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錢的先生看到是聞家大小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聞離;“怎麼着,你還看不上眼。這可是陛下御賜的,能把你整個樓都買下來。”
這御賜的東西先生當然不敢收,他親自請聞離去上座,給了她十張評委席纔有的一張抵十張票的牌子。
“聞大小姐,這金釵你可收好,至於其他的,你吩咐一聲便是。”
聞離拿着十張特製的票根,心想這原主的身份還真是好用,白吃白拿還有上好的座位。
看客陸續進場,沒一會兒花滿樓裡裡外外就圍滿了人。
琵琶聲,古琴聲,二胡聲等等一齊奏響。
五個爲一組的男人從後臺出來。
中間那個尤其耀眼,出場的時候像是有月光傾瀉在他的身上,讓人再也無法將目光挪到其他人身上去。
剛纔還人聲鼎沸的花滿樓,在男人出場之後,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看他跳舞。
聞離心想,果然有的人,出道即巔峰。
如此不一般的出場,看來註定就是C位。
駱晩舟!
男人穿着一身白衣,卻帶了一朵大紅花到頭上,千嬌百媚,人比花豔。
第一組表演完畢,奏樂聲停,衆人卻仍舊沉浸在駱晩舟絕美的表演中,直到第二組上臺,才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掌聲。
“剛纔那個男子是誰,姓甚名誰,老孃要投票給他!他不是第一誰是第一。”
“絕啊!老子一個男的看他跳舞都心動。這特碼的一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嬌俏。花滿樓這新主子還真是絕啊,哪裡找來的這些神仙。”
在場甚至還有年長一些的,在考慮有機會要認駱晩舟當乾兒子。
他們心想淪落風塵的,一般都命苦,這孩子是該找個好人家的。
但是聞離作爲粗略看過全書的知情人,可知道駱晩舟能來花滿樓,絕不是選秀那麼簡單。
而她要做的,是想辦法在女主成爲他的貴人之前,先拉他一把。
第一組表演就把全場的氣氛帶動起來了,聞離和後排有錢但是沒座位的看客商量,收他們一些銀子,把上等的座位讓給他們其中一個人。
馬上就有人掏了荷包,聞離作爲酬謝,叫來了花滿樓外的其中一位騎手,請他代購一些小零嘴作爲報酬。
順帶宣傳了一波。
能有閒錢閒工夫進來看熱鬧的,大多非富即貴。
有的人知道聞離在生意,對此不屑一顧,心想這騎手有什麼優勢,叫了自家的小廝出去。
可是沒一會兒,小廝就跑回來了。
“老爺,外面太堵了,馬車根本挪不動道,怕是等我買回來,吃食都涼了。”
這會兒聞離見機插嘴道,“你們馬車過不了,但是我們的騎手可以啊。反正除了吃食你們自己出錢,騎手都是免費跑腿的。你現在讓小廝去通知店家,店家再給你送過來,也沒有我們快啊。反正不要錢,不妨試試。”
跟前的人還在猶豫,旁邊就有人喊了。
“聞小姐,我相信你們聞家,翠香樓的綠茶燒雞一份。”
有一個人開頭陸陸續續就有好幾個跟上來,“我要炒貨鋪的瓜子,他們花滿樓太摳了,這瓜子是什麼劣質貨,都跑油了。”
“我要盒桂花酥,再給我帶一壺上好的明前茶回來。”
聞離僱了不少擅長抄寫的窮書生,就在門外候着。
她朝外頭招了招手,立馬跑進來好幾個。
每個人負責的區域不同,一個人抄了好多張鄰近的單子,交給騎手統一採購。
聞離估算了下,雖然說騎手是免費的,但是這些單子裡,大半都是聞家的產業。
還真是天要她賺錢的時候,連女主辦場選秀都能讓她沾到光。
早上開張一半多還要給他們免單纔有人願意參與進來,花滿樓的這些看客,看秀看秀但是嘴巴閒着,就好比看電影要配可樂爆米花才更加快樂,旅遊的本質就是看看美景吃吃喝喝一樣,此時只要花一樣的錢,就有人會把吃的免費送上手,何樂而不爲呢。
還有的人因爲看秀抽不開身,但是出門前內人囑託買什麼東西,也直接給了錢吩咐騎手買上門去。
一開始半信半疑的那羣人,也逐漸得被帶動起來。
所以一百個人的初選秀,五個人一組,總共二十場,從下午到晚上,臺上的男人,臺上的表演有人多吸引人,聞離的生意就有多火爆。
回家吃晚飯的時候,聞離樂得連陸瓷給她新弄的自行車都忘記騎回去了。
桌上圍了一堆人就在等她到家吃飯。
玉娘給她夾了一筷子油燜大蝦,“離兒啊,聽落兒說今天騎手的生意不錯啊。但是你這免費給他們送貨,錢從哪裡賺啊?尤其是,拉夠十個朋友,還給他們出錢。”
“婦人之見!”聞百萬氣得鬍子都要飛起來了,“我聞百萬,怎麼說也是憑自己的能力做到這離安城最有錢的富商的,你覺得我聞百萬的掌上明珠,會是這等愚昧之輩嗎?”
玉娘:“老爺,我們女兒當然是這世間少有的人中龍鳳,我也並非不支持她,只是我搞不懂離兒這小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啊哈。”聞離咬着大蝦,心情愉悅。
她也不跟他們解釋騎手的事。就說:“我今天去花滿樓了。”
“啊?!花滿樓那不是…… ”心兒驚呼出聲,眼瞅到坐在聞離的陸瓷,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捂住了嘴巴。
心兒是除了聞百萬那幾個叫不上名來的妾外最年小的妻。
今年才二十四歲。
原主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老欺負人家。生怕有了這個小妖精,玉娘和權姨受欺負。後來才發現就是個心思賊單純的主,兩人相處的也算不錯。
聞百萬自己三妻四妾,倒不在乎這些。
陸瓷,看眼前的這些個欲言又止的長輩,好奇地問了一句:“這花滿樓,到底是什麼地方?”
其實他不用問,心裡也知道個七七八八。
直到聞百萬說:“我聽說那個樓被一個達官貴人給包下來了,那個人的身份我暫時查不到。只知道他們這幾天在全城上下挑選樣貌出衆的男子。”
所以……陸瓷的視線猛地朝向聞離。他今天辛辛苦苦在田裡幹活,到了了還不會有半分錢收入進自己的口袋,她倒是逍遙自在去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