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晩舟也是被聞離給氣笑了。
“聞大小姐是覺得,我憑自己的能力選不上,需要你的內幕是嗎?”
聞離聳聳肩,“那倒不是。憑你的音容相貌,妥妥的前三。你不需要我手裡這幾張票,自有人需要。你要是讓我不爽了。我雖然不能阻止別人投票給你,但是我可以砸錢讓別人取代你的位置。”
駱晩舟的拳頭越攥越緊。
是,聞家大小姐雖然不能阻止他參加比賽,但是卻可以想各種各樣的方式讓別人取代他的位置。
什麼名次在這些所謂的權貴小姐手裡,就跟玩一樣。
他想起自己必須要參加花晚的目的,就知道不能和她硬碰硬。
駱晩舟索性解了剛扣上的衣服盤扣,露出一截雪白的鎖骨。
“聞小姐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聞離:“我只是想要你歸順於我而已。”
駱晩舟走到她跟前來,長髮披肩,全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絲綢料的裡衣,領口拉得很開。
聞離看着他這副極具張力的模樣,還真有現代頂流又純又欲天花板的樣子。
“作爲交換條件,我可以幫你找到你的母親。”聞離:“這應該是你想方設法參加花晚的唯一目的吧。”
駱晩舟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聞家大小姐竟然知道他之所以會進入花滿樓的原因。
聞離試圖“曉之以情動之以禮”地說服他。
“你現在投靠的宋羨,不過就是個年紀還沒你大的小姑娘。哪怕她現在攀上了高枝,背後有貴人相助,但是和我們聞家的權勢相比,孰輕孰重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與其期待一個出身貧寒,前途渺茫的人幫你忙,倒不如棄暗投明。”
聞離:“相信我。只要你聽命於我,爲我做事,我會動用聞家一切的能耐去幫你找到你的母親。”
其實她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投靠宋羨,倒不如投靠她。畢竟她背後,可是整個權傾朝野的聞家。
駱晩舟思索了一會兒,便不再猶豫。
“只要你能幫我找到孃親,從今往後,我唯聞小姐馬首是瞻。”
行!她也算是牛氣哄哄了,成功策反女主的搖錢樹一顆。
就在聞離打算髮表幾句老闆感言的時候,突然門外響了一陣動靜。
她可不能被宋羨發現了!
她丟了面子事小,萬一連累駱晩舟被拉上黑名單,那她千辛萬苦埋得這顆種子還有什麼生根發芽的機會。
怕不是要被人連根拔起!
駱晩舟的房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聞離想了想,直接躲到屏風後面,拉上了簾子,讓駱晩舟給她想辦法打掩護。
她忘記是從哪裡學來的了。
直接可以借這次機會試探一下所用之人的真心。
門繼續“咚咚咚”的一陣聲響。
駱晩舟看聞家大小姐躲好後,才朝門口大喊一聲。
“來了。”
駱晩舟打開門後,卻發現是個他壓根就不認識的男人。
他將頭髮別到耳朵後,細細地打量起人來。
那是個比他五官還要精緻的男人,絲毫未施粉黛,卻比擦了粉上了妝的小姐還要好看。微弱的月光照出他的脣紅齒白,清冷疏離。
男人長得高,卻帶着書生氣的瘦弱。
瞧上去便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唯有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暗示着他來勢洶洶。
駱晩舟對上他的眼睛,被嚇了一跳。
陸瓷本來想直接開口質問他,想來這公共場合,怕在外頭被人聽了牆角傳出閒話來,率自進了門,“進去說。”
看駱晩舟還愣在原地沒反應,他朝他冷冷地說了兩個字。
“關門。”
駱晩舟也不知道怎麼的,鬼使神差地就聽了他的話。
或許是因爲男人看着如上等的瓷器般昂貴易碎,但是他吩咐下來的命令卻總是透着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聞離躲在屏風後,聽着有人進門,心想這駱晩舟還是廢了點。
等等,這聲……
還沒等聞離將“陸瓷”兩個字從嘴裡無聲念出來,男人已經掀開了屏風揪住了她的後衣領。
聞離錯愕地回過頭去,就看見一張怒氣衝衝在眼前不斷放大的臉。
屋子的中央是一個灑滿花瓣放滿水的木桶,哪怕其中的水已經涼掉了。
屋子裡站着的,是一個衣冠不整的,花滿樓對接給有錢夫人的玩具。
聞離心想,她這是要死啊。
等等,陸瓷這個入贅的女婿,她纔是聞家的老大,離安城最尊貴的女人。她一定要反將一軍,在他開口譴責之前先下手爲強。
“陸瓷?你爲什麼會在這?”聞離穩住她“怦怦”直跳到異常的小心臟,“是不是聽爹爹說了宋羨纔是這家樓的主人,你特意尋了機會來見老情人。”
“好啊你!膽子夠肥有能耐了啊你。”
陸瓷的手還揪在她的衣領上,聞離這般跟着他對峙,其實自己心裡也沒底。
畢竟倒打一耙這這種事,還真得看對方如何接茬。
陸瓷朝駱晩舟看了一眼,看他衣衫不整,還敞着釦子,那點歪歪心思,他一瞧便知。
“聞大小姐,彼此彼此。”
陸瓷說完,捂住聞離的嘴就將人背對着自己順起來往外走。
出了參加選秀的公子專住的這棟樓,外邊的人語聲就喧鬧起來。
陸瓷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把聞離放下來。
他抱着她的腰,讓她的腳踩在自己的腳上,正好是一個他隨意低頭就可以親到她的距離。
“我是不是來找老情人的我知道,但是你能不能活得過今晚我就不知道了。”
他說話的音量不大,卻慍色正濃。
聞離多多少少有點怵了,她從前佔着原主的囂張跋扈行事過度,又仗着聞家的權勢平時壓榨起人來壓根沒有給陸瓷留過多少面子。
她現在算是知道聞百萬爲什麼非要讓小李死守在她身邊了,就好比現在,她被他鉗制得根本動彈不得。
或許原書男主陸欽骨子裡被壓抑的黑暗屬性,因爲她的到來一開始被迫藏了起來。
直到她的行爲處事,漸露端倪,和原主的暴戾恣睢並無二致。
陸瓷潛藏在內心深處的陰鷙慢慢被釋放了出來。
“是我是我。”聞離趕緊認錯投降,現下局勢對她並不利,見好就收纔是最佳選擇。“是我鬼迷心竅,掉錢眼裡了。”
聞離感覺到男人越貼越近。
她的心口帶着兩個人的體溫,像是着了火。
陸瓷咬着她的耳朵,“你給他花錢了?”
聞離心想這男人要不要這麼記仇,不就是要他種田又不給他錢嗎?
娘子管錢,不一直以來都是天經地義嗎?蒼天還有沒有眼了。
她被咬得渾身一激靈。
隨後一陣天翻地覆的暈眩。
陸瓷將自己抵在牆上,仰着頭貼着牆面。
一副該死的需要被救贖的嗜血的脆弱。
緊接着,聞離就被他拽着衣服領口,全身的力氣都被迫依託在他身上。