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能力,有人就可以到處製造戰爭,顛覆別國政權,搞風搞雨...我卻安安靜靜在這裡當個美男子,這世界真是不公平啊!”蕭恩搖頭感嘆。
艾麗婕餘光一掃,老雷指令已經在平臺上亂跳,這話題不能接。
確實不能接,接下去無論哪個方向都是滿地坑。
“蕭恩先生好風趣。”艾麗婕趕緊點頭微笑,“您能介紹一下您的能力麼?”
蕭恩邊上,蕭雪使勁搖頭,意思當然是別說。
“看來我妹不怎麼相信你的話呢!”蕭恩笑着轉過頭,“艾麗婕,你這是代表美利堅表態?”
“呃,是..是的吧?”
“一點自信都沒有啊!”蕭恩搖頭嘆氣,“難怪你說我是個好人我覺得特別假。”
“蕭恩先生,我可以代表美利堅!”
“那好,我們一件件事來確認一下,省得我成天提心吊膽有探員拿着廣告單上門來抓我還搶我的廁所。”
“確認...什麼?”艾麗婕問道。
下意識覺得不妙的艾麗婕抓着筆,開始在紙上盲寫。
“當然是我做過的事,還能有什麼?”蕭恩似笑非笑舉起手,開始伸食指,“米德利街從頭到尾每一個人都是我打傷的,四百五十四個人,至少一半得全癱,你說我壞不壞?”
看着蕭恩一臉期待“快說我不壞”或是“快說我壞”的表情,平臺分析師們直接卡殼了。
還好老雷及時做了指示:不壞!
簡單兩字,滿滿透出節操屎碎的感覺,好在政客們可能從來都沒那玩意。
按着這方向就容易多了。
艾麗婕手裡亂畫,臉上強笑着搖頭:“那只是些混混而已,他們做過的壞事那麼多,您只是盡到了一個公民的義務。”
“公民的義務?確實,一般人還真打不了那麼多個。”蕭恩哈哈大笑,又伸出第二根手指,“金威夜總會的樓我搖塌的,我還高空拋物砸掉不少玻璃。”
“那是賊窩,而且那樓都多少年了,肯定都有安全隱患。玻璃這種小事,反正財物損失有保險公司的。還有什麼?”艾麗婕毫不遲疑對答如流。
老雷挑挑眉頭,人才啊!當探員不如從政,就是還是小氣了點,這句話裡頭又沒帶問題!
老雷目光一掃小窗口,那貝克還在跳,這沒完了?
指示:法克!帶問題!
法克!艾麗婕飛快地在紙上畫了個大光頭,筆尖扎在眉間。
“半夜放歌算擾民吧?聽說很多人精神衰弱很厲害。”蕭恩好笑地問道。
“您真風趣,那歌多好聽呀!正常人遇到喜歡的東西也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艾麗婕說得順口直接引用兩個中文成語,接着馬上開問,“我真好奇您是怎麼唱的?我猜不會是音箱吧?”
老雷豎起耳朵,無數分析師也格外關注,這音樂是怎麼弄出來的,念力是如何轉成波的?
場論和電磁理論裡頭可沒有念力公式,念力正常情況會被歸到玄學而不是力學。
可惜,他們失望了,不過,也習慣了,就像這五百萬八百萬一千萬的提問費,問着問着也沒人在乎了,反正這邊上的統計數字一個勁地跳,後面乘上相應的單價,已經快三億了。
“這個回頭再討論,”蕭恩眯眯笑,第三根手指彈出來,“對了,我從醫院去米德利街那路上我好像還踩傷十幾個人。”
手中的筆在紙上光頭中間大大一個叉。
艾麗婕聳聳肩:“他們也不是好人,半夜不睡覺在街上擾民,您就算是踩死都可以。對了蕭恩先生,您爲什麼沒把您的兩個同胞送進醫院?時間上應該來得及吧?”
