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爲她爭辯
章季軒的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巴掌便響徹在房間內,久久的迴音不斷。
被這個重重的耳光震得章季軒覺得自己的耳朵轟鳴了一聲。
上官晨月沒想到這個結結實實的巴掌會是老夫人賞給的,要知道老夫人可是很疼愛章季軒的,據下人們講少爺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捱過一下,老夫人對他更是寵愛有加。
可是上官晨月沒想到老夫人竟然會因爲自己而打了章季軒,看着章季軒紅腫的臉頰,上官晨月的心被揪的撕扯着痛,就好像那一巴掌根本就沒有落在章季軒的身上,反而落在她的身上一樣。
這個打在章季軒臉上的巴掌和上官晨月臉上的那一個巴掌顯然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可是上官晨月並沒有覺得自己臉上到底有多疼,她只是覺得章季軒此刻肯定是疼壞了,不然的話也不會捂着臉頰一眼不發。
上官晨月走上前去,攔在章季軒的面前,生怕老夫人再次打章季軒。
可是還未等上官晨月站穩,章季軒便使勁一推,把上官晨月給生生的推了出去,上官晨月重心不穩,便跌倒在地上。
簇蘋見狀,慌忙去扶。
有些故事不需要講給別人聽,有些悲傷不是誰都會懂,其實每個的生活都多少有點苦澀,只不過有的人善於隱藏罷了。
簇蘋暗歎,大少奶奶不過是喜歡上了一個不喜歡她的人罷了,其實愛一個人若是如此的辛苦倒不如不愛,若是不愛的話,又豈會活的這麼辛苦,更何況還在不知不覺之中丟失了原來的自己。
倒在地上的上官晨月望着章季軒那厭惡自己的眼神,心徹底的冰涼一片,或許從一開始她和他之間便是錯的。若是沒有別的原因,或許她和他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幅模樣。
上官晨月嘆息道:“也許,我和他就如悲與傷地相遇,註定了悲傷的結局;一切的風花雪月,本就是過眼雲煙,紅塵終究抵不過夢的謊言。我們始終不曾停留在同一條道路上,就像燈火闌珊處那個閃動的身影,只是瞬間便淹沒在無盡的黑暗中。”
簇蘋把上官晨月攙扶起來,遞給她一個溫柔的眼神,有那麼一刻簇蘋覺得這世間最可憐的莫過於女子。試想當一個女子爲了一個男子再也不顧及自己只是i知道全心投入的去喜歡那個男子的時候就已經徹底的輸了,或許從一開始這段感情便是不公平的,所以到最後受傷害的往往只是那個愛的最深的那個。
蘇敏瑤見章季軒把上官晨月推到在地。憤憤不平的說道:“你個不孝兒,你這是想氣死我啊,你可知道我含辛茹苦的把你養大,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你還竟然出手傷人。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當孃的放在眼裡。”
章季軒站在那不吭聲。
簇蘋見章季軒和上官晨月兩人的臉上早已是紅腫的老高,忙偷偷的退出去爲她們去拿藥膏抹一抹,誰知竟然被蘇敏瑤看出了簇蘋的意圖,蘇敏瑤厲聲說道:“簇蘋,你給我站住,你這是想要去哪裡啊。你若是想要給她們拿藥膏,就只准給月兒一個人抹,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自己熬着。”
章季軒聽到這裡也不以爲意。反正他也不在乎,若是臉上難看就難看這吧,反正他無所謂,只要上官晨月從此以後能夠知道收斂不再找秋錦瑟的茬,他就已經很是知足了。若是要他在捱上一個耳光能夠保佑秋錦瑟此後再也不受他人的欺負,他倒是很願意挨。
章季軒見上官晨月和老夫人都不說話。這纔開口說道:“母親,其實去此次前來不過是想問問爲什麼要讓錦瑟禁足,難道是因爲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嗎?”
