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幾多無奈
盧淑珍見秋錦瑟一副不解的樣子,拉着她的衣袖說道:“你就在這裡坐着吧,你坐在我身邊我也能好好的看着你不是。”
秋錦瑟只得依言坐下,而後很是彆扭的看了秋雲裳一眼,現如今她和秋雲裳的位置來了個調換,這讓她一時間倒是有些不適應了,相比之下秋雲裳倒是一副很坦然的樣子,就好像那個位置就該是秋錦瑟坐的一樣。
秋雲裳環顧了四周,看見站在秋錦瑟不遠處的息墨很是好奇,不免轉過臉對秋錦瑟說道:“這位姑娘是?”
秋錦瑟忙起身走到息墨的身邊拉着她的胳膊向衆人介紹道:“她是我剛認的姐姐,名字叫息墨。”
秋雲裳爽朗的笑道:“真是人如其名,讓人看了第一眼就喜歡呢。”
息墨抿着嘴笑着說道:“大小姐纔是讓人過目不忘呢。”
秋雲裳哈哈大笑了幾聲,“你讓人看了就喜歡的緊。”
盧淑珍皺着眉頭對秋雲裳說道:“這幾日教習嬤嬤是白教你了嗎?一點都不注意禮儀,你若是一直這般沒有體統,讓人看了笑話不是,她是和你錦妹妹一起來的,以後你們就是自家姐妹,以後有的是時間在一起說話,也不急於這一時。”
秋雲裳卻絲毫沒有因爲盧淑珍這番嚴厲的話低頭認錯,而是撒嬌的說道:“娘都這麼久了,你就讓我拋開那些規矩好好的放鬆一下好不好,更何況等到明年三月我就是想再這般都沒有機會了,娘,您看在我這麼可憐的份上就再心疼我這一次吧。”
盧淑珍依舊拉着一張臉不搭理秋雲裳。
秋蘊海見秋雲裳一直望着自己那求救的眼神便扭過頭對盧淑珍說道:“難得瑟兒回來,你就讓裳兒休息休息,別管太嚴厲了,更何況這陣子嬤嬤也說裳兒比之以前進步好多了呢。”
原本一直冷着臉的盧淑珍也不好當着外人的面弗了秋蘊海的面子。只得嘆氣道:“平時就數你最會驕縱她,罷了,今日就容許你放肆一次,只是只准這一次,再不會有下一次。”
秋雲裳點點頭,咧嘴笑道:“我就知道娘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說完後還不忘吐了吐舌頭。
秋雲裳轉過臉的時候,神色略微暗沉了一下,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再也不會再像現在這般在您的面前撒嬌了。娘,只要你高興,就是讓女兒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在盧淑珍的安排下。衆人這才紛紛落座,秋錦瑟緊挨着盧淑珍坐着,息墨則在她的對面坐下,秋雲裳依舊是面朝裡揹着門口坐着。
息墨見秋雲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還撒嬌,忍不住掩着嘴角笑了笑。看來秋錦瑟說的還真是對呢,這秋蘊海一家子對這個秋雲裳很是寵溺呢,只是這樣也好,總該要讓她怕一個人,不然的話這以後若是沒有人管着她,指不定要鬧成什麼樣子。
秋雲裳見秋錦瑟倒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沒了表情。便很是自然的將目光落在了剛剛結識的息墨身上。
她見息墨抿着嘴笑自己,便也跟着大笑了起來,息墨見狀。原本想竭力的忍住笑可是笑容還是爬滿了臉上。
盧淑珍見秋雲裳沒轍沒攔的笑,息墨則是掩着嘴角倒是很像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心底有些不悅,不管怎麼說秋雲裳和息墨也該翻翻個不是,息墨雖說是秋錦瑟認的姐姐。但畢竟是一個丫鬟,這若是讓旁人看到話。還以爲她的秋雲裳是個丫鬟呢。
想到這裡整張臉也垮塌了下來,她轉過臉對秋蘊海責備道:“你看看你把她都寵成什麼樣子了,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秋蘊海則只是憨厚的笑了笑沒有說話,都這些年了盧淑珍的要強性格他不是沒有領略到,不過他倒是沒有這麼多的觀念,若是自己過的舒坦就行了何必去在意別人的目光。
秋錦瑟則是一臉沉悶的一言不發,很久以前她就曾經不止一次幻想過能有這麼一天,一家人坐在一起,可是縱使盧淑珍對她有了很大的改觀,可是畢竟此刻坐在這裡的沒有一個是她的家人,心裡有些難受,鼻子也跟着酸酸的,她看着木桌上的紋理想起曾經有一次她也是這般和她們一起圍在一起吃飯,那時候娘還在,只是因爲她當時還小,不甚將一碗湯打翻在了桌子上,盧淑珍便責罰她娘除了將桌子擦得一塵不染之外還要把她打翻的那碗湯就着桌子吃光。
現在想來秋錦瑟的心裡還是五味雜陳,即便是今日她重蹈覆轍想必也不會再有那一幕發生了。
這個時候盧淑珍也注意到了秋錦瑟的異樣,收住訓斥秋雲裳的話頭,對秋錦瑟說道:“都快別愣在那裡了,這飯菜都快涼了,我們還是趕快用餐吧。”
儘管盧淑珍一直在忙着給她夾菜,可是此時的秋錦瑟已經是食不知味了。
若是有一天自己的母親知道她和盧淑珍之間會有這麼一天的話,想必除了嘲諷心底還是會感到一絲欣慰的吧。
只是秋錦瑟實在是不明白盧淑珍和秋雲裳對待她的前後爲何會有這麼大的差別,難道只是因爲秋雲裳在明年三月的時候要進宮,所以盧淑珍纔會覺得只要自己能在她的身邊陪着便是好的嗎?