艾麗婕已經完全甩開節操,大開大合。這問題很重要,關係到蕭恩潛意識中對中國的態度。
“我相信想活命的人能走到醫院,我的同胞應該具有堅忍的高尚品質。”蕭恩笑笑,又舉起第四根手指,“前天下午我殺了一個叫瑪法德的黑人,把他丟進洛河裡了。”
“呃...他是不是想傷害您?什麼時間?能詳細說說麼?”艾麗婕一臉關心地問道。
手中的筆飛快地在紙上速寫時間,前天下午,應該是雷擊事件發生前後,或許前或許後。
“確實,當時我被雷劈了一下,倒在地上,他發現了我,想賣掉我的器官。”蕭恩想起那崑崙奴的醜樣,頓時哼了一聲。
“那您就是正當防衛。”艾麗婕毫不客氣地下了結論。
“我殺了他,不會過當?”
“絕對不會!他意圖破壞國家重要資產,危及國家安全,叛國罪當然得立刻處死!”艾麗婕說得斬釘截鐵般乾脆。
蕭恩大笑鼓掌:“對了,有四個人我把他們從醫院樓上丟下去了。這是第五件事。”
“您制止了他們對我們探員的傷害,我代表政府感謝您的義舉!您是怎麼丟得那麼遠的?”
“隨便丟就丟那麼遠了,幾十米算遠麼?”蕭恩收起拇指,“我丟了個橙子砸到一個傢伙的臉,他還活着麼?”
“活得很好。他出名了。以後會更有名的。您是從醫院丟的麼?是怎麼控制它的方向?”艾麗婕越問越興奮,雖然蕭恩一個問題都沒回答,但這節奏,是這個節奏,她有感覺。
“居然活得很好?那我很不爽啊,你要知道我去送批薩的時候,他和一羣小混混用石頭砸到我的頭。”蕭恩摸了摸腦袋。
“這麼過分?”
蕭恩點點頭:“你也覺得過分吧,能幫我殺了他麼?”
“可以!”
蕭恩點點頭:“對了,有個叫莫羅的往我家裡放違禁藥品,我把他塞進下水道了,這天氣可能會造成下水道排水不暢。我沒考慮到海水倒灌的問題,唉!”
所有聽到這些話的人都是一臉渣碎的表情,他們幾乎已經無力開口罵人了,甚至他們都不知道罵誰,蕭恩,還是艾麗婕。
還是那個私賣禁藥的馬諾利奧,莫羅估計也是一夥的,否則爲什麼要把藥放進蕭恩家裡,這顯然就是栽贓,栽到變種人頭上這就是作死。
“呃...好的,我們會把他掏出來。”艾麗婕飛快回答又馬上問道,“您不記得那三個去醫院找你的小混混了麼?哈桑,小拉斯和丹斯。還有那個房東,他說不了話,他也是您丟下樓的?”
“嗯,三個小混混我記得,只是扯斷他們的尿管而已,應該還活着吧?”
“活着,就是比較痛苦。那房東?”
“痛苦那就對了。房東我只是把他丟上樓邊吹吹風,嚴格說起來算是風吹下去的,屬於環境因素。他想漲房租我覺得很過分讓他去看一下那破地方的環境值不值兩千塊一個月。顯然不值,當然現在他應該重新思考一下財富與人生的意義。”
“那他現在有的是時間思考,因爲他除了思考別的什麼也做不了了。好奇怪,作爲同胞,他似乎不應該這麼對待您啊!這樣的同胞您遇到得多麼?”艾麗婕感嘆地說道。
“不少,這個世界上,人只有兩種,好人,壞人。但我始終堅持一點,我是個好人。所以我做的所有事都是好事,好人做事就是好事,很符合邏輯!”
艾麗婕聽得頭大如鬥,如果不是被壓着代表政府代表人類,她早就開始抄椅子砸電腦摔鍵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