蘇敏瑤此時正在氣頭上,哪裡有功夫和章季軒說這個,她爲了能夠儘快的打發章季軒便說道:“我爲什麼要讓她禁足,她心裡最清楚,哪裡用的着讓你到這裡問,若是她心裡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你大可以讓她自個來。”
章季軒只得軟和了下來說道:“娘,您看爹一會子就要回來了,這府裡又佈置的這麼喜慶,人多一點就熱鬧一點,您說是不是,依我看倒不如……”
蘇敏瑤打斷了章季軒的話說道:“依你看如何?依你是不是隻要把秋錦瑟免了禁足,是不是這府裡就足夠熱鬧了,那麼現在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若是你這麼想,那你就錯了,今日府裡宴請的是老爺的一些朝中的同僚,她不過是你娶得一個妾室,如何能登得上大雅之堂。”
章季軒搶白道:“她如何救使不得,娘,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您以前說……”
蘇敏瑤說道:“我以前說的話多了,你何時記住過,你什麼都不要說了,外面那麼忙,你還是先出去吧。”
章季軒還想再說什麼卻看到蘇敏瑤那不耐煩的眼神,只得乖乖的退了下去。
章季軒剛踏出門檻的時候,正碰到簇蘋進屋,簇蘋從袖口中拿出一瓶藥膏塞到章季軒的手裡,低聲的說道:“你下擦着,別出去嚇着了旁人。”
章季軒手裡拿捏略帶簇蘋餘溫的藥膏,回過頭朝着簇蘋的背影感激的說了聲“謝謝”。 ωωω●ttκā n●¢o
冬天的天高高的,顏色淡淡的,天一望無際。偶爾,有一兩片雪白的雲彩,爲淡淡的天空添加些許色彩。
章季軒握着手中的藥膏,望着天際,發出一陣感嘆,心裡打定主意既然老夫人不讓秋錦瑟去參加今晚的宴會,那麼他也不參加了,他要好好的陪着秋錦瑟,想起剛纔秋錦瑟躲在他懷裡,雙臂抱着他腰身的模樣,像是吃了蜜餞一樣,甜甜的。
章季軒決定還是先回麗鬆院,最起碼也要先把這臉上的紅腫消下去不是,若不然的話一會子他若是見到秋錦瑟的話,秋錦瑟又會擔心一場。
章季軒踏進麗鬆院便喊來江濤爲他抹藥膏。
江濤望着章季軒腫着的臉頰,邊接過章季軒手中拿着的藥膏邊給他塗抹到臉上,擔憂的說道:“少爺,您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是不是二少奶奶欺負您了,這二少奶奶下手可真是重的,看把這臉給打的。”
章季軒忍着江濤在他的臉上塗抹藥膏時的疼痛說道:“江濤你今日的話還真是多,若是這臉真的要是她打的,那我還真不讓你給抹藥膏了,快點,別 磨蹭,一會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哎吆,你輕點,慢點,急什麼。”
江濤被章季軒這模棱兩可的話惹得是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只得是看着章季軒是一陣發呆。
章季軒又催促了幾聲,江濤這才繼續給他上藥膏。
……
秋錦瑟此時的心思早已不在書上了,她有好幾次都停下來看着門口出神。
春花催促道:“二少奶奶,您快說說這後來怎麼樣了?”
秋錦瑟經春花這已提醒,這才繼續說道:“妲己,原本是冀州侯蘇護的女兒。商紂王子辛的愛妃,有美色,又能歌善舞。《史記殷本紀》記載,殷紂王“好酒淫樂,嬖於婦人。愛妲己,妲己之言是從”。他“以酒爲池,縣肉爲林,使男女裸,相逐其間,爲長夜之飲”。在後代,人們常將亡國之君的過失與女色聯繫起來,因此,夏之妹喜、商之妲己就成了詛咒的對象。 商紂王征服有蘇氏,有蘇氏獻出美女妲己。紂王迷於妲己的美色,對她言聽計從。妲己喜歡歌舞,紂王令樂師師涓創作靡靡的音樂,下流的健蹈,在宮中朝夕歡歌。妲己伴着“靡靡之音”起舞,妖豔迷人。於是紂王荒理朝政,日夜宴遊。紂王還在衛州(今河南省淇縣)設“酒池”,懸肉於樹爲“肉林”,每宴飲者多至三千人,令男女**追逐其間,不堪入目。九侯有一位女兒長得十分美麗,應召入宮,因看不慣妲己的淫蕩被殺,九侯也遭“醢刑”,剁成肉醬分給諸侯。 妲己喜觀“炮烙之刑”,將銅柱塗油,燃以火炭,令犯人行其上,跌落火紅的炭中,腳板被燒傷,不時發出慘叫聲。妲已聽到犯人的慘叫,就像聽到刺激感官的音樂一樣發笑。紂王爲了博得妲己一笑,濫用重刑。 紂王的無道,激起人民的反抗。周武王乘機發動諸侯伐紂,在牧野之戰,一舉滅商,紂王逃到鹿臺**,妲己也自縊而死。”
春花聽到秋錦瑟說這個故事不由得問道:“怪不得人人常說紅顏禍水,看來若是哪個男子真的娶了這麼一個像妲己這樣的女子,那這天下恐怕就再也沒有太平的日子了。”
秋錦瑟感嘆的說道:“或許你說的很對,可是歷來這男子只有對容貌姣好的女子纔會肯動這麼多的心思。”
春花問道:“那二少奶奶呢,少爺對你這般的要好,那也是因爲二少奶奶您長的美的緣故嗎?”
秋錦瑟苦笑道:“所謂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若是隻是因爲一個人的容貌而吸引了男子,那麼這樣的男子還是不要的好,因爲紅顏終會老,若是隻是因爲紅顏,那若是等你老去的時候,只怕會有更多的新人來取代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