罷了不管以前她和她的母親是怎樣的寄人籬下,現在她依舊只能如此,這天下之大竟然沒有她的容身之地,她望着這間她曾經格外奢望能夠在這裡用餐的地方,此刻的心裡卻沒了往日的激動,她現在很想去看看在這府裡是不是依舊有一處和她當年住的一樣的地方,若是連當年的地方都不見的話,她不敢保證這現在所享受的這一切是不是隻是一場她曾經做過太多次夢見的一次真實感受。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秋雲裳放下手裡的竹筷,歪着頭一臉埋怨的對盧淑珍說道:“娘,您看看我就說不要弄這些,您還偏不信。這些東西肯定都不是錦妹妹喜歡的,您看錦妹妹都沒吃。”
經秋雲裳這一提醒,衆人的目光自然是全部落在了秋錦瑟的身上。
秋錦瑟的臉此刻早已因爲秋雲裳的話而紅成了一片,她忙擺着手解釋道:“雲姐姐你是誤會了,我這是吃飽了,實在是吃不下這麼多,並不是大娘做的不好。”
秋雲裳聽了秋錦瑟的這番解釋才作罷,盧淑珍原本緊張的臉上也得到了短暫的放鬆。
又過了會子秋雲裳擡起頭對秋錦瑟說道:“錦妹妹我們去你房裡好不好,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呢。”
秋雲裳見秋錦瑟點點頭便立即起身說道:“那娘、爹爹我們先走了,你們慢用。”
息墨也起身說道:“那老爺。夫人,既然如此息墨就陪她們一起去好了。”
盧淑珍點點頭說道:“好,你們先去吧。我一會讓丫鬟們給你們送去一些點心。”
秋錦瑟和息墨福禮謝過,秋雲裳則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看着她們兩個行禮,以後她也會像秋錦瑟她們一樣要過着寄人籬下的生活了,所到之處每一言一行都必須要恪守禮節纔不至於丟了秋家的臉面。
秋錦瑟被秋雲裳拉出來之後是長舒了一口氣。
秋雲裳見狀打趣道:“錦妹妹也是覺得悶得慌是不是?可不是嗎?我最討厭和爹孃一起用餐了,每次她總是在吃飯的時候跟我說讓我注意這主意那。卻絲毫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秋錦瑟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嘴角噙笑的說道:“雲姐姐,我想先去後院看看一會再去我房裡不知可好?”
秋雲裳爽朗的回答道:“好是好,只是這後院有什麼好看的?”。
秋錦瑟不答話依舊朝着後院走去,秋雲裳無奈只好在後面跟着。
關於秋家的事情,息墨從秋錦瑟那裡也聽到一些。她見秋錦瑟執意要去後院,便猜到她許是想去看看這裡是不是真的和當初一樣。
秋錦瑟輕車熟路的穿過窄窄的青石板路,經過通往後院的垂花門的時候。她停下的腳步,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然後蹣跚着往前面走去。
不知道爲什麼此刻的她竟然不希望踏進這裡,明明剛纔還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架勢,可是當後院真的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卻沒有勇氣看一眼。
息墨看了一圈後見秋錦瑟依舊閉着眼睛,出聲提醒道:“到了。”
秋錦瑟皺着的眉頭這才緩緩的舒展開了。而後睜開眼睛,沒有陰暗潮溼的地方,沒有臭水縈繞的荷花池,沒有那一大片竹子,更沒有爬滿了青苔的牆壁。若不是她的記憶沒有出錯,她會一度懷疑自己當年是不是曾經在這裡生活過。
秋雲裳嘟着嘴說道:“錦妹妹,這後面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也沒什麼好看頭,不如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秋錦瑟望着那整整齊齊的牆壁,以及兩棵對峙的海棠花樹,點了點頭。
這裡早已經不是她曾經居住的潁州了,又怎麼會有那個無比熟悉的後院呢,她不禁啞然失笑,她這是怎麼了,這裡是她一直都不曾來過的蘇州,哪裡就是她熟知的潁州呢。
所有的一切其實都已經在悄悄的發生了改變,並不是因爲看到熟悉的房屋,熟悉的人就可以一切從頭開始,回到最初的。
秋雲裳在秋錦瑟的耳邊說着這些日子以來教習嬤嬤是如何給她講宮裡的規矩的,秋錦瑟心裡卻想着別的,對秋雲裳的這些話只是偶爾會應上幾句。
秋錦瑟在秋雲裳不說話的空檔開口詢問道:“雲姐姐,你爲何會想着要入宮呢?”
