本鮮明的世界給阻擋了起來。
望着輕紗窗紙,秋錦瑟又是一陣嘆息。
猶記得這些窗紙還是她和章季軒一起糊上的。
手指不由自主的觸碰到窗紙,所有的印象一點一點的劃過腦際。
那些歡樂的時光總是如此的短暫,不過才過了一些時日,她和章季軒之間就已經有了一道深深的溝渠。
猛地推開窗子,一陣涼風吹過,吹散了兩鬢間的碎髮,吹散了那些歡好的時光畫面。
碎髮撲倒臉上癢癢的,發端打着卷的在臉上掃來掃去。
秋錦瑟下意識的將碎髮往耳後撫了撫,輕輕的用指甲撓了撓臉頰。
楠木的窗戶細細的聞起來,隱隱的透出一絲絲的木香,暗紅色的漆面在窗子的轉角處已經有些剝落。
許是由於經常開窗子的緣故,轉角處磨損的有些厲害。
木料已經有些磨損,磨損的地方已經看不出原來上的是什麼顏色的漆,只露出原本木頭的顏色。
手指一捻,那些成塊剝落的紅漆便被碾成了碎末,黏在手上難看的緊,無論怎麼擦都擦不掉。
手指因爲被帕子來回的摩擦,微微泛紅,饒是這樣還是有零星的紅漆嵌在手指頭上。
秋錦瑟望着這些散落在指頭上的紅漆碎末搖了搖頭。
若是一早料到這樣的結局,倒不如清清靜靜的不去碰它。
一陣悉悉索索的說話聲隨着風傳到了秋錦瑟的耳朵裡。
“你可算回來了,老夫人她說什麼了沒?”
秋錦瑟聽着這輕緩清脆的聲音頗是耳熟的很,不用思量這說話的人必是息墨無疑。
她扭過臉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只見被眼前的一棵茂密的木槿花樹給阻擋住,並未看清她和誰站在那裡。
秋錦瑟猜想許是一些瑣事,因此並沒有放在心上,目光繼續落在院子裡扎的鞦韆上。
風似乎靜止了些,遠不及剛纔的風大,鞦韆上纏繞的碧色藤蔓以及淺粉色和橙黃色的小花,一朵朵的在碧色的葉片之間點綴着,煞是好看。
這些花是她和初曉堂裡的一些丫鬟婆子閒着無聊打發時間做的,皆是假的,即便是到了白雪覆蓋的冬日想必也是好看的緊。
剛做好那會子,她一整天都賴在上面,就那樣淺淺的用足尖一下沒一下的點着地,晃悠悠的拿着玉簫垂着曲子。
想到這裡秋錦瑟不禁露出了一絲嬌笑,到底是女孩子,即便只是想想這些美景便如癡如醉起來。
她擡手撫摸着微燙的臉頰,不由得嗔罵自己癡傻,不過是一個鞦韆竟然能夠因此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夠變成鳳凰。
只見一個不耐煩的聲音說道:“沒什麼,就是問了那衣服是誰給的?”
秋錦瑟聽到“衣服”二字,不由得收回剛纔亂飛的思緒,細耳聆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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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息墨輕輕的“哦”了一聲,遂又問道:“那你是怎麼回話的?”
那人嘟嘟囔囔,許是被問煩了,略帶生氣的說道:“還能怎麼說?當然是實話實說唄。再說這衣服是沈管家交給我的,他當時只說是一個騎馬的男子交給他的,別的我也就不知道了。”
息墨見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話,便轉身從那花樹後面走了出來。
息墨一擡頭剛好看見秋錦瑟探出半個身子,正往她這邊張望着,腳步一頓,知道秋錦瑟已經聽到了她們之間的談話。
秋錦瑟望着息墨驚詫的樣子,擺了擺手讓她過來。
息墨便趨步前去。
秋錦瑟說道:“你去把沈管家喊來,我有話要問他。”
息墨點點頭,便去請沈斌。
看來老夫人是鐵定不信她了,所以才尋了冬雪去問話。
若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表示她之前的猜想是正確的,這身千鶴波紋紫金長擺袍是有問題的。
而剛纔冬雪口中又提及騎馬的男子,難道說這件衣服跟那個騎馬男子有關。
饒是這樣的話,那必定要問了沈斌才能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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