秋雲裳站在梅花樹下略微沉思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入宮,只是當我還小的時候娘有一天便跟我說等我長大的時候便讓我入宮,她那個時候便請了宮裡的老嬤嬤來教我宮中的禮儀,可是我不喜歡所以對於那些禮儀也是不情願去學習,可是我漸漸的大了些,縱使有媒婆踏進門檻說提婚的事情通通被娘給否決了之後,我便知道娘是一定要我去入宮的,我無法選擇自己的未來。錦妹妹其實我很羨慕你,你嫁給的是你自己的喜歡的人,而我連自己的夫君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卻一直在苦苦的等待着有一日嫁給她,還要忍受着和衆多的女人一同分享她。”
秋錦瑟聽了秋雲裳的這番話輕嘆一聲,她又如何讓知道自己的苦衷,雖說她嫁的人是她喜歡的可是卻不知她在別人眼裡只是一個工具而已,而當這個工具被別人無情的拋棄的時候,她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這普天之下還能有誰比她更悲慘。
接下來秋雲裳很快便忘記了剛纔的煩惱,又繼續在秋錦瑟的耳邊說着別的趣事。
秋錦瑟感嘆道。若是她能夠向秋雲裳一樣能夠那麼豁達的話,或許會比現在要過得快樂一些吧。
秋雲裳也只是在秋錦瑟這裡不過停留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便讓丫鬟給喊走了。
秋雲裳在跟着丫鬟離開的時候或多或少的還是表露出來她心底的不情願。
可是縱然不願意又能怎樣,向來這條路都由不得自己。不管怎樣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人安排好了,當初若不是她聽從喬雅玢的按哦愛的話,她也不會如此費盡心機的嫁到章府,又怎麼會生出這麼多的事情呢。
息墨望着秋錦瑟說道:“大小姐已經回去了,你也快別站在這風口了。這馬上就要到除夕了,不知道到時候我們可要準備些什麼東西。”
秋錦瑟轉過臉望着一臉期盼目光的息墨說道:“現如今我也實在是想不出該準備什麼,到時候再說吧。”
息墨點點頭道:“也好,只是這還有半天的時間,我們做些什麼好呢,不然我們出去走走好了。息墨抹也沒有來過蘇州吧,不如我們去轉轉可好。”
秋錦瑟去前廳把要出去走走的事情跟盧淑珍一說,盧淑珍自然是贊同。她在秋錦瑟和息墨出門的時候還分別給了她們每人一錠銀子。
秋錦瑟望着手中沉甸甸的銀子,一時間感慨萬千,想當初別說是一錠銀子就是一文錢盧淑珍都捨不得給她,現在這般大方真的是讓人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她揣着沉甸甸的銀子。想勸盧淑珍一句,既然秋雲裳不願意入宮。您又何必非要讓她進,宮呢,難道宮裡要比在這裡舒服嗎?可是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意思開口,只得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縱使盧淑珍待她比以前好了太多,可是禮節還是不能荒廢,因此秋錦瑟還是行禮叩謝後方拿着銀子和息墨一起出了門。
……
章季軒從百暉堂出來之後便回到了麗鬆院,此時的他正坐在太妃椅上,剛纔在百暉堂發生的事情此刻還在他的腦海裡徘徊着,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讓他一向敬仰萬分的章崧竟然說會說出這麼傷人的話,即便是他的母親不對,他章崧也不能說出這樣過分的話不是,不管怎麼說他終歸是他章崧的兒子,可是他沒有想到在他章崧的眼裡,他竟然是這樣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這怎能不讓他失望和生氣呢。
章季軒看着滿屋子的東西忽然間有種想把這些東西都給砸碎的衝動,正當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時,江濤灰頭土臉的走了進來。
章季軒見江濤這幅樣子便知道他一定是沒有把事情辦妥,他冷着臉說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左雲飛呢,他怎麼沒有跟着你一起來?你就是辦事不利,往日我沒少數落你,可是你就是不長記性,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以後你還讓我怎麼依靠着你去辦大事。”
江濤望着章季軒陰沉的臉,以及緊緊握住的拳頭知道他肯定是在哪裡受了委屈,不然的話也不會對他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他見章季軒隨時都有發火的可能,連忙說道:“左侍衛不在宮裡已經有好幾日了,奴才已經打聽過了說是陛下派他去邊關了。”
章季軒聽到江濤的這番話後終於忍無可忍,把放在他面前的那個瓷器一揮胳膊摔碎在了地上,四散開去的碎片有一片白花花的青瓷碎片便落在了章季軒的鞋子上。
江濤怕章季軒腳上的碎片一不小心割了他的腳,便慌忙去撿,誰知他剛準備彎腰去撿章季軒鞋子上的碎片,章季軒便直接吼道:“好啊,既然你們都想離開我,都想棄我而去就都走吧,我實在是受夠了,你們不就是不想看見我過得好是不是,好,現在隨你們願了,你們都滿意了。”
江濤見章季軒此時整個人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腳步也跟着亂了,原本落在鞋子上的碎片也已經落在了地上並沒有傷到他分毫,江濤的心裡雖說得到了片刻的安慰,但是一想到這地上的碎片還是有可能會劃傷章季軒,便緊張的說道:“少爺,您今個是怎麼了,怎麼無端的說這些喪氣的話呢?您不是還有奴才嗎?您若是真的想找回二少奶奶的話,那奴才就跟您去找她就是了,您又何必如此生自己的氣呢?”
章季軒冷笑道:“找?你去找?你準備去哪裡給我找去?現在知道唯一線索的左雲飛都去了邊關,你又到哪裡去給我找去。”
江濤見章季軒難過的樣子十分的心疼,便說道:“這天下雖說大,但是必定有二少奶奶的容身之地,奴才只需要把二少奶奶找回來就是了,至於去哪裡找,少爺您這就不用管了?”
章季軒見江濤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眉頭一皺問道:“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裡?”
江濤迎上章季軒的目光有些躲閃,章季軒又連着問了兩遍,江濤無奈的低聲如實說道:“奴才也不能確認二少奶奶她是不是在蘇州,只能試上一試,只是……”
江濤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章季軒給打斷了,他說道:“既然你早就知道爲何不早點說?”
江濤委屈的說道:“奴才也不能確認二少奶奶就一定在蘇州不是?若是她不在的話讓您白跑了一趟不說,還會失望不是?”
章季軒不耐煩的說道:“好了,你就在這府裡待着吧,我自己去找她就是了。”
江濤見章季軒說他要自己去,連忙走上前擋住他的去路,急切的說道:“少爺這可萬萬使不得,您現在已經是翰林院的編吏,明日是您第一次去上朝參拜,您可不能不去啊,更何況若是你此時走了,老爺那邊就根本沒有辦法向陛下交代了不是?”
章季軒冷着臉看了看江濤道:“你現在是愈發的大膽了,竟然敢阻撓我的話,我看你是活膩了,你若是再多說話的話我就把你趕出府去,還有你別忘了你和簇蘋的事情別以爲瞞得很好,我什麼都知道,若是你再多口,我看你和簇蘋之間的事情誰替你做主。”
江濤聽到章季軒提到簇蘋,張了張口只好把一肚子的話給活生生的嚥了下去,他知道即便章季軒不會真的把他趕出府去,那以後也定會以爲這次的事情而格外的不待見他。
更何況在他從心裡則是希望章季軒能夠把二少奶奶呢給找回來,他看的出來章季軒對二少奶奶的感情是真的,就像他對簇蘋的心是一樣的,想到簇蘋,江濤的心裡很是複雜。
最近一段時間他總覺得簇蘋好像有意疏遠自己,雖然他一直都沒有接近過簇蘋,但是他還是能夠清晰的感覺的簇蘋面對他的時候那些輕微的變化。
等江濤回過神來的時候哪裡還有章季軒的影子,江濤一時間怔怔的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少爺此次前去蘇州真的能把二少奶奶找回來的話,那等他回來的時候他就要向老夫人和少爺請命,讓簇蘋姑娘許配給自己,只是不知簇蘋那邊到底是什麼意思,願不願意接受自己。
江濤想到這裡是長嘆一聲,感情的事情還真是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